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个耳光打在同一个地方,是泥人都会发火。
何况李真还是一个性子很野烈的人。
他捂着发烫的脸庞,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海容,一声不吭地走开。
自已做了两件大好事,却被当事人当作流氓打了两耳光,心里的那份委屈与愤怒,无法形容。若不是看在江海容还是病人,他早就一巴掌打回去了。
江海容呢,她毫不示弱地恶狠狠地瞪着李真,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里面都蒙上一层水雾,一副泫然欲泣,犹见可怜的样子。
她真心不知道,自已为什么总不能逃过这个臭男人的咸鱼手。
第一次苏醒是她胸部被袭,第二次苏醒是她腹部被袭,那么第三次呢,她都不敢相象,这家伙还会对她怎么样,只有最坏的想象,那就是霸王硬上弓。想到这儿,身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国。
让她委屈的是,福伯贺妈他们居然还不阻止这个家伙的恶行,好像还有些助纣为虐,这是最令她伤心的地方。
“容姐,你误会了李医生,刚刚你突发心肌梗塞,是李医生用奇妙的医术救治了你,才让你转危为安。现在则是他帮你医治了多年都没有治好的痛经暗疾,让你从此不受那非人的折磨。所以你不该打他的耳光啊。”贺妈看不下去了,知道李真受了莫大的委屈,急忙解释道,扶着江海容坐起来。
“是他救了我,难道不是罗医生你吗?”江海容睁大美眸,瞧着罗大权,不可置信地问道。
罗大权尴尬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江海容的秉性,那种刁蛮小姐脾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所以他不敢掺合,转身朝李真走去。
“这么说来,我是错怪他了。”江海容皱眉着秀眉瞧着李真也仍不敢相信。这个又色又污的家伙难道是医生?打死她都不相信。
“是啊,容姐,你可是大大地错怪了******,不是他仗义相救,你今晚恐怕凶多吉少。”贺妈爱怜地抚摸着江海容的头发。她可是一直当江海容做亲生女儿看待。
“哼,他救我又怎么样,可是他竟然偷看我的身体,这条可恶的sè_láng,我就是不能给他好脸色看。哼!”江海容倔强地扭过头,连看都不看坐在前面餐桌边上的李真。
对此,贺妈也无言以对,心中却在暗笑江海容的无知,你若不脱衣服,那医生怎么能帮你治病啊。哪有医生隔着衣服给患者治病。
福伯带着大毛小毛等人走进来,见江海容平安无事,气色正常,不由喜形于色,笑着,“容姐,你醒来了啊。”他们一直当江海容为容姐,因为江海容从不准让人叫她大小姐。
江海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福伯走到李真跟前,连连称谢,“谢谢******,你可是真当得起妙手回春的神医啊。”接着,他在李真压低声问道:“请问,容姐的暗疾是否会断根?”
李真瞄了一眼江海容,淡淡地说道:“如果想让她断根这暗疾,还得服上十付中药才行。”
“那请你帮忙开中药吧,我们当然想好能断根。”福伯催促道。
“可是,她刚才打了我两个耳光,证明她是不相信我,所以这中药还是不开为好,免得她以为我是在害她的。”李真抚着仍有些微烫的脸颊,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道。
“啊,容姐她敢打你。啊哟,这个小妞子的公主毛病又犯了。”福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走到江海容面前,正色道:“容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你治病,你还打人家耳光呢?咱们江家人可不能这样恩将仇报的。”
“可是,谁要他……他偷看我的身体。一看见他那sè_láng样子,我就想揍他。”江海容瞪着李真那得意的笑容,恨恨地说道。
“我的小姑奶奶呢,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人家去大医院动手术,难道都是穿着衣服让医生做手术啊,在医生面前,人们都是果露着的,没有一点儿隐私的地方。你呀你,现在搞得人家都不肯给你开药方。”对于江海容这个理由,福伯真是哭笑不得。
“还开什么药方?”江海容好奇地问。
“当然是给治你暗疾的药方,服了他开的药方,就能把你的暗疾断根,这多好啊,可是你居然打人家,唉,这话,我都不知怎么开口,你还是向他去道歉吧,求他原谅你,看能否帮开药方。”
“向他道歉,我不去。我打他耳光,问心无愧,他活该。”江海容骄傲地昂着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啊哟,我的小祖宗,到这时候你还要犟嘴,我这样也是为你好啊。你若不去道歉,那我就把这事告诉你妈,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妈,你妈出去时,就把你交给我管,可你居然这样不听话,我只好向你妈求救了。”福伯头都大了,只好拿出杀手锏来。
这一招果然有用,吓得江海容立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急忙摆手道:“福伯,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妈,我去道歉就是的了。”
她赤着双脚,在地毯上踩着小碎步,朝李真那边走去,眼睛却瞧着别的地方,小声说道:“李真,对不起,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私下里却鄙视着,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厨房小杂工嘛,还用得着让我替你道歉,你配得起吗?哼,也不看本小姐是什么存在。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麻烦你大声点说?”李真知道女孩子没有一点儿诚意,他也有样学样地左看右看,装着没听见。
气得江海容美眸圆睁,哼了一声,再也不肯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