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两个**崽子干什么,把我金虎的好兄弟给带到哪儿去,要是我兄弟少了一根汗毛,老子跟你们没完。”另一边,那名瘦杆儿直接对着两名牢卒吼了起来,旁边围着一群同样气势凌人的犯人。
看来这瘦杆儿又是另外一帮人的老大。
“他么的,这群该死的家伙,简直无法无天了,都把老子视为了空气。”
瓮声瓮气的蛟人族狱卒气得将长鞭向金虎抽去。
不料,那金虎一探手,准确无误地将鞭梢牢牢抓在手里,用力一带,竟然将那名牢卒拉了过来。
那牢卒咬牙切齿,拼命拉鞭,但觉得如拉一头巨虎一样,浑身竟然使不出力气来。
“住手!”两名全副武装的守卫走过来,抽出长刀,指着金虎,恶狠狠地说:“再不放手,格杀无论。”
由此金虎才恋恋不舍地放下长鞭,悻悻离开。
其他犯人则用一种怜悯地眼神目送着李真随两个狱卒离去。
在这里稍有坐牢资历的人都知道,这个新来的犯人浑身带着粗大的锁链,朝最里面的方向行去,那儿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修罗十八刑之审讯房。
不一会儿,两名狱卒就把李真带进一间小屋。
这是一间石质的小屋,用数百块大块方石砌筑而成,方方正正,呈灰褐色,仅一门一窗。
置于监舍大院后面最僻静之角落,周围院墙高筑,木叶萧瑟,仿佛到了肃杀寒冷的深秋。
李真来到这座小屋门前时,发现已是深夜,抬头望着满天繁星,闪动冷冷清辉,无尽深邃高远。
“好个繁星似锦,真美啊!”
李真抬头仰望,兀自喃喃自语,似乎丝毫没有将即要到来的严刑逼供放在心上。
他在想,也不知道哪一颗星星是他的家乡——地球。
或者,根本就看不到地球,只看到太阳系。
他又在想,不知道,他的两个老婆,是不是也跟他一样,在仰望星空,思念故人。
最重的是,不知道也如同他一样,是不是在思念着他这个老公。
现在,地球上已被毁,他也没有别的亲人,只有这两个老婆,才是他的亲人。
因此,特别的珍惜与思念。
他发誓,一定要活下去,寻找两个老婆,三人一起团圆过日子。
“快进去吧,我们最亲爱的段大人正亲自恭候贵客大驾光临。”
那名瓮声瓮气的狱卒热嘲冷讽,并且伸脚在李真屁股踹了一脚。
因为李真那份从容淡定的神态让他感到压抑,至于为什么压抑,却又说不出口。
李真回头冷冷地盯了这个狱卒一眼,登时让他心里咯登一下,似乎看到一道不属于人类的眼光一样,冰冷,狠毒,残暴,犹如一双恶魔的双眼,令他由内至外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压力。
怔了一怔,等李真从面前经过,这名狱卒这才惊醒,别过脸,悄悄抹去额上一层细细汗珠。
这一细节没有一个人看见。
甫一进小屋,李真发现其实里面空间一点儿也不小,相反还显得很宽敞,也很明亮。
四壁各挂起一盏造型古怪的壁灯,每只壁灯里面用动物油脂燃烧着,散发着腥臭的气味与浓浓的烟雾。
整间屋子里面的设施仅一桌一椅,靠墙居中摆着,再无他物。
桌上仅一杯一壶,杯里盛着半杯汤液,呈乳白色,并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让人闻之第一时间就联想到是**之香,并且还是人类的乳香呢。
壶口冒着淡淡的热气,壶身上的翩翩起舞的仙鹤雕刻得栩栩如生,呼之若出,一看便非凡品。
桌子另一边还搁置着一只黑色的长匣子,约有三尺长,五寸宽,三寸厚。借着明亮的灯光,长匣表面毛糙,边角的金属包角隐隐泛着光亮,一看就知用了不知多少年头。
桌子后面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人,大马金刀,虎踞龙盘,气势昂然,赫然是李真与聂大权他们最为忌惮的骠骑旅第十小分队副队长段超是也。
但见他一双细小的眼睛微眯着,里面闪动着戏谑与冷傲,如同一只大猫居高临下,俯视着一只可怜兮兮的小老鼠。
其额上两只头角映着灯光,泛着兴奋的光泽,似乎为即将进行的酷刑惩罚而感到无比亢奋与迫切。
他端起茶杯,缓缓送至唇边,明亮的灯光照得他手指上纤毫毕现,根根粗大如针芒般可怕。
轻啜一口,并不作声,只是拿眼死死盯着李真,带着一些玩味的意味。
在段超两边各站着二名护卫军士,一动不动,如标枪一样笔直,每个人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睛都是平视着前方,没有一丝感情,仿佛李真进来如同空气一般,不为所动。
良久,段超才轻喝一声,“来者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拜,该当何罪?”
“跪下,速速报上名来,好让段大人仔细问讯。”
瓮声瓮气的狱卒大喝一声,一脚踢向李真的膝盖,想将他踹倒在地,好报刚才那一眼威吓之仇。
只可惜李真不为所动,仍笔直挺立着,默然不语,心中暗想,老子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与老师,像你们这些所谓的杂碎怪物,能配得我下跪吗。
“两个灵脉境一阶的牢卒,居然对付不了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难道真的这么无能?难道骠骑旅下属第十分队的监狱养的都是一群饭桶?”
见此情形,段超不怒反笑,只不过是那种阴恻恻地笑。
他没冲李真笑,而是冲着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