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郡城外,一行八人乘坐两辆马车飞驰电掣地朝着城外的山村飞奔而去。
他们的脸色就如天上的阴云很是阴沉。
依偎在舞媚怀中哭泣的金阳面如枯槁,心疼的舞媚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何小建面色凝重地说道:“金阳,请将具体的情况跟我们阐述一番。”
抹了抹眼睛,将眸间的泪水止住,金阳哽咽地说道:“今早金阳将公婆换下的衣物拿到河边清洗。
在快洗完的时候,金阳忽然发现清澈的河水变得浑浊起来,那浑浊的河水中似乎有什么白色的东西飘来。”
回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很是恐怖。
“金阳仔细一看,发现……发现……那飘来的东西竟然是一具雪白的老者尸体!”
“金阳连忙跑回去唤来村里人将那具老者的尸体给打捞了上来,发现那人的面相与当初被荒诡带走一个村里人很是相似。”
“哦?”何小建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不是老者吗?荒诡带走的人不是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吗!”
摇着头的金阳说道:“金阳也不知道,金阳心里慌,害怕相公也变成这样,就跑来找你们了!”
“嗯!”点着头的何小建说道:“现在只能从这具尸体入手了,紫云观的线索断了。”
“怎么回事?”
何小建说道:“荒诡身后的势力切断了紫云观到他们那儿的传送。”
“唉,真是没想到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
众人的感叹声淹没在了车辕轱辘轱辘的滚动声中。
山村河边发现尸体处被官差封锁着,许多村民在围着观看,不少人在议论纷纷。
“确定吗?那死掉的老人是狗蛋吗?”
“那具尸体是我帮忙打捞上来的,长得是有点像,不过满身皱巴巴的,看着就好像八九十岁的老人一样,又有点不像是狗蛋!”
“应该不会是狗蛋吧,狗蛋从小在这河中长大,水性好地跟条鱼一样。
他浑身象雪一样的白肉,水底可以伏七天七夜,穿梭水面快速无比,就象一根白条一闪而过。
怎么可能会淹死在河里!”
当然也有村民持着相反的意见,他说道:“这死的老头一身也是雪白啊,跟狗蛋很像啊,虽然说也有可能是在水中跑得太久的缘故。”
“啊!”一拍后脑勺,他说道:“我记得狗蛋的屁股上有黑色巴掌大的胎记,若是那具尸体也有,那十有八九就是狗蛋了!”
一阵风尘扬起,两辆马车停在了土路边的道上,何小建等人从马车上走出,正好迎面听到了村民的议论声。
挤开了些缝隙,何小建走到前去望向封锁内的情况。
负责这起事件的中年官差是何小建的老熟人,上次打搅他好事,恨不得将他痛打一顿的那个逗比官差。
在何小建望向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何小建他们。
他手中持刀恶狠狠地朝着何小建走来质问道:“又是你们这群坑蒙拐骗的家伙,这件案件是不是你们做的!”
众人眉头淌下黑线,很是无语。
何小建拿出东莱武院的身份牌说道:“我们是东莱武院新入学的学生,你若是没有证据不要凭空污蔑我们!”
“哇!”
不少村民惊呼出声,他们无不一脸羡慕地望着何小建,若是能够进入东莱武院那是他们至上的荣誉啊!
“吴头,那狗蛋的父母来了。”
冷哼一声,甩袖的吴头朝着狗蛋的父母走去。
两个中年人一脸担忧地看向那具被白布盖住的尸体,仵作在吴头的示意下缓缓地掀开了
尽管这具尸体长发雪白,面目褶皱,神情狰狞地看过去比他们还老得很,可那眉目间的那抹熟悉又无不在说着这就是他们的儿子。
狗蛋母亲涕泗横流,她尖声呐喊着:“不,不,这不是我的狗蛋,我狗蛋还那么年轻,怎么会死!他还在外面好当当地打工!”
“看看孩子的屁股!”
咬着牙,竭力控制自己情绪的狗蛋父亲明显要来得冷静地多。
仵作叹了口气,将尸体翻了翻。
无论是何小建还是村民都怔住了,那具干瘪雪白尸体的屁股上确实是有一个黑色巴掌大的胎记!
难道他真地是狗蛋!
见到这一幕的狗蛋母亲已经昏倒过去了,就是狗蛋父亲也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等了三年,盼了三年,没想到会是如此重逢!
旁观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还真是狗蛋啊,可他怎么变成了如此模样!
金阳已经身体无力了,要不是舞媚在一直牵着,她早就瘫坐在地上了。
“相公、相公、相公……”
她是多么害怕相貌堂堂,身子魁梧的相公也变成如此模样,那公婆那本就不好的身体还受得住吗!
见着金阳这副模样,何小建、舞媚等人的心头很是不忍。
吴头沉声对着负责检查死尸的仵作问道:“死者是溺死还是他杀!”
脸色阴沉的仵作回答说道:“死者并无溺死的症状,在入水之前已经死亡,死亡的原因是浑身的精气丧失,死亡的时间是凌晨三时至凌晨四时之间。”
“如此就是他杀了!”脸色难看的吴头问道。
仵作点着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会是谁如此阴狠歹毒呢!”吴头握紧拳头愤怒地说道。
“肯定是那个荒诡背后的人!”何小建愤怒地说道。
“荒诡?”吴头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