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暖一说做噩梦,丁毅的心就是一紧,他的心里有了猜测,但不敢肯定。
“做什么噩梦了?”丁毅拉薄被盖在她的背上问。
唐晓暖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他,就说了真话,“梦见一滴滴血滴在我身上,到处都是。”
丁毅皱眉,收紧了抱着她的双臂。在前线敌军阵地她杀那个敌军士兵的情形他看到了,那个敌军士兵的血滴在了她的身上和脸上。
心疼和自责充斥着他的整颗心,他声音暗哑的说:“从前线回来一直这样吗?”
唐晓暖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
每天晚上做噩梦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但这丫头一句都不跟他说,是不是今天不被他发现,她永远都不会说?
唐晓暖紧紧的抱着丁毅的脖子不说话,以前她可以在空间里修炼解决,所以她觉得没必要说。
丁毅见她不说话叹气,轻轻推开她,用薄被把她裹好,“你在这儿等会儿,我给你弄点热水泡泡澡,噩梦的事情我帮你度过去。”
“能度过去吗?”唐晓暖问。
丁毅的心又是一疼,他低头在她的唇上缠绵的吻了又吻,“能,相信我。”
唐晓暖点头,丁毅起身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身去给她弄洗澡水。
唐晓暖动了动身子想找衣服穿上,但浑身酸痛。想起昨天晚上那家伙不知疲累的要了一次又一次,就有些羞恼,当时她都想一针把他扎晕。
艰难的动了动身子,找衣服,就见她的衣服都在床下扔着,最刺目的是那件被他撕烂的粉色小库,她心里又骂了一句大坏蛋。
这时大坏蛋推门进来了,他走到床边把她抱起就往洗澡间走。
唐晓暖大惊,她还没穿衣服呢。
“你放我下来,衣服。”唐晓暖打着他的胳膊喊。
“要去洗澡还穿什么衣服?再说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没人看见。”丁毅无所谓的说。
唐晓暖无语,你难道不是人?
到了浴室,丁毅把人轻轻的放在浴盆里,看到她身上青紫的痕迹,他心里又愧疚了一把。
“生肌膏管不管用?我给你上药。”丁毅压下内心和身体的躁动道。他的心肝儿赤裸裸的在眼前,他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唐晓暖羞得浑身泛起红晕,她大眼睛瞪着他道:“你快出去。”
丁毅站着没动,他轻笑着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更害羞的事情我们都做了...唉...你...”
丁毅的话还没说完,唐晓暖就用水撩了他一身,完了还用眼睛瞪他。丁毅哈哈笑着走出去,唐晓暖见门关上了才松了一口气。
热水浸泡着身体,浑身放松,唐晓暖觉得舒服了很多。但一会儿她就为难了起来,浴室里没衣服啊。四周看了看,就见一旁的柜子上放着条浴巾,她起身拿了浴巾裹在身上。
刚要往外走,丁毅又推门进来了,见她裹了浴巾眼里闪过失望。他走过来竖着把人抱起来进了卧室,又把人放在床上。他拿着毛巾边给她擦头发边说:“一会儿你自己上药膏,我下去做饭。”
唐晓暖跪坐在床上,双臂抱上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嗯了一声,这个男人真的对她很好。
一时屋里很安静,高大的男人拿着毛巾细细的给贴在他身上的女人擦头发,画面有些违和但出奇的温馨。
头发擦了半干,丁毅把毛巾放在椅子上,低头在小女人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你再休息会儿,我去做饭。”
唐晓暖点头,看着男人出去关上门,她拿起药膏往身上抹,包括私处。她家生产的生肌膏很管用,现在抹上,晚上估计就能好。
抹好药膏,找了身衣服穿上她下了楼。到厨房,就见男人正手忙脚乱的做饭。唐晓暖见了笑,走上前去,夺了大厨的位置,丁毅继续做帮厨。
一会儿,简单的饭菜做好,两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吃完了饭,丁毅又收拾了碗筷去洗碗。
“我来吧。”唐晓暖跟在他后面进了厨房。
“你去换上军装,我们一会儿出去。”丁毅道。
他本来在家的次数就少,趁着在家的时间能多做点活儿就多做点。很多人觉得军嫂是一种荣耀,但没人知道军嫂经受的苦楚。
就像他们是新婚,但再过两天他就得回部队。想起要把新婚的妻子一个人丢在家,心里不难受那是假的。
唐晓暖没问要去哪儿,上楼换上军装,拿了手袋下来了。
到了楼下丁毅已经洗好了碗,见她下来就揽着她的腰往外走,“我们去监狱一趟,哪里有几个死刑犯要枪决。”
唐晓暖停住了脚步,“你让我去看枪决死刑犯?”
丁毅也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道:“是,你做噩梦是因为你还没过去心里那道坎儿。这种事儿经历的多了,自然就好了。你要是可以的话,枪决也可以你来执行。”
唐晓暖:“.....”
我们新婚第一天你让我去杀人?你都是怎么想的?
丁毅当然也不想新婚第一天就去干这样血腥的事情,他还想跟她在家耳鬓厮磨呢,他还想让她永远不接触这种血腥的事情。但是,监狱那边不是每天都枪决罪犯,正好今天有几个,再等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你不可能以后每天都在噩梦中度过吧,这种方法是最快的解决方法。而且,你是医生,以后也会见惯生死。”
丁毅说着又揽上她的腰往外走。他虽然心疼她,但是这件事不能拖,他也不会妥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