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动。”
明郗眯了眯眼睛。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困的住我。”声音很冷,周身的气息也陡然速降。
然而,还不待明郗发作,那少女却是咯吱咯吱就笑了起来。
“琴酒啊琴酒,你最好是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否则,我不知道按照白沫那个女人记恨靳珍珠的变态心理会把她怎么样……”
明郗反手一扣,几乎是在瞬间就死死的掐住了少女的脖子,一手将她手中的短枪对准了她自己的脑门。
彼时,她这才看清了少女的模样。
一张瓜子脸,明眸皓齿,五官长得很是别致,看起来像是个乖乖女,然而,事实却不是。
她虽是被明郗一招制住唇角却是似有若无的还浮现出了一抹邪邪的笑意,看起来竟是没有一丝的慌乱。
她的眉眼微挑,“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琴酒,是否还记得我?”
明郗眯了眯眼睛。
远夏?
她是那个在砧夜笙岛仅和明郗有过一面之缘的梁远夏,也是梁绍寒的妹妹,没想到她竟是认出了自己。
那她当时是故意跟着景阎出去的?
蹙了蹙眉,怪不得那时名单上竟是没有她的名字,想来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趁机逃跑了。
梁远夏伸手拍了拍明郗的手背,“看来是认出来了,那就好好说话,再继续掐着我的脖子,我就该去地府报道了。”
“你的胆子不小。”
“呵,彼此彼此。”
梁远夏摸了摸自己终于得到解脱的脖子,再次笑了起来,“走吧,如果你不想靳珍珠死现在就跟我走一趟。”
没有犹豫。
明郗一把就拽住了梁远夏。
半小时后。
两人来到了焰国的边境区域。
四周很是安静。
不过,明郗依旧是看到了不远处的停着的一辆越野军用车。
薄唇微抿,没几步明郗就来到了那半敞的车窗前,“珍珠呢?”
“别急。”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呵,明郗轻笑,“你们要的人是我,不是么?”
清冽婉转的声音,冷的可以将人活活冻死。
“琴酒——”紧接着,明郗就看到靳珍珠就被人给推下了车,而她的腰上还抵着一把手枪。
“上车吧。”
“珍珠,别怕。”
“别试图使用你的瞬移,否则,一枪崩了她。”男人的明锐洞察力十分的了得,竟是在明郗还未动作之前就出了声。
靳珍珠被捂着嘴,眼角都是泪痕。
明郗眯了眯眼睛,这里是边境区域,这帮人竟是都可以随意进出,看来来头可还真是不小啊。
她冷笑一声。
“放了她,我跟你们走,否则。”
“哟,都这份上了竟是还敢跟我们讨价还价!”梁远夏抽出了自己从不离身的皮鞭,在手上颠了颠,恢复了初见时的邪肆。
然而,车里的男人只是一个眼神,她立马就垂下了头。
“你上来,到了目的地我可以保证她的安全。”
明郗终于看向了那个男人的脸。
微楞了一秒。
男人拥有一双如同黑曜石一般的湛蓝色眼眸,只是一眼,明郗便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月光透过车窗勾勒出他俊逸的轮廓,精瘦的躯体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烟灰色西服,袖口上印着的是特制的顶级英文字符。
男人的鼻梁高挑,唇形也十分的好看,只不过他却是以面具示人。
明郗未曾看到他的脸。
“先放人。”
“将她丢弃在这里,你真的觉得合适?”男人不答反问。
明郗适时再次看向了靳珍珠,靳珍珠的眼眶虽然是红红的,可,身上的白色连衣裙却是没有半点弄脏的痕迹。
她抿了抿唇。
这个男人不会伤害靳珍珠。
这个念头几乎是一闪而过,可,明郗始终觉得自己亏欠零燃,亏欠靳珍珠,所以,她上了那辆车。
靳珍珠虽说是个幌子,但,这些人要找的人,始终是她。
这回是靳珍珠,下回就不知道是誰了。
与其让他们继续搞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举动,倒不如让她给一锅端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明郗没有反抗,由着他们将自己的双眼蒙上,双手捆上。
夜,很静。
一个半小时后。
这是一间全密封的房间。
低垂且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光线,一盏琉璃灯发出微弱的光亮。
明郗眯了眯眼睛。
没想到这帮人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刚刚上车没多久便就感觉昏昏欲睡,接着就是昏厥了过去。
此刻,浑身发软。
她的脸色很是阴沉。
厚实的木门被人推了开来,是刚才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睡醒了?”
明郗冷笑一声,“如果你是准备拿我来威胁景阎的,那么,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哦。”
男人神情复杂的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继续明郗的话题。
而是走到一旁的酒柜上拿出了一瓶陈年红酒来,倒在了高脚杯里,将其中一杯递到明郗的跟前。
“渴吗?”
“你觉得我会喝。”
见到明郗是这样的一个冷冰冰的态度,他似乎也并未觉得有多诧异,反而是自己将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唇角微弯,“琴酒,想知道你在景阎王心里的地位吗。”
明郗嗤笑一声,“没兴趣。”
男人再次看了她一眼,垂眸,“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