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若刚要开口否认,却被男人眼底闪过的锐光吓了一跳。
他……他看起来好可怕。
陈倩咬了咬唇:“你们真的结婚了吗?”
“当然了,伯母,等下会有人来接你回雷家,我跟若若先回去商量结婚事宜。”
陈若若几乎是被雷钧拎着走的。
进入电梯之后。
“呃……”女孩痛苦的闷哼起来。
“今晚有你受得了。”发狠的抓住她脑后的乌丝,强迫她仰起脑袋,露出完美的下颚线条,雷钧第一次对她露出如此残忍的模样。
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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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夏树挂断电话,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冷峻男人:“……谢谢你!”
“怎么突然这么礼貌?”陆毅臣挑眉。
夏树只想翻个白眼给他,搞的自己好像以前很没礼貌一样。
陆毅臣想听的却不是‘谢谢’两个字。
趁着夏树没有防备,男人一把将她抓住,用力扯到怀里,夏树刚想反抗,可是双手一触碰到冰凉的轮椅把手,内心的愧疚感顿时战胜一切,任由男人把她抱在腿上。
“你朋友的问题解决了,想好怎么谢我了吗?”
夏树一呆:“我不是已经说过谢谢了。”
“你以为所有人都是活雷锋?免费帮人做好事还不留名?”陆毅臣浮起一丝好笑。
但是夏树却完全会错意了,她是鬼迷心窍了吗?怎么会突然觉得陆毅臣是个好人?
“那你想怎么样?”
“我现在是个废人,能把你怎么样呢?”男人手一摊,厚颜无耻到极点。
听见坦然的称呼自己‘废人’,夏树心里跟泼了硫酸一样别扭。
“你说吧。”她把头别到一旁,露出一抹烈士般的表情。
轮椅缓缓靠近,带着一丝危险气息,待靠近了,夏树听见他缓缓吐了一句话:“以后不准咬唇。”
夏树瞬间瞪大了双眼,澄净的目光印在了男人狡黠的眼底。
“没了。”
“就这个?”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陆毅臣兴味十足:“你以为是什么?”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三言两语就能把她搞的面红耳赤,然后他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观赏着她的窘迫。
当了这么多年的狗仔,她的脸皮儿早就锻炼的比城墙还要厚实了,怎么会动不动就脸红呢?
活见鬼了。
夏树转身朝浴室走去,可是,地上的狼藉却叫她顿住了脚步。
整扇玻璃门都被撞破了,残碎的玻璃碴子上沾了一大团干涸的红色液体。
她猛地一回头,看见陆毅臣搁在膝盖上的手背,那个位置早已血肉模糊,伤口没来得及处理,血块凝固在一起,好像一块黑痂。
陆毅臣显得浑不在意,一点儿没把伤口放在心里。
夏树心头一颤,有些情绪不受控制的流淌了出来,思绪不由得飘向一年前,薛洋像宣读圣旨一样的告诫她:那个男人名义上是你的姐夫,你不能爱上他,不能对他吐露半点信息,最重要的是,不能跟他有任何亲密接触……
虽然是忠告,但也是一种引诱。
亚当跟夏娃会啃苹果,绝不是因为苹果看起来很好吃,而是老是嚷嚷着千万不可以吃苹果却种了一大堆苹果树的顽皮上帝。
“一点小伤,用不着大惊小怪。”他推着轮椅准备去卧室。
“陆毅臣……”
轮椅停下了,男人回过头:“嗯?”
“饿了吧,我下面给你吃?”算是一种妥协,更像是一种别样的接受。
接受他的存在,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也接受了不受控制而悸动的心。
男人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只听他一本正经道:“……没吃过唉,不过可以试试。”
夏树连忙去煮面,谁知走了两步觉得不对劲。
刚才那番对话……呃……是她想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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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月底,《宫墙异闻录》的拍摄彻底结束,对于第一次参与拍戏的新人来讲,第一部戏就能获得导演跟一些老戏骨的肯定,简直比获得大奖还要振奋人心。
倪诚把庆功宴定在今晚。
避免某人在家饿死,夏树提前买了一堆汉堡包供他充饥。
临走时,陆毅臣搓着轮椅送她到门边:“庆功宴在哪里举办?”
“星光大酒店。”她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陆毅臣若有所思道:“嗯,那个地方的鲍鱼挺不错的。”
夏树上下打量他几眼:“你不会让我打包回来给你吧。”
“那怎么好意思,两个头的就行了。”
“……”
到了会场,夏树竟忍不住看了盘子里的鲍鱼好几眼,算了,反正又不是她花钱,搞几个回去给他解解馋。
趁着大家互相敬酒的空档,夏树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动取餐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袋子使劲往里塞。
打包好食物,夏树准备去二楼的包厢里坐一会儿,等宴会开到一半,她就找机会开溜。
手里的拎袋里装满了鲍鱼,这要是被人发现还不被笑话死。
直接推开包厢大门……那一刻,世界仿佛安静下来。
满桌子都是人,但夏树认识的却只有一个。
那就是导演倪诚。
倪诚看见夏树,表情滞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夏树赶忙鞠躬。
“这就是这部戏的女二号?”一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