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军区礼堂里正在进行着文艺表演,舞台上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儿正陶醉的拉着小提琴,悠扬的音乐在礼堂里环绕。两个年轻活力的男女在舞台上跳着时激情时缠绵的舞蹈.....
礼堂外,丁毅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他左手夹着一支烟右手插在裤兜里,眼神深如寒潭的看着外面。
几个文工团的小姑娘时不时的从化妆间探出头来看他两眼,后又迅速的缩回去。
“外面的那个是谁啊?”一个小姑娘红着脸问。
“他你都不知道?他是我们老虎团有名的活阎王,丁连长。”另一个女孩儿说。
“怎么叫阎王,长的那么好.....”小姑娘说到一半红着脸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小姑娘们讨论了一会儿又探出头看向那个高大的身影。一米八多的修长身姿,肩宽背阔,站在那里如一颗劲松,坚毅而挺拔,加上那冷毅俊美的脸庞,看的小姑娘们心砰砰砰直跳。
此刻的丁毅没有心思管几个小姑娘的偷看,他正在心里盘算一会儿见了父亲的两个故交要怎么说服他们帮助父亲复出,这次军改是个绝佳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小时后表演终于结束了,丁毅掐灭烟,整了整本就笔挺的军装迈开长腿走到礼堂门口。
“将军,”丁毅见到父亲的故交出生尊敬的喊。
看到丁毅,两位五六十岁精神抖擞的将军对视了一眼,“跟我来吧。”一个将军跟丁毅说。
“是”,丁毅迈腿跟在两位的后面进了一个房间。
半个小时后,丁毅出了房间,一脸的坚毅和冷峻,跟进去的时候一样,让人看不出谈话的结果是好还是坏。
房间里两位将军讨论着刚走出去的年轻人。
“丁国胜那个老小子倒养了个好儿子。”
“有勇有谋,心思缜密,条理清晰,他说的那些理由,我们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这孩子以后不简单。”
“就是冲着这小子我俩也得想办法把那老小子弄回来。”
“到时候就跟他说,他是占了他儿子的光。”
“那老小子还不得跳起来跟你打。”
“哈哈哈哈,老子怕他不成?”
......
想着刚才跟两位将军谈话的每一个细节,丁毅步子稳健的往营房走。
两位将军答应帮父亲复出,事情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是要让那些对头们没有机会阻挠他们的运作,怎么做?还得好好的筹谋一番。
“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站在丁毅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丁毅低头看着眼前一身军装的女孩儿,眯了眯眼迈大步往前走。女孩儿转身拉住了他的胳膊,牙咬着红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哥。”
丁毅低头看了一眼抓着他袖子的白皙光泽的小手儿,这手跟在严家湾当知青的唐晓暖的手不一样,唐晓暖的手也白皙好看,但是那手上带了些劳作的沧桑,而这双手保护的很好。
丁毅出口语气讽刺的说:“松手,是你亲口说跟爸爸断绝父女关系的,你忘了?”
丁毅甩开女孩儿的手冷漠的往前走,女孩儿被他甩开,双手捂着脸默默的哭。
这时一个女孩儿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别哭了,他以后会原谅你的,你们毕竟是亲兄妹。”
“会吗?”
“会的。”
“小雅姐,我哥也会原谅你的。”
叫小雅的女孩儿低头苦笑。
......
天刚放晴了没几天,严家湾又下起了雪,这次下的不是很大,零零星星的飘着。
快到年底了,村里开始给村民和知青们结账。算一算一年下来,每个人挣了多少公分,分了多少粮,有结余的就换成钱发给大家。
昨天村民们的算完了,今天轮到知青们了。唐晓暖他们高高兴兴的站在村委会的屋子里等着发钱。会计严大成拿着一个小本子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念。
“郑文起,两块。”
郑文起走过去接过严大成手里的两块钱皱着眉说:“怎么这么少?”
“就是,辛辛苦苦干了一年怎么就挣两块钱?”沈志刚凑到前面不可置信的问。
严大成也没理他,又说:“沈志刚,欠一块。”
“什么?”沈志刚跳起了脚喊。
论谁累死累活干了一年的活儿,还天天吃不饱,没挣到钱不说吧,还欠钱都会生气,更别说沈志刚。
“就是欠一块”严大成说,“张建仁欠五毛,胡之书欠八毛.....”
他们知青点的人,除了郑文起挣了两块钱,其他人都欠钱,唐晓暖欠了一块。
“这账算的不对,从新算。”郑文起拍着严大成面前的桌子说。
“就是,从新算。”
“干了活儿还欠钱,没天理了。”
.......
知青们愤怒的跟严大成理论,严大成收拾了小本子和他的茶杯站起来说:“账我是不会算错的,有什么问题你们去问支书。”说着他走了。
郑文起带着知青们找到严福根家找他,他正好在。
看到知青们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等郑文起把话说完,他说:“你们也别着急,账没有算错。今年收成不好你们也知道,公分换的粮食没有往年多。你们每个人一天多少个公分你们自己清楚.....”
严福根把话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也就是说他们挣的没有吃的多,所以到头来欠了钱。
他们中就郑文起一天八个公分,其他人都是五六个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