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都不敢回话,在大儿子封麒麟身上,冷冷道:“阿麟,你是老大,倒是说一说,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说过之后,他将桌上的外省报纸一把抓起,狠狠地朝封麒麟脸上砸去。
封麒麟顿时一个机灵,也不敢躲开,任由报纸砸在身上,又弯腰将报纸从地上检起来,摊开粗略地扫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容察觉的狠厉。
但见老父亲脸色铁青,又心中一凛,深吸一口气,才缓缓道:“阿爸,是这样的,阿邦这事是在今天中午发生的,我已派二弟三弟去处理了。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到了。至于没有将这事告诉您老人家,是因为您身材才康复,怕受不了剌激,所以才想过几天再告诉你,希望阿爸能够理解我们的用心良苦。”
虽然老爷子现在年事已高,算起来,还有二年就八十高寿,但还是霸占着家主位置不肯退位,这让他们这些做儿子的有些无可奈何,也没有办法。
当然,作为封家第二代中的老大,他封麒麟是最有资格当这个家主的位置。
但是,老父亲好象将四弟封邦放在南江市进行锻炼,看那意图好象想让封邦来继家主之位,要不然,这么年了,老爷了一直不肯退位,为的就是让封邦翼渐丰,才能坐稳家主的位置。
这让老大封麒麟很有些不满意,但也没有办法。
因为封邦从小就受老父亲的溺爱。
虽然他们四兄弟都是一个娘胎里生的,但如此对起来,他们三个人倒有些象后娘生的一样,不受老爷子待见。
正好这时候,封邦居然暴毙,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于是封麒麟想了一个主意,就是找一家外省地方报纸将封邦暴毙的事件迅速刊登上报,再拿回来,故意放在老爷子经常去的后花园里面的石凳,希望能剌激老父亲就此归天,从而他就可以坐上家主的位置。
至于二弟三弟均派往南江市处理封邦后事,再说平时他们也相当拥护他当家主。
所以他以为这事应该会很成功的。
但没有想到老爷子的命居然这样子的硬,这样子都死不了。
这让他感到很不可思议。
于是暗中对老爷子身边的中年保姆恨上了。
若不是她多嘴,说不定这个老鬼早就归西了。
只是在众人面前,他只能表现得诚惶诚恐。
封望阁一听到大儿子这样关心的话语,不但不接受,反而暴怒道:“可是,可是阿邦他是什么人,他也是我的儿子啊,你居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实在太令我伤心。不行,我一定去看看他,我一定要去看看他,我不能就此让他这样子走了。“
说到这儿,老人一双浑浊的眼睛里不停地滚出眼泪来,一双青筋暴露的大手微微颤抖着。
仿佛在这一刻,他一下子变得极为苍老,身子佝偻,眼神涣散,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这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任何老人都难以接受的悲惨事件。
何况封邦是他最喜爱的小儿子。
现在小儿子死了,这简直将他的一块心肝肉给剐走,又如何不让他伤心欲绝。
三十五年前,他妻子因生下封邦,大出血之后,撒手人寰。
当时,他在小儿子身上看到是两条人命,所以对这个小儿子看得异常的宝贝。
可以说,封邦从小到大,他都是按照接班人的标准来打造的。
并且,封邦也表现得相当不错,无论能力,还是个性,都象极了他自已。
最让封望阁得意的是,封邦在短短七年的时间,就白手起家,在南江市打出一片属于他自已的天空,创造了一个至少价值五十个亿的商业帝国。
这对于那些南江市本地巨头而言,算不得了什么。
但对于新人而言,那可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于是,封望阁想自已再坚持几年,让封邦的能力更加强大,才将家主位置传给他。
但,现在,一切都成了空。
封邦突然暴毙,并且还是被人从三十多高的楼层扔下摔死的。
并且,那些被他保留下来的江湖人士一个都不留地被人斩杀。
这个仇恨可比天高,比地厚。
这显然是在拆他封望阁的台。
甚至,他都在怀疑是不是这几个儿子暗中对封邦下的手。
所以,这也是他要执意去南江市看个究竟的原因。
但封麒麟一听老父亲要去南江市,吓得面色微变,急忙道:“阿爸,这万万不可,因为这路途遥远,天气炎热,您的身体又刚刚恢复健康,绝对不能去,这些事情,有二弟三弟他们处理就行了。”
“哼,阿麟啊,廉颇虽老,尚能饭矣。你老父我还没有到那种行将就木的地步。这次说什么我也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杀死我爱儿,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再挫骨扬灰。”
说到这里,他轻哼一声,运气于右掌上,朝身前的石桌狠狠拍去。
但听砰的一声大响,那石桌依旧无故,没有破损的样子。
这让其他人的心中感到有些好笑,尤以封麒麟更甚,暗叹,老爸啊老爸,你已是行将就木的人了,还逞什么能呢,这三寸厚的大理石桌岂能是你打得烂的吗,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啊。
但很快,他的眼珠子就快要瞪得掉出眼眶。
但见那块三寸厚的石桌竟然慢慢地散了,簌簌落下,如同豆腐渣做的一样,成了一堆堆白色的细末儿。
其他人见此情景,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