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景睿虽然易容术无双,可是他的身高再怎么也骗不了人的,所以决不能让他站出来,否则一准露馅。
大户人家规矩严苛,守卫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他也不好再强忍所难,便道:“既然如此,那麻烦你姐小姐掀开轿帘我瞧瞧吧。”
苏依依赶紧依言,轻轻揭开了轿帘,露出里面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庞。
没想到里面坐着的竟然是位绝世佳人,那个守卫愣了一下,这才换了一脸谄媚的笑容。
“惊扰小姐了,真是失礼。”
他一个劲的道歉,哪里还有刚才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官爷客气了,既然您已经看过了,那不知道可否放我等出门?”轿的美人娇滴滴的问。
“当然,当然,小姐请。”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他,哪里还记得要仔细盘查,竟然连多问一句都没有,十分果断的放行了。
直到目送着轿子离开,他还犹自有些收不回神。
有惊无险的出了城后,殷景睿随便选了一个地方下了轿,又给了几个轿夫一锭银子后,他找了个地方,和苏依依换回了自己的正常装束,这才去了约定的地方等候。
那里,舒安然主仆并几个暗卫已经提前到了。
又等了一阵,冷枫这才带着剩下的暗卫赶来。
人都到齐了,他们这才正式出发。
而此时的常国皇宫里,一个惊天的阴谋正在紧锣密鼓的拉开帷幕。
最近一番风顺的皇后,很是春风得意。
先是斗垮了一个雪贵妃,后是发现了殷景睿之事,连一向对她不感冒的皇帝,也对她大为改观。
不过,她却并没有几次得意忘形,毕竟,她早过了那个沉不住气的年纪。
这日,她在接受过众妃的朝拜后,又一如往常的去了慈宁宫。
走在慈宁宫的园子里,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程初雪,一想到日后再也没有这个女人碍自己的眼,她心情大好,竟然连往日里宫人成群的园子里一片静悄悄的,都没有察觉。
走到太后的正殿外,也不见有人守着,她虽然怪了一下,不过却并没有放在心。
她和太后亲厚,因此她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太后正坐在屋的圆桌旁假寐,她一手支着头,眯着眼似是睡熟了。
“母后,您怎么在这睡了?”皇后走去,笑着叫了一声。
不过太后许是睡得太沉,并没有醒来。
皇后便前,轻轻推了太后一下,建议道,“母后,不若去床休息一会儿吧?”
不过她心却有些怪,往常这个时候,太后可没有小憩的习惯啊?
她本是想推醒太后,可是谁知道她这个轻微的动作,太后却像是重心不稳一般,突然倒了下去。
她苍老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不过仍旧没有醒过来,而她歪向一边的脑袋后面,却露出一个巨大的洞来,血水早已经凝固。
皇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啊!”一声女子的惨叫响彻耳畔。
不过发出这个声音的,不是皇后,而是她身后的荷香。
皇后其实也被吓得够呛,她回头正欲呵斥荷香闭嘴,可是谁知道荷香却像是疯了一样,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不好了,皇后娘娘把太后娘娘推倒了,快来人啊。”
皇后听着她惊惶的吼声,一瞬间的惊愕和愤怒使她几乎不能思考。
不过她并不是愚蠢之辈,很快她明白,今天的这整件事,完全是一个事先设计好的圈套,等着自己一头撞进来。
她这是被人给设计陷害了,反应过来后,皇后知道自己不能再这里久留了,若是一会儿让人抓个现行,那她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楚了。
不过,既然是早计划好了,背后的那个设局之人又怎么会让她逃走。
很快的,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宫苑里,突然吵吵嚷嚷的蹿出一群宫女太监来,齐齐的将皇后堵在了屋里。
一切跟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他们没人跟皇后行礼,而是齐齐的奔向太后。
“天啊,太后娘娘。”惊呼着,他们赶紧去搀扶倒在血泊里的太后。
不过太后的身子都已经差不多有些僵硬了,有人伸手在她的鼻息一探。
“太后怎么样了?”
既然走不掉了,皇后也只能担忧的开始关心起太后的伤势了,她现在可是任何人都更期盼太后能够平安无事了。
不过,事实总是残酷的。
那个宫人颤抖的收回自己的手,“太后……太后……”
他满面凄苦,哆哆嗦嗦的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皇后心一沉,立刻伸手在太后的鼻间一探。
太后的鼻息间,毫无任何的气息。
皇后有些不愿相信,手又往前近了几分,触到太后都已经冰凉的嘴唇,她终于是绝望的跌入谷底。
太后的宫里可是烧着最旺的地笼,连她都觉有些热,可是太后却身体冰凉,这代表着什么?
她忍不住一屁股瘫坐在了地。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太后死了,那她只怕很快也要完了。
……
“快,快去请太医!”有人惊慌的吼道。
即便是太后这个样子,根本是已经死了,可是她们谁也不敢说出来。
毕竟太后若是死了,他们这些服侍的奴才可是一个都逃不过,众人慌了神。
有人扶起太后,有人鬼哭狼嚎的跑去请太医,当然还有去皇帝和各宫嫔妃处通知的。
一片兵荒马乱,皇后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