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魏延单骑杀伤城墙,到郝军六千多兵马杀入城中,前后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上庸城墙上的值夜守军,一时都措手不及,就更不要说城内其它军队了。在魏延的带领下,郝军抢占了上庸城的东城门,并东城门所在的那段城墙。
留下两千军驻守东城门之后,魏延便带着剩下的四千军直奔太守府杀去。
汉中东部被刘表抢占之后,依然称之为汉中郡,只不过是刘表所属的半个汉中罢了。
其郡守府治所,便设在上庸城。
太守府的门楼上,刘琦惊慌失措的喝问着:“这是哪里来的敌军?敌军又是怎么攻入城中的?值夜将士为何示警那么迟?”
被城上的示警声惊醒,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敌人居然就杀进了城中。
这是敌人太强大呢,还是自家值夜的将士太过垃圾?
刘琦的喝问,身边的亲卫却无一人能够答得上来。
刘琦是刚刚被惊醒的,这些亲卫又何尝不是?
少时,便有些许溃兵退到太守府前。
“禀将军,杀入城中的是郝梦军,领兵大将是魏延!”有溃兵解答了刘琦的疑问。
上庸城中,郝军一路向太守府挺进,沿路便有厮杀,自然也缺少不了火光。在火光之下,那两杆大旗,稍微识字的将士都认得。
“郝梦的军队?”
“难道襄阳城已经失陷啦?”
闻言,刘琦是真的惊慌了。
因为,上庸的出路基本就只有一条,那就是直接通往襄阳的。沔水倒是能够通行,但那是水师或者商船的事儿,步军想要杀入上庸,就得从襄阳城下经过!
在刘琦的思维里,郝军既然已经杀进了上庸,挡在上庸前面的襄阳城,还能独善其身?
襄阳城完了,其父刘表自然是非死即降。
那么,他刘琦即便杀退了进入上庸城的郝军,又能如何?
……
少顷,魏延领着千余人杀到了太守府前。
入城之后,沿路都有厮杀,也有一些险要之处需要分兵把守。是以,魏延杀到上庸城的太守府前时,身边就只有这千余人。
到了太守府,看着府墙上不多的守卫,魏延心中的大石头就落地了。
根据探子的消息,上庸城中有刘军五万。
若着五万守军大部集中到了太守府,他魏延再牛逼也无法下口。
但是,眼下不知是何原因,郝军杀入城中之后,虽沿路都有厮杀,却并没有看到刘军有大规模集结的样子;就连刘琦的太守府,都没有多少守军的说。
“或许,刘表军早就人心惶惶,咱们杀入城中之后,刘表军大部已经溃逃了吧?”
魏延心中,只能作如是猜测。
“刘琦公子可在,某乃魏延,这里有礼啦!”
魏延止步与太守府前,高声喝道,其声音,在寒冷的夜里,几乎全城可闻。
“本将奉骠骑大将军军令,特来收复汉中。尔等若知晓天时大势,便该弃械投降,大将军必不吝褒奖。若顽固不化,顷刻便教尔等化为齑粉!”
直到此时,上庸城中那所谓的五万刘表军,也不见有多少人来救援太守府的。
是以,真要攻克太守府,擒拿刘琦,魏延还是能够办到的。
但是,太守府的府墙上,有着几架床弩,还有几百张强弓劲弩。若强攻,麾下的着几千人就必然会有大量折损,这可不是他魏延完美的完成大将军军令的想法呢!
而且,魏延想要攻克的可不止区区一座上庸城。
若手中的这不兵马折损过多,他魏延如何能够为大将军来日入蜀铺就一条大路?
所以,能够劝降刘琦的话,魏延也不想死磕。
……
“魏延,我荆州有大军数十万,你居然该绕过襄阳城孤军深入,就等着我荆州军的围剿吧!”刘琦在太守府的门楼上回道。
其实,刘琦更想当面问一问魏延,襄阳城的形势到底如何了。
但是,魏延毕竟是敌将,而敌将的“真话”是不足信的,唯有套出来的消息,才是真的。
魏延回道:“我家主公亲率五十万大军杀入荆襄,长沙等郡县相继投降。眼下,荆襄七郡除了一座襄阳孤城,其他郡县尽在我家主公掌中。”
“本将领先锋大军前来上庸时,我家主公正坐镇襄阳城外,四十多万大军正在攻城。想来,襄阳城陷落的消息,不日即可传来。”
说到此处,魏延又劝道:“刘琦公子,与其指望你荆州军来解围,还不如投降了本将,好歹还能为景升公留下一条血脉不是?”
魏延给的消息,自然不全部是真的。
郝军正在合围襄阳城不错;荆襄七郡百余县,眼下只剩下一座襄阳孤城,这也不错,郝梦亲自坐镇在襄阳城外,这也没有问题;但是郝军却并没有攻城!
郝军四十与余万,加上投诚的荆州兵近二十万,只是对襄阳城围而不攻。
魏延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想吓一吓刘琦,好让他快快投降。
……
刘琦有没有吓着尚不知道,但太守府守卫荆州兵,知道荆襄七郡基本失陷的消息后,却都大惊失色。连襄阳城都危在旦夕,他们守住了上庸城又有何意义?
瞬间,刚刚融入太守府的溃兵,再次溃逃。
太守府的大门,居然被溃兵自己打开。
并且,在他说服的大门口,刘琦的亲卫还与那些亲卫撕逼了一场。
如此好的机会,魏延如何会错过?
“杀!”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