曹氏祠堂是祭祀祖先,彰显祖宗光辉事迹,凝聚宗族血脉的场所。
此外,他还是曹凤春庄主和八个德高望重的宗亲行使权力的地方,凡庄民违反庄规,则在这里被教育和受到处罚,直至驱逐出宗祠,所以它也可以说是曹庄道德的法庭。
曹氏祠堂附设学校,庄人子弟就在这里上学。
世无殇、何小建等人跟着曹凤春庄主和八个德高望重的宗亲来到了这儿。
刚入朱红色的大门,何小建就听到了稚童郎朗的读书声,神情严厉的清瘦长衫先生手中一把戒尺,朗诵一句古诗,稚童就跟着念一句。
先生的朗诵有着动人的韵律,宛若在唱着阳春小调,声调婉转,朗朗上口。
进来的人都尽量不发出一点丁儿声音,以免打扰他们。
可是还是有顽童发现了他们,好奇的目光看了过来。
“啪!”
先生的戒尺拍打在他的案前,教训道:“上课之际,左顾右盼作甚。”
“先生,我知错了。”
“嗯。”那先生继续朗诵起来,再没有一人望过来。
何小建笑了笑,打量着曹氏祠堂内部,要比寻常的民宅规模大、质量好,那高大的厅堂、精致的雕饰、上等的用材,都是曹氏家族光宗耀祖的一种象征。
在祠堂的两旁有着堂号,不知是哪位书法高手所书,写得游云惊龙、矫若惊龙,铁画银钩,制成金字匾高挂于正厅,旁边另挂有曹姓渊源、族人荣耀。
曹凤春进了曹氏宗祠后,向着右手边走去,靠墙的位置摆了一张丈许长的黑色长案,他取来一张红纸铺在案上,以镇纸压着,以保持红纸的书面平整。
从悬挂毛笔的笔架取了跟毛笔,笔尖蘸了蘸浓墨,在红纸上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取出庄主的红印盖了上去。
八个德高望重的宗亲从软轿上站起身,分别从从袖子内取出红印,蘸了蘸印泥,盖在了红纸右下方的署名上。
抖了抖红纸后,曹凤春让人张贴到了祠堂外的公告栏上,消息他们已经放出去,路如何走,在庄民自己的脚上。
他和八位德高望重的宗亲是不打算走,就算曹庄真的有大灾难,他们也要与曹庄共存亡。
“这写的什么啊!”
这时候,太阳当头照,正是农忙结束时,在公告张贴后,立即就有不少扛着锄头的汉子和妇人围了过来。
只是曹庄人很多都没有读过书,不懂得公告上写了什么。
一个长得跟铁柱一样的汉子拉来一位神不守舍的书生问道:“书生,书生,公告上写的是什么?”
“哦,你让我看看。”
他抬起头看着公告,整个人却是和中了魔障般愣住了,目光紧紧盯着公告,神色有大恐怖。
“书生,这写的是什么啊!”
一脸不爽的铁柱汉子又问了一句。
“书生我最近一直心神不宁,左眼的眼皮子跳个不停,正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咽了咽口水的书生说道:“还真有大恐怖要发生啊!”
“王铁柱,听我的,赶紧回家收拾细软,去安毫郡城投亲。”
慌不择路的书生跌跌撞撞地向着他自己的家跑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王铁柱决定听书生的话,带一家人到安毫郡城投亲几天,要是曹庄平安无事,再回来。
在他们俩离开后,有不少的庄民表示要到他乡去走亲。
见到这么多人打算离开,曹文昇很恼怒,他急忙站出来说道:“大家,大家,请听我一言,这都是谣言,不可信啊!”
以为扛着锄头的老农指着公告右下角的署名处说道:“庄主和宗亲们的印章都在这儿呢,怎么可能会是谣言!”
“依老农看,十有八成是真的,我们还是收拾收拾,先到外头避避风头再回来。”
“对,对,对!”很多人都点着头应道。
生活好后,对于命越来越看中起来。
“你们不相信我,还相信那些外人!”
曹文昇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心情大爽的何小建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的方式怼道:“你这么不想让众人走,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莫非就是你谋害曹庄人!”
“你毛都还没长齐,就不要乱说话!”人不人鬼不鬼的曹文昇瞪着眼,嘲笑道。
何小建的脸色先是一冷,旋即莞尔,反唇相稽道:“你这毛长齐得都需要盘起来的人,告诉我,为什么一直不让人离开曹庄!”
“哼!”
曹文昇见自己无法控制住舆论导向,不再和何小建多言,步履匆匆地离去。
见状,何小建、世无殇、晴娘、墨魂,目光都看在了一起。
曹文昇不让曹庄人离去,果然有大阴谋,甚至玄凛预知的大灾难就是由他引发的。
他们打算离去的时候,却是见到了身后背着竹篓的莫少华,三千双眼有些通红地跟在她的身后,看来哭了好几回。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再坚强的内心,总有一处柔软,为了一生所爱的人留着。
“你这是?”
晴娘见到莫少华的竹篓里背着换洗的衣物,知道她要远行,可三千为何又要哭?
“师姐,三千不要去安毫郡城。”他抽噎地说道:“三千想跟着你,保护你……”
莫少华摇着头打算道:“师姐此番前去修真宗门,要成为探天而行的修真者,踏足头顶的这片星辰大海。”
“师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