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少年扬唇一笑,“你会救天诸国吗?”
“本尊说过,会亲自镇压横行的妖魔。”
“是。”凤鸢点点头,“只是镇压妖魔,天诸国作乱的可不仅仅是妖魔,皇族你不会管,我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不得不这么做——这是他觉得活着唯一有一点意义的事。他无心无情,可冥冥之中他想这样做,要守护誉王府,必须首先保下天诸国。
“师尊,我希望你回景襄城去,顺便替我帮我父王告个别,就说我见到师尊了,要回苍嶛峰修行。”
“凤鸢!”男人恼怒的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这是他第一次打自己的爱徒,“你把本尊至于何地!如此的我行我素!”
“对不起师尊,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当初你还不是让我离开了苍嶛峰。
如果永远长生不老,不知道活着干什么,那我愿意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即使我不曾爱过他们,但是感谢他们在乎过我。”
“是吗?”君白长颤抖的收回手,“你觉得你对的起谁?夜君笑还是诸誉?”
“师尊,”少年轻笑,“你当初收我为徒不是也说过吗?我看似多情,其实最是无情,我不需要对得起任何人。”
“我以为你无情会放的下一切,是我错了,没想到你是什么都不在乎,便不顾一切。
鸢儿,为师问你,景襄王,夜君笑,本尊,你的心里到底有几分情意?”
“感谢你们,七分演戏,三分习惯。”
“你!”君白长白着脸后退,无法想象曾经对着自己撒娇的徒弟对自己竟然没有一丝情分。
可笑吗?只觉得心凉,脊背都发寒。
男人苦笑,默默的转过身,背对着凤鸢,“我早知道你天性薄凉,怎么还会以为你有情?我真是可笑,一如既往的可笑。”
“凤鸢,你对不起每一个在乎你的人,却又没有辜负任何人。你且好自为之,我们师徒情分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