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八月愣了愣:“翁主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自从高彤丝害得邬八月险些流产之后,因高辰复对高彤丝不闻不问,还在主院下了对高彤丝的禁令,高彤丝也不敢闯主院。着实老实了一段时间。
这还是邬八月在那件事情之后和高彤丝的第一次见面。
高彤丝一个健步上前,见邬八月身边的桌上搁着药碗,里面的药汁倒是还满满当当的。顿时便松了口气。
“先别喝,这药可能有问题。”高彤丝喘了口气说道。
邬八月顿时一惊。朝霞忙道:“翁主为何这般说?”
高彤丝摆了摆手,让那两个健壮婆子上前。
两个婆子将那个被抓着的婆子推到了地上。
“王婆子?”朝霞小声惊呼了一句。
“那个谁……”高彤丝指着灵儿,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大夫吗?快来瞧瞧,这药有没有问题。”
高彤丝虽然进不了主院,但公主府里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邬居正来瞧邬八月,留了个小僮给邬八月的事儿她也门儿清。
灵儿立刻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介绍了自己的名字,这才走了过来。
邬八月有些不敢相信。望了望自己的药碗。
灵儿拿了银针,又捣鼓了一会儿,有些为难:“我这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来,除非有药渣。”
高彤丝立刻让人去取药渣来。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回翁主,药渣已经被倒掉了,埋在了炉灶的炉灰里。”来人回道:“是被王婆子倒进去的。”
高彤丝顿时弯腰下去,不由分说的就给了摔在地上的婆子一个耳光。
“没事儿,找不着药渣,问人也是一样。”
高彤丝让人将婆子拉了起来,让她仰起脸。
高彤丝指了其中押王婆子的那婆子道:“你来说。”
“是。翁主!”
婆子挺了挺胸,中气十足:“朝霞姑娘从厨房端了药之后,王婆子就鬼鬼祟祟心神不宁地盯着前头朝霞姑娘走的方向。确定朝霞姑娘人走远了,便转回了灶房,应当是去倒药渣了。此后王婆子便不断地打听前院有没有什么动静。”
婆子道:“老奴认定,王婆子一定是在夫人的安胎药里动了什么手脚。”
朝霞不可置信地张了嘴,半晌才道:“王婆子看起来一直忠厚老实,怎么会……”
高彤丝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朝霞姑娘也不用太自责,此事与你无关。”
高彤丝看向邬八月:“大嫂,之前推搡你差点害我侄儿没能保住。是我的不是,这儿我给大嫂赔罪了。”
高彤丝对邬八月行了一个大礼。邬八月还有些愣神,也没避开。
高彤丝紧接着道:“王婆子要怎么处置。就交给大嫂了。”
邬八月缓缓地点了点头。
王婆子之前似乎是已经被人收拾过了,一边脸肿得老高。
邬八月瞧着虽然有些不忍,但一想到这人可能下手害她,便又收起了同情心。
她冷了脸,出口问道:“王婆子,你有什么话说?”
王婆子直摇头,却是不肯开口说话。
灵儿将跟他上前来的隋洛拉到了自己后面,沉声对邬八月道:“;陵栀姐,现在还是首先要断定这安胎药有没有问题。”
灵儿有些不甘心:“得找个精通妇科的大夫。”
邬八月宽慰他道:“灵儿小小年纪已经有这样的医术已经了不得了,等你长大了,肯定一闻就能知道药有没有问题。”
灵儿顿时仰了仰头:“那是当然。”
“肖妈妈。”
邬八月唤了一声,肖妈妈赶上前来。
邬八月道:“去请个大夫来,看看这药有没有问题。”
肖妈妈应了一声,立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