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被陆毅臣直接抵在了墙上,两人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
看了看与自己平齐的怒容,又看了看悬空的双脚。
“君子动口不动手。”明明害怕的要死,却装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陆毅臣早已看穿了她假装出来的镇定,皮笑肉不笑道:“看来我在你眼里居然还是个君子?”
“在我心里,陆大少应该是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可惜现在的所作所为简直比小人还要小人。”
前半段奉承的有点牵强,陆毅臣敢拿人格打包票,并非是她的真心话,至于后半段……
鹰眸一眯:“我做什么事。”
“我们公司的入会资格是不是你在暗中做的手脚?”
手一松,夏树毫无预兆的跌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男人居高临下,面带嘲弄。
夏树愣了一下,不是他干的?
丢死人了,抱着死士如归的心过来找他算账,没想到居然找错人了。
气焰瞬间矮了下来:“那……那抱歉打扰了。”
说完,灰溜溜的往门口走。
谁知,刚搭上门把手,一只臂膀从身后伸来,压在了大门上。
背后寒气逼人。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来的时候,也没人告诉我不能随便进。”
强词夺理!
陆毅臣抓着她的肩膀,朝旁边轻轻一挥。
“哎呀——”没料到他会动粗。
跌坐在地上的夏树忍不住破口大骂:“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陆毅臣也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她。倒要看看她能镇定到什么时候。
在他的注视之下,夏树感觉自己就像一盘端上餐桌的肉,而陆毅臣则拿着刀叉,思索着该从哪里开始切。
原来被这么盯着也是一种折磨。
会议室里静谧无声,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夏树扛不住这么强大的压迫感,豁出去的大喊:“你讲,到底怎么样才可以放了我。”
与其这样拖着,不如一次性解决,省的再提心吊胆,生怕那天被拖上警车带走。
“跪下求我。”
夏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会从陆毅臣嘴巴里说出来。
“怎么?不愿意?”陆毅臣手臂环胸,似乎料定了她不会放弃尊严。
这种人,把自尊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要她跪下,恐怕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可他万万没想到……
“呐呐呐,你说的,只要我跪下认错,你就放过我,以后不准再来找我麻烦了。”生怕他反悔,‘噗通’一声,跪得十分干脆,怕他嫌自己不够卖力,甚至爬过去抱住了男人的大腿:“陆大爷,我错了,我不该欺骗你单纯善良的小感情,我该死,我有罪,我是一个窝囊废,求你看在我可怜的份上,饶恕我这一回吧。”
此时,陆毅臣恨不得一脚把她踢死。
完成了他的要求,小女人若无其事的站起来:“你看这样行吗?”
陆毅臣嘴角又跟着抽了一下,好像吞了一只苍蝇。
还不满意?
夏树很自觉的重新跪好,这次,她挤出了几滴透明的泪花,极近全力的表现出自己的悔过之心。
越看越觉得窝火,他当初是瞎了眼吗?居然会对这么一个没有原则的女人感觉。
“陆大爷,您没事吧?”她探头探脑的观察着他。
陆毅臣被气得脸都绿了。
“滚!”
简短的一个字,代表着她以后的自由生活,夏树点头哈腰的冲他致谢:“谢谢,谢谢陆大爷不杀之恩。”
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
拍拍跪皱的裤子,刚准备抬腿走人,不料,身后却传来陆毅臣咬牙切齿的声音:“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再让我看到……”
“是是是……我绝对不会再出现,您放一百个心。”夏树乐得嘴巴都咧到耳后根了:“不打扰您工作了,拜拜。”
刚准备开门走人,不料不明就里的秘书站在门口道:“总裁,您的太太来了。”
陆毅臣跟夏树齐齐一愣。
“知道了。”
听着秘书离去的脚步声,夏树连忙打开门,哧溜一声,蹿得无影无踪。
没一会儿夏茜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细高跟鞋踩在抛光地砖上,发出悦耳的哒哒声,身后跟着东张西望的王敏。
“阿毅。”
夏茜连忙把准备好的便当送到他面前:“听劳伦斯说你最近火气旺,特意炖了败火的老鳖汤,还有一些我的拿手菜。”
陆毅臣低头看了看便当:“谢谢。”
淡薄、疏离。
夏茜知道陆毅臣最不喜欢别人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
“东西已经送到,我先走了。”
陆毅臣没有挽留,叫秘书安排了一辆车送他们主仆。
但是王敏却一步三回头,到了楼下,王敏突然怪异的叫起来:“太太,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要给老家汇钱了。”
夏茜知道王敏家里很困难,而且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十分欣赏王敏的孝心,点点头:“我等你。”
“呃……不要不要,等下我自己坐车回去。”
夏茜没有勉强:“那好吧。”
送走了夏茜,王敏忽然露出狡猾的笑容,扭身返回大楼。
夏树一直躲在拐角位置,确定夏茜已经下楼,她才敢出来,为了怕人发现,连忙用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路低着头。
她可没忘记陆毅臣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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