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在乎的是什么,是帝王的威严,这苏曼曼伙同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的宫里私自处置苏依依,她不想着设法瞒过去,还自己摆到了皇帝面前去,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蠢到了家了。
“父皇息怒,臣媳绝无此意。”不明白皇帝怎么就冲自己发了火,苏曼曼吓得立刻求饶,哭了起来,“臣媳只是,只是……”
她心中却是无限茫然,明明她们的计策毫无破绽,而且殷景睿也已经自己认罪了,可是皇帝为何反而会对自己等人动怒呢?
“只是什么?这个天下是朕的天下,这个皇宫也是朕的皇宫,你们苏家算个什么?也敢跑到朕的宫里来指手画脚,怎么,当这里是你们苏家的杂耍园子,任你们随意说了算不成?”
苏曼曼输就输在不懂帝王心,苏依依是苏家女没错,嫡母处置她确实无可厚非。可是她们却忘了一件事,苏依依现在是皇宫的人,就算是真的有了什么秽乱宫闱的丑事要处置,那也该是由皇帝来处置,而不是由她苏曼曼和苏夫人来越俎代庖,私设刑堂。
这是对皇帝至高无上地位的挑衅。
“陛下恕罪,此事都是臣妇的主张,苏依依——”眼见女儿遭了斥责,苏夫人按耐不住,急忙出声想要替女儿解释。
皇帝却是一点颜面也不想给她留,直接打断她,“你的主张?苏夫人,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家相夫教子,跑到太子的东宫来兴风作浪,你也好意思说是你的主张,你在家时就是这样没规没距,妇德女戒没学过吗?”
苏夫人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后宅夫人,懂得也不过是后宅那些阴谋陷害,争宠的手段,哪能跟上皇帝的思维,这会儿听到皇帝近乎斥责的话,顿时面红耳赤,难堪的无地自容。
可是她却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不禁啜咽着辩解,“陛下,苏依依是苏家的女儿,她做错了事,臣妇若是不管教,苏家的门风……”
言下之意就是她处置一个与人私通的女儿,并没有什么失德之处。
“苏家女?她已经被朕赐给了常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苏夫人都没有学过吗?难道苏夫人出嫁了还会有事没事就跑回哥嫂家管家吗?”
女子出嫁从夫,与娘家就没有半分关系了,皇帝的充满讽刺的比喻,顿时让自认为教养良好的苏夫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面色讪讪,“可是,常总管无父母,人又不在京中……。”
“所以就轮到你了?”苏夫人的态度彻底惹怒了皇帝,他怒声道:“这里是朕的皇宫,任何人犯了错自然有朕,有皇后管教,若是都如夫人这么说,朕宫里这么的后妃宫婢,若是每个人犯了错,她的父母都可以跑出来插上一脚了,那这个皇宫成了什么样子?”
苏夫人这会儿才明白,原来自己等人是犯了皇帝的忌讳,触犯了皇帝逆鳞。
面对天子之怒,她吓得瑟瑟发抖,伏地身子请罪,“臣妇知错,臣妇只是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朕的后宫何时需要你来担心了?”
苏夫人顿时吓得不敢再说话,只俯趴在地,心底却早已经是对自己今日的行为悔清了肠子。
早知道这个苏依依这么命大,她就不该同意苏曼曼得计划,现在人没有除掉,还惹得皇帝发怒,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过这一劫,若是因为自己的冒失,连累了苏家,那她可就是苏家的罪人了。
苏曼曼这会儿也怕了,哭的泪水涟涟,不停的磕头请罪,“陛下恕罪,是臣媳糊涂,还请陛下原谅臣媳这次。”
毕竟是太子的太子妃,弄得在一群宫女太监面前没脸也不好,皇帝也不想骂得太过。
“你好好替太子打理好东宫就够了,整天瞎操心旁的不觉得累么?再说这苏依依也是你的亲妹妹,你这样三番五次的不容她,朕如何相信你是个贤良女子?你又如何让太子后院的女人信服?”
他说着,口气不觉又重了几分,满是对苏曼曼的失望。
之前还道这个女子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也是个拎不清的,皇帝已经在心里考虑要不要替太子换个太子妃了。
“臣媳知错。”被这个天底下最尊贵,掌握着所有人生死荣辱的帝王如此责备,苏曼曼觉得比死都难受,可是她却连一丝委屈都不敢流露出来,只能强忍着泪水,俯地认错。
心中却已经是惶恐后悔至极,如果真的让皇帝对自己有了不满,觉得自己配不上太子妃这个名头,那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努力都白费了。
这会儿她再也顾不得跟苏依依的个人恩怨了,为了在皇帝面前挽回一些印象,急忙对苏依依道:“妹妹,你别怪我,姐姐也是误信了奸人谗言,这才对妹妹有所误会,还请妹妹原谅姐姐啊。”
她这等于就是承认自己是冤枉了苏依依与殷景睿,说着,她又厉声对那两个瑟缩在旁的宫女呵斥道:“大胆贱婢,你们究竟是安了什么心思,要这样陷害离间我们姐妹的关系。”
幸好她还不算太笨,没有把丽嫔供出来,不然光凭她和皇帝的后妃来往勾结这一条,只怕也不够皇帝杀的了。
就这么被退出来做了替罪羊的两个宫女一脸的惨白,知道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两人抖得如同筛糠一样跪爬着扑到皇帝面前。
“陛下恕罪,奴婢们没有啊,是太子妃来找的奴婢,奴婢……”
皇帝却没有心情听两个宫女的解释,反正在他心里,这等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