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海雨晴的名字,安宁的呼吸声微微有些急促,她端了端表情,冷淡的‘哦’了一声儿,“猜到了。”
指挥处是个什么地方,她海家大小姐一定清楚极了。指挥处跟海雨晴核实她的身份,肯定是有事儿发生。海雨晴没有直言相告她是权煜皇的妻子,那肯定存了什么暗搓搓的小心思。
“但,如果因此而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在海大小姐的脑袋上,怕也是说不过去的。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指挥处找海雨晴核实我的身份,肯定没有明说是为什么。海雨晴没道理跟指挥处说我是谁谁谁的妻子。南宫,我们在这里关起门来自己说。就算是权煜皇找海雨晴质问好了,海雨晴用一句‘我不敢随便的跟人说起五爷结婚的消息’轻飘飘的话,就能把全部的责难打发掉。”
有些事儿,心里明白归明白。但想要摆在台面儿上,一字一句的说清楚,那也是不可能的。
真摆在明面儿上了,海雨晴能说道的理由就太多了。真的,想要凭借这一点去质问海雨晴什么,那真太儿戏,太天真,太扯淡了!
她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尽管这次她会落得这一身伤痕累累,疼的她现在牙根都泛着苦味儿,但她也得实事求是的说上一句,就因为海雨晴没有跟指挥处讲明她的身份,而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海雨晴的脑袋上,太扯淡!
根本就说不过去。
人海雨晴压根就没理由去告诉指挥处有关她的私人生活!
指挥处找海雨晴核实她的身份,是以部门对部门的身份,那海雨晴以检察长的身份,只要跟指挥处说明了她的确是高检院的新晋检察官,便足够。指挥处可没有问人海家大小姐她是谁的妻子,那海家大小姐也没理由去多跟指挥处解释什么。
神经病啊!军方跟高检院核实一个检察官的身份,当领导的直接就把检察官的私人情况全说了,没有这么办事儿的!
所以尽管她心里明白,权煜皇心里明白,指挥处心里明白,大家心里都明白,那也无济于事。
多的是明知道凶手是谁,却因为证据的不足,而无法将凶手在法庭上进行宣判的情况。
凡事儿,都要讲究一个板上钉钉的证据不是?
南宫姬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嫂子,你觉着……九处做事儿,是一定要有板上钉钉的证据才行的么?”
“呃……”
南宫姬一句话轻飘飘的反问,直接把安宁问的哑口无言。
妈蛋!
她怎么能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他权五爷的九处做事儿,从来都是先杀后论。
也是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
“九处抓人,不需要证据。”南宫姬语气平静,不徐不疾的说道,“只要九处认为你有问题,不管有没有证据,都可以先抓回九处。这是九处所拥有的权利。更何况,她海家大小姐的险恶用心也是不辍就破的。没有证据?”
轻蔑的冷笑一声儿,南宫姬冷漠极了,“呵呵……把海雨晴抓进九处,用不了十分钟――不,用不了五分钟,战狼就能得到板上钉钉的证据。海家大小姐会哭着鼻子把所有的九处需要的证据都自己说出来。”
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珠,安宁慢条斯理的问,“所以呢,南宫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嫂子,我就直说了。”南宫姬放在沙发扶手的手指,一下一下轻轻的点着,“海家大小姐,这次肯定跑不掉。可,上边有人一定要保海雨晴。是谁,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但要保海雨晴的人,来头不小。至少,是我招惹不起,并且也无法拒绝的大人物。”
安宁笑了,发自内心的,特别好笑的笑了,“喂,南宫。你觉着这世界上还有比权五爷来头更大的大人物么?反正在我心里,最不能拒绝的人,只有权煜皇。他说了要海雨晴死,那海雨晴一定活不到五更。甭管找你来当说客的大人物是谁,一句话,权煜皇要杀的人,绝跑不掉。”
阎王要你三更死,岂敢留人到五更?
他权五爷,可是个比阎王爷更可怕的存在。
“这就是我来找嫂子你的原因了。”南宫姬表情很淡,并没有求人办事儿时候的低人一等,因为――
“嫂子,我也不是来求你的。我只是一个传话儿的人。上边人是怎么跟我说的,我就怎么重复给你。要怎么做决定,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我的任务,也只是把上边人的话儿,原原本本的叙述给你罢了。其实你到底做什么决定,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对我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早先的时候跟处长也说的很清楚了,她是一个有自己独立思想能力的成年人,她会做什么决定,他控制不了。所以,他只能把话儿原原本本的传达给她,至于她会怎么决定,那跟他没关系。处长是明白这一点的,处长也说了,只要他把话好好儿的传达给她,他的任务就已经完成。
不管她做什么决定,指挥处上上下下一百多条人命,他都已经尽力了,也做到了自己可以去做的事情。
尽人事,知天命。
他的能耐就这么点儿,更多的,他没那能力去做。
还是那句话,他做到自个儿问心无愧便是。
其他的,他管不着,也没那能力去管。
“若不是上边的大人物拿了指挥处上下一百多条人命威胁我,其实我是不会来找你的。”南宫姬说了开诚布公,那他就开诚布公极了,没有任何的隐瞒,“海雨晴差点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