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你腰缠万贯,只手遮天,但想找到小时候愿意给你舔一口糖果的小女孩,却如同大海捞针。
尹昊司迷茫的望着面前的夏树,一下子将她与小时候的模样重叠了起来。
没错,就是她。
“喂,喂……再不起来我要叫救护车了。”
四周人见状,不由自主的朝这边看过来,顶着一群人诧异的目光,她连忙拿出吃奶得劲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好在他本身还有点意识,顺着这股劲起来了。
“没……我没事。”尹昊司羞涩起来,连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夏树一个劲的盯着他:“真的没事?”
男人坚定的摇着头
周围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以免出什么岔子,夏树连忙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红钞票,也不管是不是给多了,拉起尹昊司就跑,逃命一般的从人群中闪过。
“停停停……”在巷子口,尹昊司叫住了她。
夏树依旧保持原地跑步的姿势,气喘吁吁问:“怎么了?”
“我们又没有做坏事,跑什么?”
“我不知道啊。”这些年被追赶的太多,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第一反应就是跑。
尹昊司皱起眉,想起她第一次偷拍自己在院子里弹钢琴的时候,保镖回来跟他汇报:“跑的比军犬还要快,追了三条街也没有追到。”
“你这职业病挺不错,到哪儿都死不掉。”
夏树掏出手机,发现快到八点了,再不回去难以交差。
“要是没事,我先走了,这顿就算我请过了。”
尹昊司掏出车钥匙:“我送你。”
说完,不由分说的把她塞进车里。
车子启动,夏树吸了吸鼻子,尹昊司斜眼问:“你干什么呢?”
“你车里怎么没香水?”
男人不明就里:“我一个大男人,搞什么香水?”
“就没带过女孩子?”
“没有。”尹昊司回答的十分干脆。
尹昊司花心是众所周知的,用换衣服来形容他换女盆友的速度一点都不夸张。可就是这么一个滥情的人,却坚定的保持着一个观念,有些地方只能给特别的人坐。
遇到一个红灯,尹昊司停下来,双手闲散的搭在方向盘上:“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给你再遇到那个人,你会怎么办?”
“什么人?”
尹昊司莫名有些恼火,这记性也太差了。
“就是那个咬你糖的。”
夏树眼皮向上翻,仿佛是在思索,隔了半晌,她道:“如果被我遇见,上去就是一耳光。”
“……为……为什么?”尹昊司懵了。
“谁让他骗我,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万一人家没骗你呢。”
“你怎么就知道他没骗我?你又不是他。”
“其实我……”
叮叮叮……
夏树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陆毅臣的号码,她赶紧接通:“喂?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电话那头传来陆毅臣低沉的嗓音:“在哪里,我派车去接你。”
“不用,同事开车送我呢。”
“好吧,我在家等你。”
挂断电话,夏树明显放松许多,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开快点。”
尹昊司语气凉飕飕的:“开那么赶去吃屎啊?”
“你开这么慢,吃屎都赶不上。”
“狗才吃屎,你是狗仔,我能理解。”
“是啊,我也很好奇,明明晓得我吃屎,还巴巴的让我请客。”
尹昊司第一次被人怼得连话都说不出,一脚油门踩上去,车子瞬间跟飞了一样。
“呕……”刚一下车,夏树就开始大吐特吐。
始作俑者抱着手臂,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是你叫我开快点的。”
“呕……你……你混蛋。”
叫他开快一点,不是叫他把车子开飞起来。
“好了,前面就是你家了,我就不送你了。”尹昊司帅气的跳上车,油门一踩,车尾灯在拐弯处不见了。
“开那么快,赶去投胎啊。”夏树狠狠地啐了一口。
回到别墅,夏树惊讶的发现陆毅臣居然在客厅看电视,手边放着半杯红酒,慵懒的看不出丝毫棱角。
看见夏树,他也不说话,朝旁边空位置拍了拍。
夏树将信将疑的走过去,屁股刚落下,就被男人一条臂膀捞到了腿上。
她已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随便陆毅臣怎么抱,她都能保持镇定。
“今天工作怎么样?”陆毅臣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第一天上班,同事都很照顾我。”她回答的有板有眼。
陆毅臣颔首:“咦?你身上怎么一股孜然味?”
“跟同事一起吃烧烤嘛。”
冲她这股味道,陆毅臣判定那肯定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以后还是不要去那种地方了,想吃东西,就去大饭店。”
“哦!”
夏树嘴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嘀咕,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大家都是工薪阶层,一个月拿那么点钱,吃一顿好的恐怕下半个月全家都要节衣缩食。
——分割线——
恒文传媒
夏树一走进办公室就嗅出了不对劲,太安静了,大家埋头做事,连头都不敢抬。
“怎么回事啊?”她找到平时跟自己关系较好的同事询问。
对方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线:“估计我们公司要被收购了。”
夏树大惊:“为什么?”
“不晓得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