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伊贺胜田的双臂血流如注。
而双臂与长刀也齐落在地上。
若不是有一名忍者拼死搂着李真的双腿,只要惊虹再往前面半尺,那么他整个人就会变成两截。
见门主受如此重伤,那些受了重伤的忍者仿佛打了鸡血似的,齐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过来,死死搂住李真,不让他前进半步。
另一名身手利索的,但也断了一只手的亲信,则强行将面如死灰的伊贺胜田不由分说地扛着肩膀上,朝小轮渡方向狂奔。
立即,又有人从那边接应,将伊贺胜田送进潜艇,随后,那潜艇把门一关,快速离开小轮渡,然而缓缓沉入江中,眨眼间就不见踪影。
这一切动作快捷,几乎在一眨眼间完成的。
李真因为被几位忍者给死死搂着不松手,不得脱身。
他眼睁睁地看着潜艇消失了,气得狂性大发,拿着惊虹如同削萝卜一样,将身边的垂死的忍者一一斩得七零八落,这才脱身,轻身一掠至小轮渡,瞧着前方不停打着旋涡与水泡的水面,不禁气得牙疼。
忽然,又一道刀光从身后毫无预兆地飞起,朝李真恶狠狠斩去。
与此同时,从他脚下的水面也突然飞起一柄长刀,凶狠无比地剌向李真的腹部。
李真冷笑一声,现在他已杀无可杀,这又送来两个人让他杀,当然很欣然。
只见他陡然伸手去抓前面水中的长刀,而惊虹则朝后面快速斩向那道刀光。
一眨眼的功夫,那水中被他扯出一名穿着防水服的忍者,掼在小轮渡上面。
咯嚓一声,后面那道刀光消失,只剩下半截刀尖跌落在轮渡上面。
不但如此,惊虹朝左边空气处虚斩一下,顿时惨叫一声,一个穿银色衣服的忍者再次被迫暴露出来,被斩断一只手臂。
他怨毒地盯着李真,一只右手握着断了的长刀,再次朝李真剌来。
忽然李真一闪,将那名掼得七荤八素的水中忍者给拉起来,刚好迎上这把短刀。
于是,这名忍者死在自已的同伴手中。
那名断手的忍者不禁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盯着同伴,喉咙里蠕动几下,最后就掉头逃跑。
可是,刚跑一步,就被李真给一把抓来,问道:“那艘潜艇要去哪里,可以在哪里找到他们?还有,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吱哇扑吐拉嘎哈。”
这名忍者朝李真愤恨的呱呱了半天,然后舌头一伸,再用力一咬,竟然将舌头给咬断。
他知道落在李真手下反正活不了,与其受侮辱,不如自尽来得尊严些。
“卧槽,竟然这么英勇?”
李真没有问出任何信息,不由气得将这家伙给一脚踢进水中,又折身回到岸上。
纵目瞧去,这里东方开始吐出鱼白色,而江对面,仍是灯光辉煌,映得这边清清楚楚。
但见入眼处都是一片血腥残忍惨状。
而沈天娇与纳兰天宇两人则在各个死尸中寻找着,看还没有活口,他们要抓个活口回去审讯啊。
可惜的是,这里大约有二十来具尸体,竟然没有一个是活口的。
李真淡然扫了一遍,就对沈天娇说道:“你不是龙甲的人,正好,这里可以交给你们来处理了。我累了,先走一步。”
之后快步走到悍马车子,上车就开车走人。
“呃,你怎么可能一个人走呢,竟然把我们留在这儿,那是我们的车好不好?你还要不要脸啊?”
沈天娇怒道。
这家伙太自私了,竟然独自开车要走。
“告诉你,我一直都是一个不要脸的人,到时会让你尝尝我更不要脸的地方。”李真伸出头,冲着沈天娇露齿道,之后,踩了油门,绝尘而去。
自始至终,纳兰天宇一直没有吭声,因为李真一直没有正眼瞧过他,仿佛当他是空气。
这让倍感压抑与憋屈。
所以当李真要开他的车时,他半句话也没有多说一声。
倒是沈天娇气得直跺脚,冲着纳兰天宇喝道:“刚才那家伙把你的车子给开走了,你为何不吱一声,难道你怕了他吗?”
“难道你不怕吗?”纳兰天宇讪笑道,他问得很现实。
说实在,面对李真这样的魔头,他不怕是假的。
要知道,先前他与沈天娇两对付四名忍者,竟然不能讨到半点便宜。
可那个魔头几乎将这里二十多我忍者给杀尽了,光这份实力,就足够惊世骇俗。
并且,那种手段,那种气势,就如被压抑千年的恶魔放出来似的,能不让他害怕吗?
沈天娇怔了一下,随后咬牙道:“哼,我才不怕他呢。”
只是她的声音有些发虚而已。
之后,郭沧澜与高飞带着大批警察来到这里,瞧着这幅场面,两位大佬又不禁按着额头,一阵头疼。
……
微型潜艇里面,一片血腥气味。
所有人当中,只有伊贺胜田,还有夏樱子,及柳心瑶,还有几名开潜艇的工作人员,另加几位受了伤的忍者,总共不足十人。
起先,伊贺胜田带了三十多名忍者前来寻女儿,可谓是将伊贺门的大部份精英人物给带来了。
可是,这一回去,竟然不剩三分之一的实力,
这让伊贺胜田不禁又气又怒,一时气急交集,再加上双手受伤严重,失血过多,不禁晕了过去。
幸好手下中有医官,将他的伤口进行处置,这才保住他的老命。
只是这双手嘛,从此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