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彦良说道:“父亲,曲文忠是忠臣义士,我们不能让他到草原受辱!”
赢重威说道:“刚才我在赵家主那里,商议的就是这件事,赵家主想救下曲文忠,但是,他不能自己出手,担心事有不密,留把柄给智长安那个老贼。”
石正峰挺起了胸膛,说道:“公子,我出手去救曲文忠。”
赢重威看了看石正峰,说道:“石先生,这次去营救曲文忠很危险,万一......”
石正峰满不在乎,说道:“公子,我要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就不会跟着彦良兄到晋国来。”
桑海说道:“正峰,我跟你一起去。”
石正峰摆了一下手,说道:“桑哥,你不要出手,你们沙陀人本来在晋国就很敏感,不要再招惹麻烦。”
桑海说道:“赢公子身份敏感,不宜露面,我要再不帮你,怕你势单力孤,救不出曲将军,再把自己陷进去了。”
桑海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说的也都是心里的大实话。
石正峰微微一笑,说道:“桑哥,你要想帮我,就带着沙陀弟兄们接应我。营救曲文忠这件事,人不能多,人一多就容易暴露目标,起不到突袭的效果。”
赢重威说道:“好,就由石先生出手营救曲文忠,我们秦人联盟和沙陀商会在后方接应、谋划。”
石正峰问道:“现在有关于曲文忠的情报吗?”
赢重威说道:“赵家主已经派人去搜集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赵元琦被曲文忠的忠义所感动,撒开人马,四处打探,终于查到了曲文忠的下落,把有关曲文忠的情报汇集、整理,交给了赢重威,赢重威又交给了石正峰。
石正峰拿着那些情报看了看,说道:“明天午时,智长安的兵丁会押着曲文忠路过饮马川,我们就在饮马川动手,营救曲文忠。”
赢彦良拿过了地图,展开,看着饮马川周围的地形,点了点头,说道:“嗯,在饮马川营救曲文忠,是个好主意。”
拿定了主意之后,众人就开始准备,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秦舞阳全副武装,提前到饮马川埋伏起来,赢彦良、桑海率领人马在饮马川附近接应。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秦舞阳躲在草丛里,望着天空的太阳发呆。
“峰哥,囚车什么时候能来呀?”小狼问道。
石正峰说道:“别急,马上就要来了。”
大牛望着天空,说道:“午时早就到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咱们的情报会不会有误呀?”
石正峰皱起了眉头,他也有这个担忧,但是,他嘴上还要安抚大牛他们,“不会的,肯定是囚车在路上耽搁了,咱们再等一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石正峰他们四个人又等待了一会儿,寂静的官道上终于响起了辚辚车轮之声。
大牛抬头一看,叫道:“是囚车!”
石正峰慌忙捂住了大牛的嘴巴,向他和小狼、秦舞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大牛、小狼、秦舞阳压低了身子,屏气敛声,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瞪大了眼睛,望着远处的官道。
蜿蜒曲折的官道上,一群官兵押着一辆囚车,懒洋洋地行驶过来,向北方驶去。囚车里站着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汉子,虽然隔得很远,但是石正峰还是能认得出来,这汉子正是曲文忠。
石正峰观察了一下那些官兵,那些官兵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好像很不愿接这趟差事,一边走着,一边骂骂咧咧,有的官兵甚至把怒气撒到曲文忠的身上,拿着长矛杆,照着曲文忠狠狠地打去。
曲文忠披枷带锁,站在囚车里,闭着眼睛,神情平静。当官兵的长矛杆打在身上的时候,曲文忠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表明他还活着。
“妈的,要不是你这么个王忠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石正峰他们。
石正峰说道:“曲大哥,我们又见面了。”
曲文忠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睛,仔细一看,没错,是石正峰和他的同伴们。
大牛是个急性子,拿着狼牙棒一通乱砸,把囚车砸了一个稀巴烂,救出了曲文忠。
石正峰说道:“曲大哥,前些日子是我们多疑了,请你见谅。”
石正峰向曲文忠抱拳行礼,曲文忠扶住了石正峰,说道:“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呀?”
大牛说道:“曲将军,你是顶天立地、忠义两全的好汉,我们不能让智长安那个老贼羞辱你。”
曲文忠仰起头,苦笑起来,石正峰仔细一看,曲文忠的脸上有一块伤疤,辨认一下,这伤疤是一个“奴”字,这是智长安故意羞辱曲文忠,让曲文忠生不如死。
曲文忠说道:“我全家都死了,我又毁了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曲文忠抓起了一把刀,就要自杀,大牛和小狼、秦舞阳慌忙拦住了曲文忠。
石正峰说道:“曲大哥,你要就这么死了,你全家的仇谁来报?晋国的江山社稷谁来拯救?智长安那祸国殃民的老贼,谁来除掉?”
听了石正峰这番话,曲文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扔掉了手里的刀。
石正峰说道:“曲大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秦舞阳保护曲文忠逃离饮马川,由赢彦良、桑海他们接应,来到了赵家领地内,躲了起来。曲文忠被严刑拷打,身受重伤,他在赵家领地内养伤,石正峰他们陪着曲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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