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瞬间涌入心头。有本事永远都不要联系,永远都不要来找她!

哼!

气哼哼躺下后,傅欢颜蒙头盖上被子,默默抱着枕头流眼泪。这个死混蛋,真是气死她了!浑浑噩噩睡了整晚,第二天早上起来,她两边太阳穴疼的厉害。

洗漱好,傅欢颜对着镜子里的黑眼圈皱眉。女人的年龄果然骗不了人啊,想她二十岁的时候,即便整晚熬夜不睡,第二天依旧容光焕发,看不出丝毫疲劳。可她现在呢?

傅欢颜叹着气换了套衣服,低头往楼下走。餐厅里尤储秀边看报纸边喝茶,明显是在等她。

“昨晚没睡好?”尤储秀关心女儿,吩咐佣人,“端一碗银耳莲子羹给三小姐。”

傅欢颜蔫蔫的不想说话,看到她这副模样,尤储秀不用问也能猜到跟项北有关。她沉下脸,脸色不好看。这些年她一直就不同意项北跟女儿在一起,可傅欢颜执意,又有傅东亭的宠溺,所以她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真要是把女儿嫁给项北,尤储秀怎么都不能放心。且不说项家跟傅家相差一个档次,单单项北是家里的独子,以后欢颜嫁过去要兢兢业业操心劳力,她都不能同意。

“快点吃。”尤储秀盯着女儿,傅欢颜不得不拿起勺子。不过她真是不饿,吃不下去。

勉强敷衍两口,傅欢颜背着包就要出门,尤储秀伸手拉住她,拽到眼前,“最近都见不到你的人,有事吗?”

“我要画画。”傅欢颜尽量回避母亲的眼神,害怕被看穿。

尤储秀伸手摸摸她的小脸,笑道:“听妈妈的话,回家来住,不要总是呆在外面。”

“家里太吵。”傅欢颜瞥着嘴,道:“我需要安静的环境。”

每次都用这个当作借口,尤储秀怎么会不明白。她握着女儿的手,眼神沉了沉,“欢颜啊,妈妈有个朋友的儿子过年回来,那孩子长相人品都不错,你想见见吗?”

傅欢颜挑起眉,俏脸阴下来,“妈,你又逼我。”

“不是逼你,”尤储秀叹气,“妈妈是为你着想。”

“那就不要跟我说这些。”傅欢颜生气的皱眉,道:“你知道我跟项北怎么回事?就算你不同意,我还是要跟他一起!”

“欢颜!”

尤储秀厉声,傅欢颜并不害怕,只是看着母亲的眼睛,坚定的转身离开。

只要跟她说起这个话题,她们母女两人总会不欢而散。尤储秀很担心这孩子,傅欢颜从小被宠坏了,生在优渥的家庭里,很多事情她都不懂,或者想的太过单纯。她以为只要自己喜欢,就能在一起,可这世上是有多少人很喜欢,最终却背道而驰的呢!

望着女儿远去的身影,尤储秀怅然的叹了口气。欢颜你还小,这世间的无奈与心酸你都不曾尝过,所以妈妈只能全力护你。

离开大宅,傅欢颜直接赶去昨晚的那家手工店。老师傅把那幅画拿出来,遗憾的给她,“傅小姐,我只能修到这种程度了。”

傅欢颜盯着残缺的画角,一张小脸彻底失去颜色。哎,终究还是不能修好。

抱着画走出店铺,傅欢颜站在路边怔怔出神。

滴滴——

身边忽然响起的车笛声,吓了傅欢颜一跳。她吃惊的抬起头,却见宋邓恩探出头来对她笑,“你怎么在这里?”

她怀里就抱着那幅画,根本没地方藏。宋邓恩打开车门过来,扫了眼她发白的脸色后,伸手将画接过去,同时牵着她的手上车,“这里很冷。”

坐在开着暖风的车子里,傅欢颜吸吸鼻子,身体逐渐回暖,“那个,那幅画……”

宋邓恩双手握着方向盘,并没丝毫责怪的语气,“慢慢说。”

“画是我不小心弄坏的,”傅欢颜低着头,主动道歉,“dunn,对不起!”

宋邓恩将车转过弯,只是笑了笑,道:“我去找个朋友帮帮忙。”

傅欢颜无法拒绝,她很想把这幅画修好。男人将车开到一处僻静的别墅前,打开车门带着傅欢颜进去。

这里显然是私人寓所,傅欢颜不好意思进去,便指了指外间的休息区,“我在这里等吧。”

“没关系,”宋邓恩拉过她的手腕,“是我朋友的家。”

傅欢颜神色犹豫,里面的人似乎听到说话声,快步走出来打招呼,“宋邓恩,什么风那你吹来了?”

走出来的男人三十岁左右,同样留着长发,穿着牛仔装。他挑眉看了看傅欢颜,继而笑出声,调笑道:“哎哟,有惊喜带给我看?”

“别胡说!”

宋邓恩抿起唇,害怕傅欢颜尴尬急忙打圆场,“他是我大学同学,阿楠。”

宋邓恩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并不跟他开玩笑,只是大方的介绍,“这位是傅欢颜,是我的……朋友。”

他语气里有明显的停顿,让阿楠眼角一挑,落在傅欢颜身上的目光更加探究。

傅欢颜感觉不自在,宋邓恩拉着她的手腕往里走,并没搭理阿楠的嬉笑怒骂。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让我干什么?”阿楠倒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

宋邓恩耸耸肩,将怀里的画递给他,“修好。”

“啊?”阿楠吃惊的咂咂嘴,“都摔成这样了,还要怎么修?”

“用最快的速度修。”宋邓恩毫不给他面子。

阿楠无奈的摇摇头,仔细看了看这幅画,突然暧昧道:“我说你那么紧张呢,原来这画里的女主角是……”

男人一把扣住阿楠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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