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立新进了屋就坐在主位上,目光森冷的看着方玉莹。这个外甥女真是太有能耐了,以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现在他查出来的结果是有人拿着他父亲温司令的证明信,让人民日报的记者发的那篇报道。但他要查那人是谁的时候,却查无此人。
人民日报的社长跟他关系不错,一再保证说那个证明信是真的。那社长还问他,唐家怎么得罪他们温家了,还劝他要不是什么大事儿就别把人给得罪死了,唐家后面有丁家。
温立新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家里有不让人省心的人他能怎么办?
“今天人民日报关于唐晓暖的报道,你们都看到了吧?”温立新看着屋里的众人说。
屋里众人看他面色不好,不敢再叽叽喳喳说话,纷纷点头表示看到了。
“这篇报道明显是有人在抹黑唐晓暖,经过调查,指使记者发这篇报道的人,跟我们温家有关。是谁,你自己站出来。”
温立新声音冷的能结冰,屋里一片寂静。没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见状,她又说:“都不说话,我告诉你们,如果你自己站出来,我还可以从轻处理,但要是让我查出来,这事儿就不那么简单能过去了。”
他的声音一落,房间里又死一般的寂静,空气压抑的简直让人无法呼吸。温立新看了一眼方玉莹,见她鼻观心的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好似他刚才说的话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他心里再次感叹,这个外甥女心机如此的深,以往真是小看了她。
过了一会儿,温静突然说:“反正这事儿不是我做的,我跟唐晓暖无冤无仇的,干嘛要针对她?”
温静话音一落,温欢看了一眼方玉莹说:“你跟唐晓暖无冤无仇,但是有人跟她有过节啊。方玉莹你不是想挖唐大夫的墙角吗?刚才你还在说唐大夫的坏话,我看这事儿就是你做的。”
“温欢,说话要讲证据,你不能这样污蔑我。”方玉莹气愤的说,然后她看向温立新,“舅舅,我跟唐大夫之间确实有一些误会,但是那次我们已经把话给说开了。我怎么会再针对他。”
“说不定你就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做出这次的事情。”温欢哼了一声道。
“我没有,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方玉莹一幅温欢无理取闹的样子。
“好了,”温立新制止两人的争吵,“看来那人是不想自己站出来了,那好,你们等着吧”
温立新起身去了温老太太的房间,进屋后,温老太太在床上坐着。他坐到床沿跟温老太太讲了关于唐晓暖新闻的事情,然后说:“是有人拿着父亲的证明信去的,父亲的证明信也只有您这里有。您看看您的证明信还在不在?”
温老太太一听大惊,她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一个弄不好就把唐家和丁家给得罪了。
她连忙起身走到柜子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然后打开一个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递给温立新。
温立新展开一看,是温司令的证明信。看完后他折起来,“那您说那人是伪造父亲的证明信,还是拿着这份证明信去的。”
温老太太摇头,“但是,这封信有人动过,放在盒子里面的方向不一样。我一般都是横着放在这个匣子里的,刚开打开一看是竖着放的。”
“那您觉得是谁动了手脚?”温立新又问。
温老太太还是摇头。
温立新眉头紧皱,“妈,这事儿一个处理不好,我们就把人给得罪死了。这次我如果把事情给处理了,那还会不会有下次?妈,方玉莹心大着呢,我们温家装不下,也担不住她一次次闹出来的事情。您应该知道,这些年我们步步为营,战场上流血流汗,才有了现在的温家。他要是再闹出些事情,我就真的不会手软了。”
现在他即使拿不出证据,他也知道这事儿绝对是方玉莹干的。
温老太太闭了闭眼睛,声音疲惫的说:“我知道了。”
温立新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又停住了脚步,回身看着温老太太说:“妈,这次他得罪的是唐家和丁家,那下次是谁家呢?我都是为了这个家好,您别怪我手恨。”
他说完大步走出了房间,温老太太疲惫的躺在了床上。
来到客厅,温立新站着扫视了屋里的众人一圈,声音冷肃的说:“这次的事情我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这个烂摊子我替你收拾了。但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完,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温家的俩妯娌说:“明天你们就搬回军区大院,妈年龄大了,需要你们照顾。”
他又看向方玉莹和温宜珍,“这里地方小,住不下那么多人。宜珍你和方玉莹搬出去住吧。”
他的话让方玉莹母女都愣在了那里,过了很长时间温宜珍才抖着嘴唇说:“大哥,你让我搬出去?你竟然让我搬出去?你让我搬到哪儿去?”
说到最后,温宜珍的声音有些歇斯里地,眼泪流了满脸。
温立新面无表情,“你手里面有积蓄,可以买房子。再说,荆州方家才是你们真正的家。”
“温立新,我姓温,温家就是我的家。”温宜珍站起来对着温立新大喊。
她们不能搬出温家,不能搬出军区大院儿,要是搬出来了,别人肯定以为她们母女没有了依仗,那他们还怎么活下去?
温立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