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木,给我狠狠的往下砸!”
“火油呢,快点倒火油下去!”
“弓箭手,给我射死那些蛮兵!”
刘璝手忙脚乱的指挥着。
战象的高度,多在一丈五到两长之间,加上其背上的木质结构,还有蛮兵站起来的身高,超不多已经与城墙持平了,城墙上的守军,甚至能够与战象背上的蛮兵双目相对!
看着尽在咫尺的蛮兵,刘璝有点慌了。
他知道,绝不能让战象背上的蛮兵跳上城墙来,否则,滇池城必然陷落!
这时候,守军各种手段齐出,滚木礌石,火油金汁,不断望城下倾泻着。
一时间,城墙脚下的蛮兵死伤惨重。
陡然,一阵惊叫声,还有惨叫声,以及兵戈交击的厮杀声,近在咫尺响起。
这却是有一名蛮兵,顶着箭雨和各种刀枪剑戟,终于跳上了城头。
虽然说,这名蛮兵很快就被绞杀,但是,紧随其后却又好几名蛮兵也跳上了城头。
“将这些蛮兵打下去!”
刘璝怒吼着,并且让身边的亲兵亲自去围杀这几名蛮兵。
只是,战斗,并不以刘璝的意志为转移。
很快,城墙上就有好几处被突破了,跳上城墙的蛮兵也越来越多了。
攻城战就是这样,只要有一名敌军登上了城头,如果不能及时将之打下去或者灭杀,那么,城头上就会不断被敌人给突破,最终城池也就守不住了。
……
“biu,biu!”
几声,利箭撕破空气的声音,陡然传来,然后,就是战象凄厉的鸣叫声。
一头战象,身上插了三支弩枪,惨叫着,踉跄着走了几步,便轰然倒地。其背上的蛮兵,自然也被甩落地面,多少也有些跌伤。附近紧跟着的蛮人步兵,才算是倒了血霉,好几个蛮兵,被倒地的战象给压在了身下,然后眼见就是活不成了。
弩枪,或许没有射中战象的心脏等要害,这头战象虽倒地了,却一时间还没死透,还在地面上垂死挣扎着,随着它的挣扎,血却流了一地,很快就在地面上汇聚成一个小血洼。
“biu,biu!”的声音不断响起,这是汉军的床弩正在怒吼!
紧跟着的,就是战象一头头被射中。
战象临死前惨叫的“嘶昂”声,此起彼伏着。
战场后方,看着一头头战象惨死倒地,孟获心在滴血。
战象,不像中原汉人的战马。
汉人的战马,要多少似乎就有多少,而他们蛮人想要获得战象,却颇为不易。
十万丛林中,野生的大象不少,但是,想要将野生大象训练成战象,根本就不可能。他们蛮人只能通过捕捉野生的小象,然后从小象开始训练,才能训练出一头合格的战象来。
十万丛林外围,上百万蛮人数代积累,也不过百十头战象罢了!
今日攻打滇池城,这还没有靠近城墙呢,战损就不下十头战象了,别说孟获心在滴血了,大巫师同样心在滴血。战象,可是他们南蛮人最终极的力量呢!
好在,汉军的床弩准头有些坑爹,五架床弩瞄准一头战象,好多时候还会射空的。
城墙上,虽然箭如雨下,床弩也从未停止过怒吼,却还是不能阻止蛮兵靠近城墙。
围过来的蛮兵实在太多了,杀不胜杀!
弓箭手的双臂因为开弓次数太多,都有些生疼了。
床弩和投石机,也因为超负荷工作而报废了好几架,现在还在更换呢。
这时,蛮人的战象,终于抵达了城墙下。
这一路抵近城墙的过程中,至少有十头二十头战象,被城墙上的床弩射杀。但是,当城墙上的床弩报废更换时,就再也阻挡不了战象靠近城墙了。
同样抵达城墙下的,还有数不尽的蛮人步兵。
战场后方,心痛的孟获,这时也终于松了口气。
战象既然抵达了城下,滇池城被攻下已经没有意外了。
……
战象背上,是一个颇大的、仿佛车厢一般的木架子,在这个车厢木架的最前前面,坐着的是驾驭战象的驭手,而车厢之中,却是五名弓箭手。
一头战象,可以搭载六名蛮兵。
其中,那五名弓箭手,在需要的时候,随时都能抄起刀子玩近战。
因为,蛮人生活在十万丛林之中,箭术是必须的技能,近战也是必须掌握的生存技能。
在这五十头战象身后,紧跟着的就是潮水般的蛮人步兵。
嗯,准确的说,蛮人除了猛兽骑兵之外,似乎就都是步兵了。
这些蛮人步兵,身上只有半身皮甲,还不知道是什么兽类的皮鞣制而成,看起来相当粗糙。他们左手擒着一面皮盾,右手却紧握着一柄弯刀,猫着腰紧跟在战象后面。
待会儿,一旦战象抵近城墙,战象背上的那些勇士就会跳上城墙去。
然后,他们这些紧随其后的蛮兵,就会借助战象,也一跃跳上城墙去。
这是他们蛮兵攻打汉人城池时,最常用的、也是最行之有效的战法!
这时,城墙上也抛射箭雨了,投石机也在抛射石弹。
箭雨对战象毫无作用。
箭支射中战象之后,最多也就划破一道浅浅的伤口,甚至,这些伤口都不会有血流出来。射中战的箭支,更多的还是跌落在地面,就好像一颗石子砸在墙面上,然后跌落地面一般。
战象多是皮粗肉厚的,战象身上的关键部位,譬如头部、眼帘的关键部位,蛮人也用缴获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