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哥已经坐着木制的车斗朝前的三轮车,在梨花县称为“木的”的一种人力脚蹬的“出租车”,去了县医院。
他在经过乔装打扮后,才去的,甚至他自己都穿上了一条长裤子,穿上了高跟鞋,以避免县医院的同事们,从身高方面认出他来。
他戴着从省会带来的帽子,小心地去了妇产科的病房。
在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看后,大哥终于走进了吕小美居住的病房。其实,这是有两张病床的“豪华”病房,因为是自己内部的职工,另外一张床,并没有安排产妇。
病房里住着吕小美的婆婆和娘家妈呢,大哥并没有机会靠近。
他只好躲在走廊的楼梯口处等着,直到吕小美挺着大肚子去厕所了。
在吕小美刚进去后,大哥滋溜就溜进去了。
巧合的是,女厕所里并没有其他人。
当吕小美因为害怕想叫喊的时候,大哥却小声地说:“别叫,是我,常高,我专门来看你的!”他拿掉口罩,笑了一下,又戴上了。
听着厕所里,冲水大桶里的水不断进水的声音,吕小美快速地擦着屁股,站起身,对着大哥说:“吃了!”她指着她刚才蹲的位置,在大哥惊讶且愣的时候,她厉声地说:“吃了!”
有人听到的吕小美严厉声音,她的婆婆也急忙跑向了厕所,吕小美站在女厕所门口,“不吃,我就叫人!”她愤怒地指着大哥,且全身发抖地说。
大哥哭丧着脸,哀求着,双手合十地作揖着,但吕小美并没有让步,当大哥听到哗啦一声冲水的声音,大哥笑了。
吕小美还是指着旁边擦过屁股的纸说:“吃了!”
大哥不想吃,想着在省会吃狗屎的滋味,他就胃里翻腾了,甚至开始呕吐了,他急忙从吕小美的胳膊下跑了。
“抓变态啊,抓变态啊,那个男的,看我上厕所啊······”吕小美站在女厕所门口,指着化妆的大哥大叫着。
很多人,一开始是惊讶的,大多数人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甚至有人给捂着脸的大哥让着路。
正好,我走到了妇产科走廊的大门口,看着正向我跑来的“变态”,我顺势一个背摔,就把“变态”重重地摔在地上了,“变态”惨叫着哀求着:“老四,是我,快救我,救我······”
我扯了一下口罩,是一看是大哥,在其他人没有到跟前的时候,我一把搀起来大哥,让他跑着,我则拦着其他人,大叫着:“哼哼哼,抓变态啊,抓变态啊,······”其实,我是站在其他人的前面,挡着他们的路的。
看着大哥跑远了,我才走向了还依着墙站在厕所门口的吕小美。
我装作不认识的,站在她的半米处,也依着墙,“哼哼哼,吕姐,我是常书,是我大哥,让我来的,这是一千块钱,你先拿着,等我大哥回来,他再给你,哼哼哼,保重身体啊!”我把钱塞进了她的手里,就转身走了。
3月24日凌晨一点多,艾英接了电话,就叫着大嫂走了。
我知道,肯定是吕小美生了。
上午十点的时候,二哥来了。
我们站在律所的楼梯口,看着对面法院中来来往往的人,来来往往的警车,还有偶尔能看到的闫宝华,讨论着大哥的事情。
“老四,那个小嫂子生了,是个男孩!”二哥没有目标地看着远方,南边不远处的铁道上,有冒着黑烟的火车呼啸而过。
“哼哼哼,该死,昨晚就来了,唉!”我很想睡,揉着眼睛说。
“大哥已经到省会了,刚才和我聊天呢,说,头在火车站,被你推倒了,撞在了台阶上,现在在吊水呢!”他似笑非笑地说。
“哼哼哼,恶心,就大哥这样的,这么恶心,这吕小美,居然还能跟他有一腿,唉!恶心!”我朝着楼梯吐了一口说。
二哥笑了,“这叫本事儿,我和老大比,最起码,还有个大个子,现在却被别人给绿了;大哥,就那个熊样儿,应该比我丑吧,却把别人绿了,这才是真正的男人,纯男人,哎呀,古语说的好啊,好男人不在个高啊,嘿嘿嘿。”他撇着嘴说。
我笑了,看着二哥,“哼哼哼,你这大学上的,学来都是歪理邪说啊,唉,奶奶的,老常家,咋会有你和大哥这样的玩意儿,还有三哥,执迷不悟,明明知道,装设弄鬼是骗人的,还继续干着,哼哼哼。”我拍着他的肩膀,就进屋了。
午饭的时候,在艾英和大嫂都在家吃饭的时机,二哥提着一些礼品去看吕小美了。
他进了屋子,“哎呀,吕护士啊,感谢你啊,你现在生孩子了,作为受过你帮助的患者,我必须来表达心意啊,哈哈哈,哎呀,这孩子长的,真好看,真俊啊,哈哈哈,这是见面礼,不要客气啊,哈哈哈。”二哥说着,在吕小美的亲戚的疑惑中,看着非常热情的二哥。
吕小美笑了,“哎呀,姓常的啊,感谢啊,你们家还真有有良心的啊,感谢啊!”她酸酸地说。
二哥看着小孩,笑眯眯地说:“哎呀,感谢啥呀,哈哈哈,冤有头债有主啊,哈哈哈,见面礼,见面礼,哈哈哈。”他说着塞下了一沓钱就走了。
二哥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还伸着右手,示意了一下“五”的数字,意思是:五千!
二哥火速地绕道,逃离了县医院,以防遇到了艾英和大嫂。
吕小美在她婆婆的疑惑中,没有数就收起了钱。
“妈啊,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