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麒麟带着刘益农来到了一边,他看着地图,默不作声。
刘益农想了想,鼓起勇气说道:“魏帅,象升兄他……”
魏麒麟抬头一笑:“益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象升兄的想法我理解,他家世代深受皇恩,难免对……”魏麒麟没有说完,轻轻一笑,玩味的看着刘益农。
刘益农长舒了一口气,低声说道:“魏帅,其实象升兄已经想明白了。光凭着您授予他总兵的职位,他便明白不可能离开您。”
魏麒麟摸着头,开心的笑了笑,用手指着刘益农说道:“你呀,有些词不达意,什么叫做离不开我,他又不是我的妻子?天各一方,大道朝天,良禽择木而栖,不管是对于象升兄,还是大家,我向来都不会做出强迫姿势。”
听到这话,刘益农却是身体一震,随后挺直了身子,恭敬的朝魏麒麟一躬身:“魏帅,您帮我报了父母被杀之仇,益农墨齿难忘,这辈子必定竭尽所能……”
魏麒麟将刘益农扶起:“益农兄客气了,益农的心意我自是明白的。你千万不要多想,我让象升兄他去办这件事情,不是要让他置身于险地,而是此事只有他能办。”
魏麒麟认真的看着刘益农。
听到魏麒麟这话,刘益农顿时便放下心来,而在一旁一直尖着耳朵听的陈贞慧也暗自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们几个都太年轻了,没有官场经验,禁军可不像咱们麒麟会场这么单纯。象升兄年纪比咱们大,又随其父在官场历练过,因此在面对禁军那些留守的将领之时,应对起来也更加如鱼得水。就说你吧,如果派你过去,就凭你这小身板,那些禁军将领会听你的话吗?”魏麒麟微笑的说道。
随后魏麒麟又指了指陈贞慧:“贞慧兄,虽然你个头这一两年长得也挺快,可是这官场经验却依然不足啊!”
魏麒麟一番解释,顿时便让周围这些人心中大悟,同时也为自己刚才心中的小想法而感觉到羞愧。
其实大家都明白,卢象升还有他的父亲卢海南虽然受到魏麒麟的恩惠,但其实内心还是偏向于朝廷的,特别是忠于皇上。
这倒不是说卢家不亲近魏麒麟,而是在平时的言行之中,卢象升更像是个大哥哥一样,把握着麒麟会场的尺寸和方向,和放手大干的大家多少有点不同。
加上年纪的缘故,思虑也要比大家深,因此像宣誓忠心这些事情,卢象升向来都反应比较迟钝。
因此大家也担心,魏麒麟会对卢象升有其他看法,可是听了魏麒麟的这番话,大家都明白了,魏麒麟并不是那心思狭隘之辈,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个决定的。大家也明白了,聪明的卢象升为什么在听到魏麒麟这个决定之后,立即便答应了。
看到身边众人了然的模样,魏麒麟轻轻一笑:“我知道大家的想法,很多人到麒麟会都是凭着一腔热血。现在麒麟会越做越大,和朝廷和皇上难免发生矛盾,这个时候的选择不仅仅是热血那么简单,更涉及到我们的身家性命,但是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只要大家踏踏实实的在麒麟会场,为着复兴大明的共同目标奋斗,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使绊子伤害到大家的!”
众人心中大喜,默默的朝魏麒麟敬了个军礼。
魏麒麟这边的气氛越来越融洽,福王的脸却是皱的快看不见眼睛了。
“什么?让我们神机营将顺义重新拿回来?”福王拿着手中的圣旨,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太监。
天色已经十分黑暗,火把在风的吹拂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给这个寂寥的夜晚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小王爷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脸已黑如锅底。
宣旨的小太监微微拱手,道:“福王殿下,这是皇上的旨意,具体细节奴婢也不知道!如果您有什么想法的话,尽可写下来,奴婢可以代为转交。”
福王紧紧的抓住圣旨,对小太监说道:“回去复职吧!我们一定不辱使命!”
宣旨的小太监一弯腰,转身立即离开了。
小王爷走到福王的身边:“父王,宛平激战两天,依然未被攻下,我倒是觉得咱们现在去支援近在眼前的宛平最为现实,而不是跑到和咱们隔着一座皇城的顺义去。”
福王无奈的摇了摇头,指了指手中的圣旨说道:“圣旨是这样说,本王有什么办法?你难道不知道顺义对于皇上的重要性吗?”
小王爷无奈的点了点头:“父王,这我自然明白,顺义正是皇上内帑所在,皇上平时所赚的钱,大多放在这顺义。”小王爷说着,苦笑。
“据你所知,皇上在顺义存了多少?”福王看向了小王爷。
“根据我们平常的调查所得,不仅皇上的内帑,还有顺义城本身的府库,以及麒麟银行的存账,总数应该在五百万两上下,再加上顺义城内的各家户富户收藏典当,只怕会超过一千万两。”小王爷越说,语气越低沉。
福王点着头,淡淡道:“后金倒是打的好主意,攻破一座城便可得一千万两。此后若围困京城的话,再与我们议和,没有几千万两可下不来啊!”
小王爷倒吸口凉气,点了点头。
“可是越是这样,我们就更加不能让后金之人在顺义舒服的抢劫了,传我命令,全军出动,前往顺义城救援!”
……
到底是神机营,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火炮、马队以及火枪手,全部向北方行进。
福王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