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丁毅送唐晓暖去医院,路上他总是闻到若有似无的香味儿。唐晓暖平常不用香水,她的化妆品又没有什么味道,丁毅一时对车里的香味儿不习惯。
“你今天用香水了?”丁毅问。
唐晓暖看了一眼他的手臂,昨天她的手就拍在哪里。心里有恶作剧的兴奋,她脸上却一点不显,“嗯,那香水丢在哪里好长时间了,再不用就过期了。不好闻吗?”
丁毅有点不喜欢这种脂粉味儿,他习惯了她身上淡淡的青草气息。不过,她喜欢,他肯定不会说什么。侧脸看了她一眼,说:“嗯,还好。”
唐晓暖笑,“我也觉得还好。”
到了医院门口,唐晓暖下了车,丁毅就开车走了。去军部的路上,他总闻到若有似无的香味儿,看了一眼副驾驶的座椅,觉得肯定是唐晓暖留在上面的味道,他也没在意。
下了车,外面的冷风一吹,他身上那点香味他一点儿都没闻到。
今天上午要开会,他到了会议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一会儿首长过来,会议开始。坐在他旁边的是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上校,两人平时关系不错,今天他总是若有似无的看他。
会议结束后,哪位上校跟他并行往办公室走,路上他笑呵呵的说:“丁毅啊,唐大夫用的是什么香水啊,能不能让她给我家那口子弄一瓶,天天吵着让我给她弄国外香水。”
丁毅早就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香味儿了,心里正磨牙呢,那个坏蛋竟然往他身上弄香水儿,胆子太大了。现在这人又问他香水的事情,他有好脸色才怪了。
但是还没等他说话,又一位上校走了过来,“我说怎么这么香呢,原来是丁毅你子身上的味儿,回家跟唐大夫说一下,也给我弄一瓶,送给我家闺女。”
丁毅脸色沉得冰疙瘩一样,不理两人,大部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就把上衣给脱了下来,但还是能闻到那若有似无的香味儿,又索性把衬衫也给脱了。
正弯着腰从柜子里拿他的备用军装,门被推开了,雷天冲了进来,“老大”
丁毅心情正不好,看到他又是不敲门的进来,一个眼刀子就甩了过去。雷天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他笑嘻嘻的走进来,正好站在丁毅脱下的军装旁边,闻到若有似无的香味儿,他咋咋呼呼的道:“老大怎么有香味儿。”
“我屋里难道就非得是臭味儿?”丁毅没好气的说。
雷天狗儿一样的到处闻了闻,最后目光定格在那件军装上,然后他大声笑着说:“老大,你喷香水,你喷香水儿,哈哈,你竟然喷香”
丁毅更气恼,他一个大男人到处被人说喷香水,真是气的想打人,目光刀子一样的射向雷天,“有事儿就说,没事儿就滚。”
雷天知道,再提香水他估计得挨揍,马上说:“我请假。”
丁毅心情正不好,这家伙刚才还嘲笑他,能准他的假才怪。他冷声说:“不准。”
雷天愣了,他前天跟他说过要请假的,当时他准了的,怎么又不准了?结过婚的男人真是善变。
“我明天要相亲。”雷天说出了请假的理由。
丁毅拿出衣服穿上,嘴里问:“家里人介绍的?”
雷天一张脸皱成了疙瘩,“我妈,一回家就催着相亲,真是烦死了。”
丁毅没理会天的牢骚,摆手道:“去办手续吧。”
雷天乐呵呵的走了,丁毅拿起那件带着香水的军装,磨了磨牙,心里说:“坏蛋,你给我等着。”
唐晓暖今天没坐诊,但有几个身患疑难杂症的病人医院来就诊。她在医院忙活了一天。从病房回办公室,就见丁毅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看书,她笑着走过去说:“你今天下班这么早?”
丁毅嗯了一声起身,“走吧。”
他面色平静,唐晓暖早就忘了她的恶作剧,脱了白大褂就跟着他往外走。两人开车回家,路上丁毅问:“今天怎么样?”
唐晓暖身体放松,毫无形象的坐在副驾驶,声音娇娇的说:“快累死了。”
丁毅摸了摸她的头,“回家我给你按摩按摩。”
抱着他的胳膊甜甜的说:“丁上校,你真好。”
丁毅没再说话,到家停了车,两人一进院子,他一把抱起她扛在肩上往屋里走。唐晓暖吓了一跳,双手拍打着他的背喊:“丁毅你干嘛?”
丁毅一声不吭,抬手朝他屁股上打了两下。
“丁毅,你发什么疯?你放我下来。”唐晓暖手脚并用的踢腾,但她哪里是丁毅的对手。被他扛着一路进了屋,又往楼上走。
丁玲本来在厨房做饭,听到动静出来一看也吓了一跳,刚要劝两句,丁毅甩过去一个眼刀子说:“做饭去。”
丁玲吓的连忙退回了厨房,反正就以他哥宠嫂子的劲儿,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丁毅你混蛋,你放我下来,”唐晓暖继续挣扎,丁毅听她骂他混蛋,大手又是两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咬着牙说:“再喊。再喊接着打。”
唐晓暖不再喊了,但是委屈的要命。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被他扛在肩上打屁股,而且还被别人看到了,丢死人了。
丁毅扛着他一路上了楼,踢开卧室门进去把她仍在床上。反正床垫子厚,也摔不疼她。他真的是被气狠了,这丫头胡闹到他的军装上了,他一个大男人,被人问到身上都是香水儿味,像个什么样?
关门上锁,他一步一步的走床前。唐晓暖坐起来,看着他阴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