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这个时候对任天行出击?
那可是任天行啊。
一位俨然已经触及到了万道这种传说中的层次的可怕存在。
他,不想活了吗?
这是现场诸人,包括任天行见此一幕,内心不约而同,腾升起的想法。至于造化学宫上下,因为刚才有人出手而躲过一劫,现在面色之上,可均是弥漫着不解。
段浪吗?
不可能啊。
刚才那一击,段浪究竟遭到了多么大的打击。
造化学宫上下,可是心知肚明的。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段浪绝对不可能再次组织进攻。
而且,还将任天行这样的可怕的存在逼退。
可若不是段浪,那又是谁?
不过。
就在造化学宫上下以及现场无数人经过了刚才那一幕,想要一个答案时,只见白光来源的方向,有着一道瘦弱的身影,手持一把沧桑古剑,傲然站立。
剑气如虹。
剑身嗡鸣。
刹那间。
似要毁天灭地。
段浪。
此人,不是段浪,更是何人?现场诸人在看清了刚才出手之人是段浪时,内心可均是弥漫起前所未有的惊诧。至于造化学宫上下,在见到这一幕之后,他们的眼光,不禁都已经有些湿润。他们造化学宫刚才,施展造化大阵,唯一的目的,可是为段浪赢得逃生的机会啊。在这样的情况下,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会想到在第一时间逃生吧?可让造化学
宫上下,完全没想到的是,段浪不但没有逃生,反而再一次杀了回来。
他这又是何苦呢?
他们现在面对的,可是任天行这等恐怖的存在啊。
半步万道。这又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人,想要对付,就一定能够对付的呢?段浪,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瞬间。他们相信,凭借段浪的天赋,此番只要能够顺利夺过一劫,假以时日,必然让任天行乃至整个万化仙门颤抖,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可是段浪这个人,什么都好,唯一的软肋,就是太过于重情义了。刚才任天行在面对造
化学宫施展造化大阵时,既对造化学宫下死手,又对造化学宫留了一线生机,就是精准地抓住了段浪的这个弱点。
“宫主。”
柳传奇第一个站了出来,面色无比凝重地说道。
“或许,造化学宫跟您,的确是情深缘浅。”
“但您一天是造化学宫的宫主,就一辈子是造化学宫的宫主,你此前已经有一次救造化学宫与水火,现在也应该是造化学宫为您做一点儿时候了。”“我们立马再次施展造化大阵,您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造化学宫上下,都无比确定肯定以及笃定,凭借您在修行一途的天赋,假以
时日,不说是让任天行以及什么狗屁万化仙门颤抖,而是会让整个世界颤抖。”
此刻的柳传奇。
声音铿锵。
目光坚定。
态度决绝。
造化学宫上下,同样如此。
人固有一死。
或轻如鸿毛。
或重于泰山。
既然。
他们横竖都是一死。
为什么不让自己的死,变得有意义一些呢?造化学宫同样是面对覆灭,但若是段浪此番能够存活下来,他们深信,段浪要不了多久,一定是可能为他们报仇的。但若是此番,段浪跟他们一起死了,那就真
的是一了百了了。
“想在我任天行眼皮底下逃跑吗?”任天行轻轻在嘴里,咀嚼了一下这个词汇,随即无比不屑地说道,“简直是痴人说梦。”造化学宫:“……”痴人说梦吗?不得不承认,造化学宫上下,此刻无比相信任天行这句话。而且,在这个时候,也因为任天行这句话,可是让造化学宫,彻底心
如死灰。
造化学宫此番,无论如何,也根本改变不了事情的结果了吗?尤其是柳传奇等人,看着不远处,那一道傲然站立的身影,他们内心,不免一阵生疼。
“谁告诉你,我要逃了?”段浪的身躯,刹那间靠近,将造化学宫,护在身后,直面任天行,说道。
“难道,你还自信地以为,你有跟老朽一战的实力?”任天行见到段浪再次上前,满目嘲讽,十分不屑地说道。“不试一试,谁又知道呢?”段浪在说话的同时,一只手持剑,一只手中,则是有着一株细小的树苗,瞬间浮现,在现场无数人,均是还没明白段浪究竟想干什么
时,只见段浪那昆仑神木,冲着苍穹一抛。下一刻,但见那一株原本十分细小的树苗,只不过几个弹指时间,便已经遮天蔽日,一条条粗壮的根茎,跟是在这个时候,深深地扎入地底,几乎在弹指之间,
就已经弥漫着整个玄天,甚至,还有一些发达的根茎,已经朝着星河深处席卷而去,并且源源不断,将诸天的天地灵气,吸收到段浪所在的区域。
“这是什么?传说中的昆仑神木?”
“该死,这种传说中的东西,不但真的存在,而且,还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段浪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手中都还有底牌。可是,即便是如此,天道中期,硬抗大道大圆满,本身就已经是史无前例了,现在在半
步万道面前,即便是有昆仑神木存在的情况下,怕也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吧?”
……此时此刻,现场诸人,见此一幕,不免又忍不住一阵唏嘘感慨,议论纷纷了起来。眼前的段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