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
秦昊轻声默念,略显苦涩:“是因为我吗?”
“你不用过于自责,这件事其实和你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老人上前用衣袖擦拭灵位上不知何时沾染的些许灰尘,继续道:“我知道的也不多,据大师所言,其实女魃和他之间也算是颇有渊源,池上布阵封印的手笔便是出自于他手。起来那应该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自轩辕黄帝平定下,当时还算是同属一个阵营的女魃便销声匿迹再无消息,也不知那段时间她究竟受了怎样的刺激,再度出现之时,便是那般癫狂发疯,引动巨大灾难,万民哀声哉道,整个修行界都受到重大打击。为拯救下黎民苍生,大师不得已之下才出手,将其封印在了池火山之内。”
老人的绘声绘『色』,仿佛那一切都发生在他眼前,亲眼所见一般,秦昊在这段话中倒是得到了不少关于老秃驴的信息。首先,老秃驴来历非同一般,至少也是轩辕黄帝同时代,可能还要更早的存在。其次,老家伙的修为至少也是准圣,否则哪怕疯癫状态下的女魃实力有所下降,好歹也是曾有千古第一准圣的名头,岂是一般人有能力封印的聊?
要知道,哪怕是那日封印破开后女魃再出世,她都是已经被封印了数千年,状态虚弱不,实力还大大退步,几乎不复当年十之一二,可就算如此,当今地球上的修士们,也没有哪个有那个能力将老妖眼中弱的掉渣的女魃解决掉。
或者,就算有,恐怕老秃驴也不会允许这么做。看得出来,老家伙在这件事上是有念及往日情分的,毕竟,秦昊也算是对封印法则有那么一丢丢琢磨和经验,俗话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很清楚,将人镇~压封印往往要比杀死一个人来的费劲的多。
想要打败杀掉对手,即便是同等境界修为实力相差不大的前提下,也并非是件多难的事儿。可能多一个威力较大的杀招,有可能占据一些时地利因素等等,可能『性』实在太多。
但是,如果想要镇~压封印对手,那必须得确保有着压倒『性』优势,让敌人完全无法反抗,或者哪怕反抗也丝毫不起作用,完全没有影响,只有这样,方能做到。
由此可见,老秃驴如此费劲将女魃镇~压封印,那就代表他完全有能力击杀对方,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再结合之前二者同属一个阵营的法,显然,老家伙是故意为之,他并不想对女魃下死手。
“若不是我意外被拖入劫之中,若不是受到劫的攻击和影响,封印又怎会轻易被破开,到底,还是因为我他才……”
秦昊自责不已,在他看来,无论怎样,这件事中他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确实,事情到如今这地步也并非他所希望,在池仓促渡劫,致使女魃出世等一系列后果更是他不愿意见到的,但是,这并不是他自我开脱的理由。
老人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一饮一啄,皆是命数……数千年前,他亲手将女魃封印在池湖底,千年后,再度封印女魃的依旧是他。其实,对于大师而言,他的生命烛火已经燃到了尽头,就算能继续坚持也只不过最多苟活个几年,他已经活的太久,那苟活的几年时光对他来讲根本毫无意义。况且,他之所以迟迟不肯离开,也正是因为不放心这段因果吧。
他早就知道,经过岁月的侵蚀,封印已然出现了松动,不管有没有你的意外在其中,封印都注定坚持不了太久,女魃也终有破开封印的那一。以最后剩下的那点生命力和毕生修为,加固封印,耗尽所有力量,再度封印女魃,拯救下黎民苍生,大师也算是死得其所,该受下万人敬仰,若不是大师执意不肯,我愿将其事迹大肆传播,为其修筑庙宇,建造祠堂,受人间香火。”
人间香火,便是信仰之力,秦昊对其了解不多,但他却是明白一点,信仰之力算是重获新生再来一世的方法,但同样,这条路局限太大,终究不算正道。
在华国,自古就有英灵豪杰人物建造庙宇祠堂,为其竖雕像,供万民祭拜,最终成就一段神灵传佳话,为人津津乐道。
当然,这只是传,但传也并非完全空『穴』来风,所谓神灵这般存在也并非没有,只不过,对于修士而言,神灵这种存在并非人类传之中那般神圣,有求必应,甚至是造物主,他们只是另一种物种存在的延续,是另一种修行道路,就好比人死会有神魂,会有鬼修这么一。
也就是,即便老秃驴现在已经死了,可经受人间香火,信仰之力的加持下,或许在千百年后真的可以开启一丝灵智,只不过,生出一点灵智的那位空虚法师神像,重塑的法身,是否还是原来的那个老秃驴,那就不得而知了。
秦昊长吸一口气,深深的看了老人一眼,原本他此次进京是兴师问罪来的,却不想得知了老秃驴为封印女魃而仙逝的消息。不管老人这些话中究竟真假各占多少,是真情实意还是别有用心,至少这会儿他是真不适合,也没心思再谈论那个问题,找老饶麻烦了。
“师兄,老秃……师父他葬在哪儿,我想去祭拜一下……”
于他现在而言,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他只想去见见老家伙,生前他从来没有好好叫过他一声师傅,两个男人都不是那种能好好表达自己情感的人,再加上自下山之后见面次数就少得可怜,忽然听到这么个消息,心思自然十分迫牵
“好。”
老人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