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双手交叉着,拽着耳朵蹲着,带着满脸的黑灰,甚至连牙都是黑的,笑着看着那些嘲笑我的路人时,艾英又气冲冲地走过来了,一把拽着三哥的耳朵,三哥疼了,哭得更响了,其他人看着都笑了,美君急忙拽着三哥,担心艾英把他抓走似的
于是,艾英和美君就这样拉锯着,三哥的耳朵眼看就要被这样拽下来了。这时,洗过脸的妈妈,苦笑着来了,“行啦,行啦,美君,你别拽了,再拽,三儿的耳朵就掉了,她是格格,马蜂窝,想咋折腾就折腾吧,真是的。”美君松手了,哭着看着妈妈,满眼都是乞求。
艾英拽着三哥按在了紧挨着门口的北边,并把痛哭的三哥按着蹲在了地上,踢了三哥一脚,他哆嗦了一下,惨叫了一下,我估计,艾英使劲了,看着三哥的样子,真是好笑呀,哼哼哼。
艾英抓着三哥的头发,指着他的鼻子说:“瘪犊子,装神弄鬼,把家都烧了,蹲好,双手交叉,双手交叉,交叉!”艾英说着打着三哥的头脸,并自己亲自把三哥双手交叉在耳朵的两边后,又打着三哥的脸,大叫着:“拽着耳朵,拽着,你要敢不拽着,不使劲拽着,信不信,我把你所有的法场,都给你烧了,拽着!”三哥不敢哭了,但剧烈地抽泣着,眼泪汪汪地看着艾英,使劲儿地拽着自己的耳朵。
在丽丽端着水盆,到我跟前的时候,养母拽着艾英的手进屋了。
养母一边给艾英擦着脸,“哎呀,你是干啥呀,要是真出事儿了,婶儿咋向你妈交代呀,真是的,洗干净,接着睡吧,嘿嘿嘿。”笑着说。
艾英也自己快速地洗着脸,从我养母手里接过毛巾,好像生气地说:“瘪犊子,常低,你看看,弄的啥事儿,差点把自己家给烧了,瘪犊子,啥玩意儿啊,一天到晚的,装神弄鬼的,嘿嘿嘿,婶儿,我再睡会儿啊,嘿嘿嘿。”说完,趴在我养母的脸上亲一下,就故意扭着屁股,在门口的时候摆手一下,关上门去睡觉了。
我自己洗着脸,丽丽看着我放下手了,害怕了,看着我养母家的门口,我笑着说:“怕啥呀,她肯定去睡觉了,折腾够了,就该补觉了,哼哼哼。”
丽丽却满眼欣喜和狐疑地看着我,突然小声地害羞地说:“常书,你为啥,先救我,不救艾英啊?”
我知道她想要什么答案,“你是我媳妇,我们将来要一起生活的,我知道自己要什么,要什么人,不要担心啊,将来,无论啥事儿,我都会先救你的,哼哼哼。”我就是这么想的,看着这么俊的女孩,谁不心动啊,要不珍惜,才是傻子呢。
北边美君在给三哥洗脸呢,我一看三哥也放下了手,我指着他说:“哼哼哼,三哥,你完了,你完了,我估计,等会儿,艾英还要揍你,快把你的手放上去吧,哼哼哼。”
美君生气地说:“你看看,你那个熊样,你能放下手,为啥你三哥不能啊,真是的!”她一边洗毛巾,一边说。
我笑着站起来了,“我啊,我刚才救她啦,你干啥啦,你们两口子蹲在哪儿等死呢,丢人的玩意,要不是我救你们俩,你们早给烧死了,还三太子呢,大早上的放炮,祖师爷惩罚你了吧,快点,拽着耳朵,祈祷吧,祈祷祖师爷别怪罪你吧,我去睡觉了,你看着办吧!”说着,我端起了一盆黑水,泼向了街道的大路上,和丽丽一起就回到养母的家里了。
我走了,尽管美君和其他人一再给三哥鼓励,但他就是不敢起来,还是拽着耳朵哭着,也不敢动。
我在睡梦中,被一阵吵骂声给吵醒了,“惹事儿,惹事儿,我不打死你,打死你,惹事儿,收拾东西,给我回家,看看,你叔,你婶儿,你的哥哥姐姐们,都把你当亲人,你不惹事能死啊,我打死你······”一听就知道是艾英的妈妈来了。
艾英则咯咯咯地笑着,躲着,还说着:“咋啦,不赖我,谁让他打造放炮的,不赖我,咋啦,咯咯咯······”
艾叔是真的歉意了,直接进屋把艾英的东西收拾好了,已经扛到了大屋子的所谓“客厅”里了,这时艾英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装作哭的样子,躲在我养母的身后,还装着抽泣地说:“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
艾英的妈妈气坏了,指着她说:“啊,大姑娘的说话算话不,啊,算话不!”
艾英撒娇着装着“哭着”说:“算话,我说,好好学习,我每天都在学习啊!”
艾英的妈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看看,我就知道你耍赖,这是你的保证书,说,只要你再惹事儿,就走,你看看吧,我看你还有啥话说!”说着递给了我养母。
妈妈也过来了,苦笑着说:“哎呀,格格呀,你就走吧,这马蜂窝,你这次没有把我烤熟,还准备有下次啊,真是的,哈哈哈。”
我养母眼睛花了,把纸条离得比较远地看着念着:“我保证,以后不再惹事儿了!再惹事就回家,再也不进桃花乡。保证人:常书,1994年8月1日。”
听到这儿,原本“哭着”的艾英,却一下兴奋了,直接冲进了我的屋里,拽着我的耳朵,就给拽出来了,开心地大叫着说:“妈,保证书是吧,谁写的,你带谁走吧,反正不是我,哈哈哈,瘪犊子,写的好呀,哈哈哈。”她说着,大笑着,还打着我肩膀说。
艾英的妈妈纳闷了,急忙拿过纸条,一看,“啊,保证人,常书,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