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有一个新的名字,出现在了那些刀笔小吏们的面前,叫做:山大王投资集团!
按照道理来讲,大王二字也是不能用的,但无奈前边打头的,是一个山字。土匪头子的雅号,难道还能犯了朝廷的忌讳不成?你倒是说一说,哪家权贵的名讳,官爵,谥号,与这匪类的别称相同?
刀笔小吏们原本还想嘱咐一声,希望康采恩不要真的做出类似山大王的事情来,但转念一想,这山大王暗中所指的,恐怕是那位刚刚被他气走的八大王吧。
他们这群逗比小丽,可不敢在涉及那位大人物的事情上,多耍什么嘴皮子,若是无意当中得罪了他,说不上哪天,自己就会惹上不知名的麻烦,尤其是在京城做官吏的,平时更应该注意这一点。
于是他们二话不说,就帮着曹婆婆办理了相应的文书。
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开封城的居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位殿下明明是当今皇叔,让这小贼一编排可好,竟然成了山贼一样的人物。”
“你这小贼一词用的好啊。他康某人是小贼,那八大王是山贼,不正好凑到一起吗。现在我可算是明白,为什么他俩最终能谈成合作了。”
周围的人听了这俏皮话,无不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然而有人却在这个时候冷静的分析道:“你等知道个屁!他这样起名,不正是在告诉那些御史们,八大王可跟俺没有什么关系。若是有关系,俺可不敢用这个名字做招牌。”
旁边有人惊疑的说道:“这么说来,他是担心市井传言引来御史的关注,这小子,竟然连我们都算计进去了,真真是不地道!”
“什么不地道,那可是一位妙计百出的神童!那等人物,说不定就是哪个星宿转世呢,尔等这些腌臜货色,成天在这里唧唧歪歪,哪个有心眼的不得防着点你们。”
众人听他这般讽刺,却也不着恼,左右大家都是闲来无事,才聚到一起说长论短的。
然而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就在物议纷飞的衬托之下,康采恩已经悄然开始了他的发迹生涯,于是,很快又一条消息,开始在市井当中传播开来。
“繁大哥,你这急匆匆的去做什么啊?”五凤楼门前的街道上,一个名叫冷青的少年如此问道。
“你还不知道吗?那曹婆婆肉饼店,今天突然开了一个说书艺人的场子,听说店家的后院儿里,已经塞进去了三四百号人,而外面的大门口,还堵着200多号呢。”
被唤作繁大哥的那人,显然是汴京城内最为消息灵通的那拨人之一,即便是远在朱雀门外的最新动态,他们也能够及时掌握,并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凑个热闹。
冷青听了他这位繁大哥的解说,当即也起身跟了过去,准备前去一探究竟。
他的身后,刚刚从王府赶过来的翊善王涣,悄无声息的摇了摇头,感叹道:“那小子还是一举成名了,可怜我家大王,不知要被嘲笑多久了。”
王涣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主要是为了通知五凤楼的掌柜和伙计,说这里的股权已经发生了变更,他们将会迎来一位新的东家,而且这位东家以后将会负责这里的具体经营,荆王殿下以后只会坐等分红,而不会再干涉这里的具体事务。
这个消息让五凤楼的伙计们都有些紧张,说不定以前宽松的生活,就要到此结束了。
为什么说他们之前的生活十分宽松呢?这主要是八大王对他的这家脚店,也不是十分上心的缘故。如此一来,店里的伙计和后厨们,难免就出现了懈怠的情绪,虽然派过来的账房是八大王的亲信,但这里的掌柜,还是时不时的能够逮到中饱私囊的机会。
这其中的一些事情,甚至都传到了王涣的耳朵里,然而,赵元俨对这类事情没有半点耐心,原因非常简单,账房先生虽然多次向他禀报,说掌柜有谢绝往来钱物的嫌疑,但因为没有真凭实据,赵元俨也不好大动干戈。久而久之,随着账房禀报次数的增多,他对那里琐碎的事情,产生了一种厌恶情绪。后来,他甚至连那里的账房都不肯见了。
这次,他之所以愿意将占地广阔,人员众多,资财丰富的五凤楼,仅仅作价500贯加入康采恩的所谓集团,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烦透了那里的琐碎之事。
可是,五凤楼的伙计们,可不知道自家东主有这样的心思,他们听说来了一位新东家,便猜测是八大王用手中的份子,请来了一个精明人物,其目的,自然是要将这里好好整治一番。
其实掌柜的心里,也十分的担心。只是他在汴京城里这年头,毕竟要比手下的伙计们多一些,所以,他的消息面也更广阔一些。
早在王涣到来之前,他就已经听到风声,说自家那位东主,在有名的曹婆肉饼店里,竟然被一个十岁的孩童诘难,不得已之下,将这座五凤楼,换成了某个什么集团的五成份子。而另外五成份子的价值,竟然是曹婆婆分店的两成份子。
这就意味着,人家只用两成份子,就顶上了自己的一座酒楼。可想而知,这座酒楼在其东主八大王的心目当中,究竟算是个什么档次的存在。
“被看扁了吗?”掌柜的卜吉呵呵轻笑两声,心道那位大王,委实是个无用之人。只是不知这位新东家,能不能做到比八大王精明些,也好让他体会一下斗智斗勇的乐趣。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便产生了几分好奇,一个十岁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