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主任你好。”高飞对黄雅晴微笑着打招呼,他们一家人都与黄雅晴很熟悉。
接着高飞又疑惑地瞧着李真,对顾长青客套地问道:“舅舅,这位帅哥倒是眼生得很啊,不知道怎么称呼?”
“哦,不好意思,我还没给你们介绍的,这位叫李真,是我新结识的老弟,这位是我外甥高飞,也是南江市公安局长。这位是我外甥媳妇,市人民医院院长,这是他们儿子高剑,在燕京大学读大四。不过,小飞啊,你们也得叫李真为舅舅喔。”顾长青笑了笑,很自然地说道。
“这,他真的叫李真?”高飞眼角一跳,急忙将顾长青拉到一边,细声问道。
他还以为李真是他们女校里的工作人员呢。
“对啊,有什么疑问?”顾长青皱眉问,他不明白自已外甥为何这样神经兮兮的。
“哦,没有呢,我只是感到好奇而已。”高飞意识到可能是自已搞错了。
他前些天晚上接到省委一位领导的电话,要求他打电话给北区分局放掉一个叫李真的嫌疑犯人,据说是有大人物要保释他。
当然,他断不能将眼前这个李真与那个被大人物所罩的李真相提并论,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
“要我爸爸叫他舅舅,那岂非我也要叫他舅姥爷呢,这怎么能行呢,看样子,他的年纪还没有我大呢,我可不叫。”高剑厥起嘴巴冲着顾长青不满地说道。
“这孩子怎么这样子跟舅姥爷说话呢,你不叫就不叫嘛,又没有人逼你。”吴云有些生气地训斥着儿子。
不过她看向李真的眼神也有些不满了。
这算什么呀,一个陌生人而已,居然还要自已叫他舅舅,咱们这个老舅舅是不是有些糊涂了,怎么能随便带个人回来呢。
瞧着这些,顾长青脸色微微一变,神情略微有些难堪。
由此产生蝴蝶效应,连同高飞与吴云两公婆的脸色都变得难堪了。
只有李真仍是人畜无害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大家愣在外面干嘛呢,快进屋,外面太阳大,都进来吧。”正是大家感到压抑的时候,从屋里出来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婆婆,喜笑颜开地冲着高飞等人笑道,这才缓解一下气氛。
“舅妈,我们都来看您啦,这是给您从国外带来的红参,有提神醒脑的作用。这是铁皮石斛,这是高丽参茶………”吴云一样一样的将礼物说了出来,神情很得意地交给老人家手上。老人家又将礼物转交给一个跟上来的保姆手上。
老人家笑得脸是开了花,“哎呀,你们来就来吧,干嘛要提这些东西来呢,真是浪费钱。哦,这是高剑吧,都长这么高了,快要不认识了。”
“舅姥姥,您好。”高剑很亲切地叫着,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走过去扶着老人家有肩膀。
“嗯,长大了真好,省得你爸妈常常挂念你还长不大。高剑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三岁的时候,舅姥姥抱着你,你居然洒舅姥姥一身尿。”老人家拍了拍高剑的手背,打趣道。
一席话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忽然老婆婆看见李真面生得很,不由疑惑地问道:“请问这位是?”
顾长青淡淡地说道:“这位是我的好兄弟,叫李真。”又对李真道:“这位是我老伴叶赛花,你可以叫他嫂子。”
他这样一说,大家都闭上嘴巴,表情古怪地瞧着李真。
只见李真大大方方地冲着余赛花叫道:“嫂子,你好!”
众人听了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不料想李真还真胆敢叫啊,于是他们瞧向李真的眼神含着不加掩饰的鄙视。
“嗯。”余赛花不冷不热地应着,又将老头子拉到一边,皱着询问道:“老头子,你这是干嘛呢,怎么认一个这个年轻的老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呢。”
“就是这几天的事情,这两天有点儿忙,所以才没有跟你说。怎么啦,看你还不情愿的样子,告诉你,可千万别小看我这个小老弟,他可是一个异人来着的呢。”顾长青郑重地说道.
“拉倒吧,都这把年纪了,还跟小青年一样,认干兄干弟啊。这人来历不明,你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啊。再说你这样做,叫他们那些晚辈们怎么叫啊。这不是在打他们晚辈人的脸吗?真是的。”叶赛花生气地说道。
“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呗,年龄不是重要,重要的是辈份。我说,高飞你们得叫李真一声舅舅,否则你们这是瞧我不起啊。”顾长青威严地瞧着高飞。
“这……,小舅舅。”高飞无奈,迫于老舅舅的压力之下,只好小声叫了一声。
李真呢,却是不敢应,只是含笑不作声。
吴云则吃吃地笑着,道:“我去厨房帮忙了。”赶紧走到厨房里去。
高剑抿着嘴想笑,却不敢笑,他也快速朝楼梯口行去。若再不走,肯定也会被顾长青逼着叫李真为舅姥姥。
高飞一个人叫了,妻子儿子都没叫,不由生气地瞪了妻子吴云一眼,讪讪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喝闷茶。
叶赛花狠狠瞪了一眼老伴,压低声音道:“你看,搞得这样尴尬,他们几个月来看我们一次,就搞得这样子尴尬,看你怎么好意思,哼,我才懒管得你的破事,你自已好好招待你那小弟弟吧。哼!”扭头朝厨房里行去。
李真将这些看在眼里,感觉很好笑。他也没想到顾长青这样子迂腐,其实他对辈份这东西还真的不在乎。
他对走过来的顾长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