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报警器不停响着,乔笛偏过头扫了眼,只见一根点燃的香烟放在火警器下,因为有烟雾的关系,所以报警器才会不停发出警告。
碰——
卧室的阳台一阵响动,紧接着两名保安气喘吁吁跑出来,“钱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钱响伸手把乔笛扣在怀里,“你们出去吧!”
“啊——”那两名保安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已经被钱响拉开门直接推出去。
乔笛喘过那口气,愤然推开面前的男人,吼道:“滚开!”
钱响一把按住乔笛拉开的门板,反手将她扣在怀里,“乔笛,你听我说。”
“我不听!”
乔笛怒不可遏,心底的情绪翻江倒海。她差点被钱响吓死,可这个混蛋从头到尾都在演戏。该死的,他每次都是演戏!
“娇滴滴!”
钱响摊开双手,轻轻将乔笛搂在怀里。因为身体相贴,他能明显感觉到乔笛鼓起的肚子又圆又硬,甚至她生气,肚子里那个小家伙也在不安分的抖动。
“嘘——”
钱响惊喜的抵住乔笛的嘴巴,黑亮的眸子盯着乔笛凸起的肚子,叫道:“他在动啊。”
“……”乔笛后面要说的话,一下子哽在喉咙里。她红着眼睛,心头不断收紧。
“我错了。”
钱响不自觉伸出手,将掌心贴在乔笛的肚子上,“娇滴滴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乔笛不住喘大气,心口总觉得堵着什么,闷闷的说不出话来。
从前的钱响,面对各色女人都没有发怵过,什么样的话他都能说。他那些情话说的把小姑娘们迷的晕头转向,可他此时看着乔笛,看着乔笛发红的眼睛,喉咙却好像被人点了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乔笛,我不会娶施盈。”缓和许久,钱响才憋出这么句话。
眼眶酸酸的难受,乔笛说不清她现在心底的滋味,眼睛只是盯着自己鼓起的腹部。钱响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声音低下来,“我们结婚吧。”
乔笛咻的抬起头,眼底闪过的情绪明显不敢确信。钱响被她的眼神虐到,整颗心都缩成一团,痛的他额头冒汗。
“以前是我错了,是我混蛋。娇滴滴,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钱响握紧乔笛的手,黑亮的眼眸逐渐染上一层水雾,“我不能忍受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算你们真的没有什么,我也忍受不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什么?”乔笛突然丢出来这句话,直接把钱响呛的无语。
一把推开钱响的手,乔笛往后退开,不断告诫自己:乔笛你要挺住,千万要挺住!这个混蛋说的话千万不能相信,他就是个骗子,臭不要脸的大骗子!
叮咚——
门铃恰好响起,乔笛暗暗松了口气。幸好还有薛恒剑,他总会在恰当的时候出现。
乔笛开门,钱响知道留不住人,他先一步撑住门板,抬起两指捏着乔笛的下颚,迫使她的眼睛看向自己,“乔笛,就算你真跟薛恒剑有什么……我也可以不在乎。”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钱响到底还是声音发颤。
乔笛勾了勾唇,抬手轻抚着小腹,黑眸平静,“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薛恒剑的,你也不在乎吗?”
这不可能!
钱响几乎脱口而出,他抿着唇,额上的青筋凸起,“……我不在乎!”
房门打开的瞬间,钱响呆呆杵在原地,眼见薛恒剑挽着乔笛的手,两道身影消失在那扇门板后面。他愣神许久后,才把门关上。
倒在沙发里,钱响眼睛盯着天花板,只觉得眩晕。虽然乔笛怀孕日期有可疑,但她从没亲口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不是钱响没有自信,而是他害怕,害怕乔笛如果跟自己赌气的话……
烦躁的抓了把头发,钱响俊逸的脸庞黯淡无光,手脚轻轻蜷缩起来。
回到家,薛恒剑直接钻进厨房里准备饭菜。乔笛倚在门框前,眼睛偷瞄着薛恒剑的侧脸,不住咬着唇瓣。
“想吃什么?”薛恒剑低头洗菜,水龙头哗哗流水声。
乔笛没有说话。
“你去休息吧。”薛恒剑把菜洗好,伸手摘下围裙。
乔笛一把按住薛恒剑的手背,声音哽咽起来,“你有话问我吗?”
男人背对着她,慢慢摇了摇头。乔笛抿起唇,愧疚的眼睛发酸。
“对不起。”踌躇良久,乔笛觉得自己能给他的,只有这三个字。她转身回到卧室,关上门的那刻才让眼泪流出来。
薛恒剑,对不起。
厨房的落地窗前,薛恒剑背对着阳光,性感的喉结不自觉轻滚了下。
第二天清早,乔笛睁开眼睛就发觉肿了。她掀开被子走进浴室,果然看到眼睛又红又肿,但她又不记得昨晚哭过。
大概是做梦哭的。
乔笛叹了口气,洗过脸换好衣服出来,餐厅里依旧放着薛恒剑准备好的早餐。乔笛坐在椅子里,目光黯淡的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却再也没了食欲。
她觉得自己亏欠薛恒剑好多。一开始她怀抱着半报复的心态让薛恒剑陪她演戏,可戏才刚刚开始,她就发觉自己演不下去了。
每次看到薛恒剑把她的生活料理的如此好,乔笛都想立刻跑去跟他离婚吧。她这么利用人家,真是太不道德了!但每次这么想,乔笛又会担心肚子里的宝宝,只能硬生生狠下心,让自己装糊涂继续利用薛恒剑这个挡箭牌!
不过经过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