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干的。”他不后悔。
陈良笑冷哼道:“你个笨蛋,你就不能从夏树身上下手?”
这事儿要放在他手里,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给夏树下点儿药,到时候不光不会受罚,还可能得到奖赏。
言下之意,翟波这顿打白挨了。
躺在床上的翟波激动的咳嗽起来,双眼绯红,陈良笑急忙安抚:“别气,别气,其实你这种做法也挺好的,省去了不少麻烦。”
“我……咳咳……”
“你想说什么?阿波,你不要吓我。”陈良笑慌了神,没想到翟波心理承受能力这么脆弱,该死的,早知道就不该说出来的。
就在陈良笑悔的肠子都青了的时候,翟波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踩……踩到我氧气管子了。”
陈良笑低头一看,脚下果然踩着一根透明的塑料管,赶紧把脚抬起来。
“我并非没想过从夏树身上下手,但是我怕他会不忍心。”翟波恢复了平静,仰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喃喃道。
陈良笑愣住了,他立刻想到了原因。
“你怕boss不忍心拿自己与夏树的孩子当成医疗工具。”
翟波点头。陈良笑顿时露出悔恨的神色:“完了。”
“怎么了?”翟波不解。
“我已经派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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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收工了。”
“知道了。”
导演给了她特权,准许她拍摄结束之后回家休息,而不是跟其他演员一样住在剧组安排的酒店里。
离开摄影棚,夏树站在大马路上拦车,这时,有几个推销奶茶的人路过,随手递给她一瓶:“小姐,这是我们公司新推出的饮料,请您免费品尝一下。”
一听到免费,夏树心里便开始蠢蠢欲动,端起一杯喝了。
咂咂嘴,味道不怎么样嘛,果然免费的东西都是坑人的。
……
回到家,夏树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浑身血液像要沸腾一样。
脱了外套后,这才惊觉自己里面的打底衣也湿了。
“我先去洗个澡,马上做饭。”跟房间里的男人交代了一句,便一头扎进了浴室。
陆毅臣搓着轮椅来到客厅,看到她脱下来的外套,内胆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男人皱眉,她是不是从剧组跑回来的。
正在疑惑,却听见浴室里发出咚得一声,仿佛大物件落地。
“夏树?”陆毅臣拍打浴室大门。
“呃……”
里面传来异样的呻吟,陆毅臣一愣。
砰得一声,浴室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撞开,碎茬子散落了一地,轮椅碾压过去,发出刺耳的嘎啦声。
浴缸里,夏树像一尾搁浅的美人鱼,痛苦的在水里翻滚,柔美的小脸上覆着一层醉人的红晕,浴室里的温度仿佛被点燃了一般。
陆毅臣偶尔也会流连娱乐场所,那里头的玩意儿千奇百怪,即使没有亲身尝试,但见的也多了。
这幅情景,明显是被人下了药的。
迷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张剪影,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奋力的爬向浴缸边缘:“替我叫个救护车……我……我好像发烧了。”
陆毅臣连忙朝后退了退,不让她抓到自己,紧跟着拨通了陈良笑的手机。
“boss……”
“是你干的吧?”
陈良笑在电话那头吞了吞口水,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翟波,以及他身上的石膏:“……是。”
“马上送解药过来。”
陈良笑捂脸:“对不起boss,这个真没有。”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陈良笑已经在第一时间进行补救,可惜,动作还是慢了。
“你说什么?”
“boss,我真不是有意的,这玩意儿没解。”
谁买了之后,还再佩戴一颗解药的。
“您先别着急,我现在就派人过去。”
“你派人来干什么?”陆毅臣咬牙切齿。
“送她去医院打镇定剂。”
“我看你还是先替自己选个好床位吧。”
吧嗒挂断电话。陆毅臣握住了轮椅的扶手。
该死的,明知道这是乘人之危,可为什么心里还有些蠢蠢欲动?
他催动着轮椅靠近,一靠过去,就被她抓住了裤腿。
夏树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央求:“大哥……帮忙打个电话……”
“知道我是谁吗?”陆毅臣低哑问道。
“陆……陆毅臣。”
哗啦……一双手直接伸进浴缸,毫不费力的将她抱了个满怀。
她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像一尾树袋熊。
小脑袋无力的耸拉在他胸膛上,鼻尖嗅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古龙水味道,这个味道好像牵引着她去做一些不可能的事。
柔软的唇摩擦着男人的下巴,主动伸出舌尖描绘轮廓。
男人滚动了下喉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明明已经气血翻涌,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可是偏偏还要端着正人君子的姿态。
陆毅臣,你他妈真够虚伪的。
夹杂着对自己的鄙视,男人顺从自己的心意,低头含住了她亲自送上来的唇:“小东西,是你自找的。”
这个时候让他抽身已经不可能了。
带着她离开浴室,陆毅臣直接将浑身湿透的小人儿抛上大床,紧跟着按压着轮椅扶手,撑起身体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