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别走,听我把话说完。”夏树死皮赖脸的抓住欲走的男人。
她左一声姐夫,右一声姐夫,叫的无比亲切,陆毅臣恼火至极,用力把手从她怀里抽出来:“没完了是不是?”
见他动怒,小女人慌忙妥协:“我知道你日理万机,根本没时间理会我,但是,看在我姐姐的份上,能不能稍微……稍微给点机会。”
陆毅臣肩膀上堆积了一层薄薄的积雪,骏逸的眉眼融化在烂漫的白色之中,显得尤为孤傲。
“刚刚勾搭完凌旭东,转头又来找我?”男人掀起一丝讽刺的冷笑。
小女人皱眉:“我没勾搭他。”
她要真的跟凌旭东勾搭上,还会死乞白赖的找他帮忙,笑话。
其实刚才那番话说完,自己也挺后悔,但是心里的那股气分明是冲着她的,这点毋庸置疑。
眼底的挣扎片刻便消失无踪,他对自己说,没有必要跟这种人计较的那么清楚。
“夏树,最后警告一次,再让我看到你,休怪我不客气了。”
“姐夫……”夏树追上去。
但是陆毅臣却先她一步钻进车后座,车门关闭,阻绝了一切纷扰。
突然,车窗下移,夏树眼尖的发现了,以为陆毅臣善心大发,回心转意。
却没想到……
“有空把那条狗带走。”
……
“先生,夏茜已经搬走了。”劳伦斯不再叫‘太太’,而是直呼其名。
陆毅臣一边脱下湿掉的外套,一边道:“知道了。”
“主卧收拾出来了,您需要搬进去吗?”
“放着吧。”
劳伦斯欲言又止的样子引起了陆毅臣的注意:“还有什么事吗?”
“在您回来之前,路易斯公爵打电话过来,说他圣诞节会抵达。”
陆毅臣皱眉,显得十分不解:“他大老远跑来干什么?”
“还带着老夫人一起。”劳伦斯补充了一句。
他们老两口还真会挑时间。
劳伦斯小心翼翼道:“先生,要不要给波塞冬先生打个电话,他最近在英国,也许知道原因呢。”
陆毅臣知道劳伦斯什么意思。
常人以为,波塞冬跟他只是贸易上的朋友,其实他们真正的关系却是表兄弟,他们同为路易斯家族成员。
“有道理。”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波塞冬仿佛早就知道陆毅臣会打电话来似的:“有事求我对吧。”
“废话少说,讲重点。”
波塞冬在电话那头摸了摸鼻子:“最近康纳晋升当了父亲,凯瑟琳表姐也在上一周查出了身孕,杰瑞弟弟的妻子也快要生了……”
陆毅臣大概听明白了一些,他扶住额头:“就这个?”
“当然,四年前你先斩后奏已经引得家族不满,如今成婚四年一点好消息都没有,他们当然着急了。”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相信陆毅臣也能领悟
……
“混蛋,有种你一辈子都不要遇到麻烦……”夏树一边忍受着寒风的侵袭,一边诅咒。
雪越下越大,别墅区没有出租车经过,必须先走出去,才有机会搭上车,娇小的身体在雪中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被风雪掩埋一样。
滴滴……身后传来喇叭声。
她连忙靠边站,谁知那辆车竟然就停在她旁边。
车窗摇下,一张完美的侧脸展露在眼前,夏树呆了呆。
“上车!”简单、冷漠。
夏树皱了下眉头,挂着雪花的大眼充满了质疑。
他会这么好心?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男人露出些许不耐烦。
顾不及揣测他的意图,赶紧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子拐了一个弯,夏树认得,那是青山别墅的方向,心不由得紧了一下,这是要把她带回去?
车上气氛凝重,配上那张阴郁的脸,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真的挺强。
到了别墅,陆毅臣二话不说甩了一张合同在她面前。
“什么意思?”
“这是一份可以带给你利益的合同,签了它,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夏树低头匆匆看了一眼,当即被惊得目瞪口呆。
他居然也想让自己冒充夏茜,这帮人最近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的?都喜欢找替身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不需要懂,只需要按照规定去做就好了。”说完,把金笔扔到她面前:“这不是你最拿手的吗?”
曾经,为了三百万冒充了夏茜半年,如今他给她十倍的价格重操旧业。
夏树抽了抽嘴角,他这话讲的,好像自己是替身专业户似的。
“我不签。”她用力的把合同往前一推。
金笔搁在上面,被她这么一推,金笔咕噜咕噜滚动着两圈,直接掉在地毯上。
夏树没当回事,但陆毅臣弯腰捡起来的时候,原本好端端的金笔却段成了两截。
“这支笔跟随我多年,签了无数的合同。”陆毅臣在掌心把玩着。
夏树顿感愧疚:“我不是有意的,大不了赔给你了。”
“呵呵。”他把断裂的金笔往桌上一磕:“赔?你拿什么赔?”
“多少钱。”账户里有三百多万呢。
“七十万美元。”
夏树蹭得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你唬我啊?”
七……七十万美元?换成人民币就是四百多万人民币,他疯了。
“这笔是限量款,全球都没有几只,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