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孙说道:“大帅啊,先勿着急,我们这一仗并没有打败,所谓‘千兵易得,一将难求。’我们虽然失去了一千多兵士,但是西岐可是失去了三员大将啊。”
“千兵易得,一将难求?”张桂芳反复念几次,然后看向邓九公。邓九公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一说。
张桂芳大喜,说道:“这么说,我们这次是打了胜战?”
土行孙肯定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位李靖原来是商朝的将领,后来弃商投了西岐,如果你把他押到朝歌交给大王,大王一定用他来杀鸡骇猴,以儆效尤,重振朝纲,要比死在这里有用得多。”
“原来如此,有道理,有道理。”张桂芳听了之后,频频点头。送到朝歌的确要比在这里处决更有价值,那样他的功劳也更大一些。另外,在朝歌处决李靖,能让百官知道,自己在前阵立的功劳,获得的战果,对自己以后的官途更加有利。
想好之后,张桂芳立即做了决定,不在这里处决李靖父子了,他派赵升和孙焰红两人押李靖父子三人回朝歌。
土行孙暗松了一口气,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希望西岐那边能派人来救援……
数日后,在官道上,三辆囚车,五百官兵押送,队伍不算小,正是赵升和孙焰红押着李靖父子三人,正缓缓地向朝歌方向走着。
虽然三伏天已过,但烈日高照,气温还是很高。
在囚车内的李靖大喊道:“我渴了,我要渴水。”
正在他囚车旁的一个商兵喝道:“喊什么喊,就你渴吗?我们都是两条腿走路的,你还坐车,比我们省力多了。我们都没有渴,你叫什么渴。”
在队伍前面的赵升,听到了李靖的喊声,他对那个商兵说道:“给李将军一口水。”
那个商兵,见自己的老大都发话了,不敢怠慢,连忙递过一个水囊,让李靖喝了两口水。
孙焰红对赵升说道:“你一路对他们父子都还不错,只是他们回朝歌是掉脑袋,你这份恩情,他们也还不了。”
赵升说道:“我与他同为阵前的战将,只是阵营不同,哪天我们也可能和他一样成为敌人的阶下囚,这些日子我也是想结个善缘,以后能有一个好的下场吧。”
孙焰红深深叹了一口气,深以为然,他催了催有些放慢速度的商兵,继续在官道上走着。
这时候,官道上来了一个少年,挑着一担东西,正往他们队伍这边来。看到这支队伍之后,那少年好像有点怕,赶紧在道路旁边停下,让他们这支队伍先过。
这个很正常,一般的百姓哪里赶和队伍交错而过,赵升和孙焰红也不以为意。
当队伍就要交错而过的时候,那个少年好像是渴得受不了,打开了他挑的一坛东西。坛子被打开之后,正要路过的商军,顿时就是精神一振。
原来这一担东西是两坛酒,而且是还是两坛好酒。
当兵的没有不爱喝酒的,而且在这样的烈日之下,一闻到酒香,不由得口中生津,队伍也慢了下来。
其中一个百夫长,对着赵升说道:“赵将军,兄弟们赶路都很辛苦,能否去要碗酒呵呵。”
赵升看了一下那少年,长得还不错,五官端正,身材挺拔,头上围着头巾,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但是作为将领,他的心思要比军兵想得多一些。
他催马来到这个少年面前,问道:“小兄弟,你这酒是要卖的?”
那少年摇了摇头,说道:“我这酒是不卖的,我送要到那边小镇的酒楼去,刚才是口太渴了,忍不住了才想偷偷喝一点。”
说完了,还有一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赵升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兄弟很辛苦,想买下你这一担酒,你看是否可以?”
那少年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不好吧,我们老板一直说‘不信不立,不诚不行。’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信誉。我把酒卖给你们,回去就要挨骂了。”
那百夫长听了不干了,说道:“我们是商朝的正规军,刚刚从战场回来,这一位是我们的赵将军,你回去就这么和你老板说,你们老板不会为难你的。”
说完,就要指挥商兵上来抢酒。
孙焰红在一旁阻止道:“你们不要急,这位小兄弟也口渴了,让他先喝一口。”
那百夫长一听,马上明白孙焰红的意思,对着那少年说道:“你过来先喝一口。”
那少年看了看众商兵,知道今天这酒不卖也不行了,只好拿起木勺,舀了一勺酒,这酒被舀起来,但是木勺底还未完全离开酒的时候,这少年似乎想到什么伤心事,流泪道:“回去,老板会骂我的。”
那百夫长催促道:“贝币一个都不会少你的,叫你老板再送一担过去就是了,你快点喝啊。”
那少年听了后,心情好像好了一点,拿起木勺大口地喝下。
等这少年喝完之后,百夫长立即夺过酒坛,孙焰红示意那百夫长等一下,再给军兵喝。
也就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孙焰红看那少年喝了酒没有事,就掏出三百贝币来,递了过去,说道:“小兄弟,这个是买酒的钱,你收好。”
百夫长见少年没事,赶紧将两坛酒全部打开,分给了众军兵。
那少年也接过贝币,然后以一个一个地数着,生怕孙焰红给得不够似的。少年的贝币是数得很慢,商兵的酒是喝得很快,没有多久已经把两坛子酒全部给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