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良眼底的笑容温柔,她刚要放下手机,又见到盛铭湛的短信:生日快乐。
沐良轻笑出声,回复道:晚安,明天见。
电话那端,盛铭湛捧着手机,深邃的双眸反复盯着明天见三个字,嘴角的弧度上扬。
彼时,紫竹公馆。
傅晋臣洗完澡,穿着睡袍,手里端着红酒走到露天阳台。燥热敛去,夜晚的凉爽使人觉得舒服。
他微微仰着头,盯着夜空坠满的繁星,薄唇不自觉抿紧。轻啜一口红酒,甘甜的滋味漫过舌尖。
男人好看的剑眉紧蹙,内敛的黑眸幽暗不见底。今晚他亲眼见到沐良与盛铭湛手牵手的亲昵,整颗心都慌乱起来。
他们姿态那样的亲密,那一刻,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连上前质问的资格都丧失。
仰头灌掉手里的红酒,傅晋臣沉着脸走进儿童房。今晚把儿子留给她,因为是她的生日,这样的日子里,应该有儿子的陪伴。
躺进儿童床,傅晋臣轻嗅着枕头上,儿子留下的味道,薄唇不禁动了动。自从把果果带回来,每晚只有他们父子俩独处,不过才短短的时间,但他却依赖上这种感觉。
自从儿子出生,沐良每天都跟儿子在一起,他们母子相处的时间,要远远超过他跟儿子的相处。难怪,这小家伙如此抗拒自己,如此对他没有好感,让他离开妈妈,他一定很难过。
而让沐良离开儿子,她也一定很伤心吧。
枕畔都是淡淡的奶香味,傅晋臣叹了口气,转过身面朝窗外。明月皎洁,他怔怔盯着那抹银光,始终都没有睡意。
入夜,一辆黑色轿车开进傅家大宅,傅培安扶着父亲从车里出来,“爸爸,您慢一点儿。”
尤储秀没有休息,看到傅东亭进门,立刻迎上去,“东亭,你哪里不舒服?”
傅培安蹙眉道:“刚才饭还没吃完,爸爸就觉得心脏不舒服,我们刚从医院回来。”
“我来吧,”尤储秀将丈夫搀扶过去,刻意阻隔开傅培安,“把药给我。”
傅东亭这时候脸色缓过来些,他挑了挑眉,看向长子,道:“你也忙了半天,去休息吧。”
“好,”傅培安应了声,“如果有事,立刻叫我。”
傅东亭点点头,转身上楼。
眼角余光瞥见傅东亭的脸色,尤储秀神色失落。最近这段日子,老四都忙着孩子的事情,基本都不回来,献殷勤的事情都被老大抢先。
傅培安迈步回到楼上,姚琴站在门边等他,“爸爸怎么样?”
她的声音很大,傅培安蹙眉将她拉进去,“你小点声音,还怕没人知道吗?”
听到丈夫的斥责,姚琴尴尬的笑了笑,“爸爸的病严重吗?”
傅培安脱掉外套,“医生不跟我说。”
“嗯?”姚琴显然没明白。
傅培安低低一笑,道:“既然医生不肯说,那就说明绝对不是小事!”
“你是说……”
傅培安制止住妻子的话,眼色不悦,“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不许说出来。”
话落,他转身走进浴室洗澡。很快的功夫,傅培安洗好澡出来,掀开被子上床。
“培安。”姚琴站在床前,脸色发白,“我们换张床吧。”
她说话时,眼睛紧紧盯着枕头下面,明显露出惧怕的神色。
看到她那副模样,傅培安瞪了她一眼,道:“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让个孩子给吓住?”
姚琴脸色颓然,手指不自觉攥紧,“好恶心啊,我现在想起来都要全身发冷。”
“好了!”
傅培安不耐烦的蹙眉,呵斥道:“赶紧睡觉。”
丈夫动怒,姚琴也不能再说。她颤巍巍上床,还是不敢躺下来,目光含怒道:“别以为爸爸护着他,我就没有办法,早晚收拾那个小祸害!”
“你啊!”傅培安摇了摇头,笑道:“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只要把傅晋臣踢出傅家,你还怕不能出气吗?”
“爸爸这么偏心,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扫地出门。”姚琴语气透着失落,“这几年老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把你跟小政都踩在脚下,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别急,”傅培安抬手拍拍她的肩膀,道:“我们很快就有机会了。”
“什么机会?”姚琴惊喜的问。
傅培安背靠着床头,眼角的寒意一闪而过,“老四这几年上位快,还不是因为有宋家,如果他跟宋爱瑜要是结不成婚,或者反目成仇,你猜会怎么样?”
姚琴嘴巴张成o型,“老公,你确定吗?”
“应该差不多,”傅培安嘴角勾起的弧度阴霾,“现在沐良带着儿子回来,老四又开始闹,他要是想跟宋爱瑜结婚早就结了,用等这么多年吗?”
“可是……还有舒云歌。”姚琴端了杯水给丈夫,“当年老四跟她不也闹的轰轰烈烈吗?”
傅培安轻哼了声,道:“现在沐良转身一变宋氏的董事长,不仅把宋爱瑜踩低,更把舒云歌比下去了,你觉得老四会选谁?”
“有道理!”姚琴赞同丈夫的话。
傅培安脸色渐渐凛冽起来,“只要老四跟宋家反目,我们的机会就到了。你叮嘱小政,最近分公司的事情要处理好,千万不能在这种时候出错。在爸爸面前,你也要收敛点,我们要让爸爸觉得,只有我才是他能依靠的儿子!”
“明白了。”姚琴笑着点点头。
这么多年,姚琴在家里没少受傅晋臣的气,还有傅欢颜跟尤储秀,更是处处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