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城似乎真的很忙。
他在车子里休息了一会,回到家后又忙了起来。
高韵锦又只剩一个人,无聊的到三楼去,可能是她现在对缝纫机比较上心,刚进去房间里,她就发现,画室里没有缝纫机。
尔后,她忽然想起,对于这件事,管家好像没有给她打电话,告知她结果……
或许,是他太忙,忘记了吧。
既然没有,她也没有要求人家补上的意思,虽说一台缝纫机相对于傅瑾城来说,不值什么钱,不过她也不是这里的主人,怎么好意思开口?
她一个人要在短时间内完成配饰,面料的采购,还要打板,制作等流程,是非常耗时间的。
所以,她现在也没有再想其他了,只有把现在她能做的,都尽快做完算了。
她一直忙碌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实在累得不行了,把画室收拾一下,就出了房间,回去了傅瑾城的卧室里。
傅瑾城似乎还没忙完,卧室里也没他的身影。
她走出了房间,目光看向了房间隔壁关着门的书房。
还没走到门口,她脚步骤然顿住,多看了房间一眼后,转身回去了房间里。
她洗漱完后,傅瑾城还没回房,她抱了一本书,打算再等等他。
等着等着……
她就睡着了。
翌日醒来,已经是早上。
窗户开着,阳光倾泻而下,风吹过的时候,还带了丝丝清脆的鸟鸣声。
高韵锦摸了摸侧边的位置,空的。
还有些冰凉。
就好像是……
一晚上没躺过人似的。
她昨晚相对来说,睡得挺晚的,她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不早了,赶紧起来洗漱。
下楼时,楼下也没有傅瑾城的身影。
她有些惊讶,忍不住问管家,“瑾城呢?”
管家笑容依旧,“先生有事,已经出门了。”
“……哦。”
说不失落,是假的。
但是他的事务所,据说已经做起来了,忙一点也是正常,不过,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忙罢了。
“厨房里做了您爱吃的早餐,高小姐,您要用餐之后再走吗?”此时,管家忽然问。
高韵锦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多看了管家一眼。
她向来心思细腻。
也不知是否细腻过头了,竟然觉得管家是赶她走的意思。
能成为傅瑾城的管家,肯定是非常会做人的,言辞之间肯定会拿捏得非常到位,不会惹人多想才是。
比如,他刚才这句话,更应该说:“厨房里做了您爱吃的早餐,高小姐请”才是。
管家低头,镜片底下的眸光微闪,“高小姐?”
高韵锦笑了下,淡淡道:“不了,我急着赶回学校,先走了。”
“那好吧,我这就叫司机来接您。”
跟她点了点头,管家就离开了,没有一句挽留的话。
高韵锦捏着包包,笑了笑。
看来她没猜错,她被管家轻视了。
这个管家,她来这里次数多了,也了解了些。
他是个人精。
所以……
他也看出傅瑾城对她的热度消退了些,态度也就不客气起来了?
还是说,是傅瑾城授意的?
送走了高韵锦,管家刚回到大厅里,大厅里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他忙接起,“先生?”
“给我送两套换洗的衣服到酒店来。”
“是。”
傅瑾城说完,正想挂电话,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顿了下,说:“她走了?”
“是的,刚走。”
“知道了。”
“那,要不要给您准备一下早餐?”
他会这么问,实则是傅瑾城昨天晚上就出去了。
至于去哪里,他也不清楚。
不过,一个男人,这么晚出去,就算不知道实情,也能大概的了解一些。
“不用。”
***
接下来这几天,高韵锦也忙碌了起来。
她有时候下午没课,就直接跑面料市场去找面料,准备为大赛衣服成品做准备了。
“你一个人去?要不,我陪你去?”舍友白玉敏说。
“不用,我可能要逛很久的,你不是还要约会吗?你真的要陪我去?”
白玉敏:“呃……”
“没事,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她拍拍白玉敏的肩膀,把要买的清单都写下来,准备去面料市场。
“哎呀,小敏你就别瞎操心了,人家有校草陪着呢,你啊,就憋屈当电灯泡了,好好的谈你自己的恋爱吧。”舍长笑嘻嘻道。
说起傅瑾城,高韵锦收拾的动作一顿。
她这几天忙不假,但也不是说忙得跟人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的。
但是,她这几天里,别说都没有见过傅瑾城,就是消息,傅瑾城都没给她来一个。
傅瑾城虽说只是比她大两届,年龄相对于一些已经给出社会几年的人来说,是年轻了点,但他似乎阅历,经历非常丰富,做派老道。
她虽然没真正经历过什么大喜大落,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少女。
对于有些人在感情上的规则,还是懂一些的。
比如:人家不联系你,不一定就是忙,更多的,或许是别人并不想联系你,也是逐渐要跟你拉开距离的意思。
而傅瑾城,也表现得很明显了,她要是再不懂,就是傻子了。
她苦笑了下,提起包包,离开了宿舍。
面料市场和他们学校还不算远,她坐二十多分钟地铁,就能直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