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准时开饭,夏树一脸惺忪的坐在欧式的圆形靠背椅子上,望着面前泾渭分明的菜肴。

一边统统都是绿色,比如青菜香菇,牛油果色拉……另一边却是红酒、鹅肝、牛排……

夏茜的身体不允许菜肴太过油腻,所以平时都以清淡为主,可是对于无肉不欢的夏树来讲,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陆毅臣坐在她的对面,见她半天不动:“没有胃口吗?”

“没,没啊。”她机械的夹起一筷子菜塞进嘴里,装作很喜欢的样子。

陆毅臣拿起刀叉,开始了属于他的晚餐。

牛排两面煎的焦黄,刀锋滑过之后,鲜嫩的横切面顿时肉汁四溢,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诱人的肉香,勾的夏树口水涟涟,恨不得扑过去狠狠咬上一口。

又软又嫩的牛排……配上秘制黑椒酱。

陆毅臣叉起一块嫩肉放进嘴里,咀嚼的过程中发现对面的小女人一脸忘我的盯着自己。

陆毅臣放下刀叉:“怎么了?”

“我……我想吃……”‘肉’字还没说出来,陆毅臣盯着她,唇边微微吐出一个字:“嗯?”

一个单音节,气场却无比的强大,成功的让夏树对肉的强烈渴望扼杀在了摇篮里。于是,只听见夏树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想吃……空心菜!”

她一说完,陆毅臣就笑了,怪不得没胃口,原来最爱的空心菜没有。弹了一下手指,管家立刻出现在身后:“叫厨房再准备一盘空心菜。”

“是。”劳伦斯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没一会儿,一盘碧绿碧绿的空心菜端上桌子,陆毅臣非常体贴的用叉子叉了一大坨到她的碗里,并用眼神示意她,这是你最爱的空心菜。

一顿饭夏树吃的简直要哭了。

依照惯例,晚餐结束后,陆毅臣都会陪着妻子在花园转一转,医生说轻微的运动可以增强体质。

……

五彩石拼凑的弯曲小道上,夏树尽力控制着面部表情,不让陆毅臣看见自己龇牙咧嘴的丑态。

因为她正赤足走在凸起的石子路上,每走一步,那些凸起的部分都跟刀子似的,疼得扎心窝子,十根小脚趾疼得蜷缩成一团。

不行,得想个法子自救啊。再这样走下去,脚非废了不可。

她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

“哎呀——”

身体出其不意的往一侧歪倒,角度拿捏的刚刚好,旁边就是柔软的草地,摔下去绝不会受伤。

可是,可但是……说时迟那时快,一双铁臂竟在关键时刻一把将她揽住。

再回神,夏树已经被陆毅臣稳当当的抱在了怀里。

“怎么那么不小心?”

月色下,小女人脸上的得意逐渐转为不可思议,摔得那么突然,居然也能被他拉住?

“今天有点累,我们回去吧。”夏树嗫嗫道。

原以为陆毅臣会看在她差点摔倒的份上心生怜悯,没想到竟被他一口拒绝:“还有一小段就走完了,走完我们回去休息。”

什么一小段,明明就是一大段……

陆毅臣作势把她放下去继续走,这可把夏树吓坏了。

“别……别别别……”她极近哀求,仿佛地上铺得不是石子,而是一堆烧红的炭。

她四肢并用的在陆毅臣身上乱爬,陆毅臣又不敢真用力,扒开她的手,脚缠上来了,好不容易弄开了她的脚,手又死勒着他脖子不松开。

一时间两人扭曲的跟麻花似的。

“先生,您的电话——”劳伦斯站在不远处。

陆毅臣下意识回头,就在这个时候,夏树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好竟想从他身上跳下去,男人觉察到了她的意图,第一反应就是先抱住她,可重心突然前倾。

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啊……呀……”夏树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别墅上空,停在树上休息的鸟儿瞬间把脑袋从翅膀里伸出来,好奇的张望到底发生了什么。

劳伦斯拿着电话,僵硬的站在原地。

上帝啊……

陆毅臣闪电般的从地上爬起来:“小茜,小茜……”

阴郁的脸上布满了懊恼跟焦急,他不敢想象压在她身上的时候,那种似乎把她压碎的错觉到底是真还是假。

“压……压……压死我了。”

陆毅臣低咒一声,扭头对劳伦斯道:“让医生马上过来。”

回过神的劳伦斯连忙回道:“是。”

……

十分钟不到薛洋就站到了夏树的面前。

清俊的男人放下医药箱对陆毅臣道:“陆先生,我现在为病人检查,请您在外面等候。”

“我在这里有什么不妥吗?”陆毅臣冷冷问道。

薛洋道:“你在这里,我的病人心跳会不正常。”

的确,每次测量心率只要有他在夏茜总会心跳紊乱,导致测量结果有偏差。

为了确保心爱的人没有事,陆毅臣选择退让:“好,我出去。”

……

门关上的下一秒,夏树蹭得从床上坐起来,咄咄逼人:“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人是陆毅臣?”

“告诉你跟不告诉你,有区别吗?”薛洋有恃无恐的回道。

“怎么没有区别?如果你们早点说,我不可能签字的。”

“夏小姐,木已成舟的事就不要再去纠结了,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违约的话……”

“别说了。”夏树打断他,认命的用手臂盖住额头,想起那几家无辜的报社,只因拍了陆毅臣几张模糊的照片,就被弄得倾家荡产,她现在干


状态提示:第三章 压死我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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