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榕让高若朦先走了,她一个人又在咖啡厅坐了很久。
闭上眼睛思考良久,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华东森,“爸,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江云深的父亲跟妹妹……是怎么过世的?”
她只知道是意外,但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意外。
华东森漫不经心,“火灾。”
“火灾?”
“嗯,自己家里,别墅烧了。”
华榕有一会儿没说话,过了大概十秒才试探性的问,“爸,那你听说过什么吗?”
华东森嗤了下,“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能知道什么,那会儿我跟江家都不在一个圈子里。”
十多年前华时的发展速度非常快,只能算是刚刚挤进了一流,但最如日中天的还是星澜,是一流的中心,巅峰时代。
“哦。”
华东森像是随口般问了一句,“听说云深病了,怎么样了?”
“淋了雨发烧,在医院里躺着。”
华东森仿佛真的只是随便问问,也没多说什么,两人闲聊几句后就结束了通话。
华榕对着手机屏幕发呆,她爹现在好像真的不怎么管她跟江云深的事情了,漫不经心的,这次分手别说态度,他连过问都没有,反常的很。
现在她是谁的心思都看不透了。
她也不知道高若朦说的是不是真的,即便是——
江云深为什么不说?
如果之前是因为他不欲把自己过去的私事拿出来说,可闹到了分手的地步,他俨然还是半点要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她越想越乱,心情憋闷得厉害。
…………
一直到傍晚快五点的时候,她才回到十月红。
一进门她就感觉到了某种说不出的异样。
公寓里的灯都全部都开着。
是非晚吗?
可以一般她回家非晚在的话是会出来迎接她一下。
华榕蹙眉,看了眼茶几上有些乱的果盘,朝里面唤了声,“非晚?”
没人回应,沙发上的抱枕掉在了地毯上,双人沙发里则堆了三个抱枕,茶几上的茶杯还有剩下半杯茶。
她的眉头一下皱得更厉害了。
通往阳台的落地窗是开着的,她心跳开始加快,再转身,发现卧室的门也是开着的……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边拨了个电话给保安,边按着心脏放轻脚步往卧室里走去,一到门口,她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床凌乱,满是褶皱,更让她呆滞又反胃的,床上摊着好几件她的衣服……
江云深的衣服其实也都还在,但那些明显是属于女人的。
甚至还夹杂着两三件贴身的内一衣裤。
江云深潜入她公寓的这一念头刹那间烟消云散。
那男人向来什么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她脑子里蹦出个匪夷所思的怪异念头……她连连皱眉着想,难道是非晚趁她不在,在她家里干些奇怪的事情?
想是这么想,她还是对着手机放低声音让保安上来一趟。
卧室通往浴室的门也开着……
她握着手机,小心翼翼的慢慢走了过去,地上铺着地毯,很柔软,基本没什么声音。
盥洗盆前的镜子被水雾打湿了。
浴缸里泡着一个男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