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她都没有上线。
艾英依旧每天早上八点去车站堵截我,我能躲就躲,躲不掉,就跑,跑不掉,能少给就少给。
5月10日,艾英过来了。其他的工友们看着开始起哄了,“四哥,四哥,四哥,掏钱,掏钱,掏钱······”他们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鼓掌大叫着。
我只好推着自行车,走到她跟前,把原本在我左边口袋装好的零钱,对着艾英像天女散花一般地洒开了,在艾英惊呆的一瞬间,我骑着自行车,哼哼哼地偷笑着就“逃跑”了。
八点半,我刚在办公室坐下,艾英就打来电话了,“瘪犊子,王八蛋,奶奶个熊的,二十五块,等着吧!”她没有等我说话,就挂断了。
5月11日,凌晨三点,大哥和陈刚的关系已经非常“恶化”。
在菜市场,陈刚主动出击了,一脚就把大哥给踹出去一米多远;大哥气恼了,拿起菜贩子的称,把陈刚的脑袋给打出了一个大包,还冒着血丝。
陈刚生气了,一把就夺走了秤杆,刚想打大哥的时候,艾英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滚!干活!”她厉声地说。
上午八点,艾英又来堵我了。这次,我把自行车放在货场外面的小饭馆了。等结账以后,我直接翻墙跑了。
但还有故意看笑话的工友,给艾英“指点”了一下,我逃跑的方向。
八点半,艾英给我打电话了,“瘪犊子,王八蛋,奶奶个熊的,你闺女还饿呢,是人的话,送钱来!”她依旧没有等我说话,就挂断了。
我只好飞速地去了医院,在妇产科找到艾英。
她当着很多医生、护士的面,表情非常严肃,把脚翘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我笑了,“哼哼哼,还是女人吗,还主任呢,形象,形象······”我看着其他人提醒着她。
她根本就不在乎,用手中的圆珠笔敲着桌子,眼神和嘴巴一起示意我掏钱。她敲一下桌子,我往外一张一张地掏钱。一开始是慢速地敲,我慢慢地掏;她快速地敲,我就快速地掏。
终于,她把失手把圆珠笔掉在了地上,我趁机转身就走。
“瘪犊子,我让你走了吗?”她厉声地说,其他人都惊了一下,看着还把双脚翘在办公桌上的她。
“哼哼哼,你都不敲了,就是不要钱了!”我笑着就抓紧往外跑啊。
艾英一下就火了,蹭地就从板凳上跳下来,在其他人的惊讶中追上了我,拧着我的耳朵,“奶奶个熊的,跑啊,王八蛋,跑啊,······”她咬牙切齿地说。
我生气了,“哼哼哼,我警告你啊,松手;不然的话,我告你去,找你们院长去,你凭啥找我要钱,我凭啥给你钱,还讲理不,还有道德不,还有纪律不,还有良心不,还是个女人不······”我快速地说着。
她更恼火了,一气之下,想松开手尽情地打我的时候,我却趁机跑了。
看着我逃跑的身影,她气坏了。穿着工作服就回到了家里,一句话也不说,直接从我养母怀里接过孩子,快速地走向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