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保姆迎到门口,亲切道:“先生回来啦!”
便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进了客厅。
“哟,亲家,你终于回来啦,我还以为今天跟你见不上了呢。快来,我陪你喝两杯。”杨局立马喜笑颜开,迎了上去。
“老杨,不好意思,今天有事耽误了,回来晚了。”薛爸爸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亲家,听亲家母说,你不是要宴请贵客吗?”杨桦妈妈也站了起来。
“哦,他可能忙,我也是电话打晚了,五点钟才给他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听。”薛爸爸稍微有些郁闷,他怕客人推辞,便订好了酒席才打电话,结果却一直没人接,足足打了两个小时。
“老杨,你找我有事?”
“是啊,昨天我不是生病了吗?今天去单位就听说了那个年轻人的事,听说你昨天也在,就想问问你跟他接触了没有?能不能约个时间,我做东,交个朋友!”杨局笑得温和,一边说着话,一边帮薛爸爸倒酒。
“嗨,你不知道,我今天本来就是想请他的,结果……”薛爸爸苦笑一声。
听到这话,杨桦几人都立起了耳朵。
“亲家,那你知道那个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不?”杨局最关心的就是那人的背景的事。
“来头?不知道,不过,那年轻人是李秘书亲自带过去的。”薛爸爸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干爹,我对那位哥哥非常崇拜,能不能下次带我去认识下!”杨桦犹豫一下,说出了心里的话。
“你……你好好上你的学,老想这些干什么?”薛爸爸其实一直不喜欢这个心机深成,没有一点年轻人该有的活力的杨桦。
“诺诺呢?”薛爸爸这才发现宝贝女儿不在,他前半辈子一心扑在事业上,直到三十八岁才取了薛妈妈,可以说是老来得女,对薛诺疼爱的很。
“老爸!”这时,薛诺刚好陪着康泰一起回来,看见薛爸爸,兴奋的叫道。
“哈哈,诺……啊!康……康老弟?你怎么在这?”薛爸爸转身的一刹那,看见迎面走来的两人,顿时震惊了,手上酒杯都没拿住。
“薛老哥!”康泰也是一惊,实在没想到竟然跟薛文斌在这里见面了。
“这么巧吗?薛诺竟然是薛文斌的女儿!”康泰回想起之前跟薛诺发生的事,心里有点乱。
“哈?老哥?小哥哥,他是我爸!”薛诺蒙了,悄声提醒康泰。
“康……老弟?亲家,那是诺诺的同学啊!”杨桦妈妈赶紧提醒。
然而,薛文斌就跟没有听见一样,连忙起身,上前握住康泰的手。
“老弟,我今天给你打了两小时电话,想要请你吃饭,想不到你竟然在我家里!”
“老哥,我实在没想到诺诺是你女儿啊!”康泰还沉浸在跟薛诺的那个情景中。
“老爸,小哥哥,你们……”薛诺越听越懵。
“诶!诺诺,什么哥哥,叫叔叔!这是你康叔叔。”薛文斌大手一挥,很豪爽。
“纳尼?康叔叔?这……”薛诺彻底懵逼了。
不止薛诺,在场的所有人都懵逼了。
薛文斌拉着康泰到餐桌主位,然后看向惊呆了的众人道:“各位,隆重的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康老弟,就是昨天出资十亿建设大葛村民俗生态村的年轻人!”
“咳咳!”杨局长一口酒呛的咳嗽不止。
“嘶……”杨桦妈妈和薛诺大姨同时吸了一口凉气,手中筷子双双落地。
“怎……怎么可能?”杨桦再也没有了平日假装的那种成熟,喉咙发出的声音也成了本来的稍微有些尖锐的公鸭子声。
为什么会是他!
为什么我刚刚要教育他?
我有什么资格教育他?
我有什么资格给他传授人生哲学?
除了薛妈妈,其它四人都在内心反复自责。
懊恼、后悔、担忧!
“嗯?怎么了?”薛文斌看着几人古怪的神情,有了不好的预感!
“没……没什么,那个,额,康……康老弟,我,我,我实在不知道您的身份啊,实在抱歉,我给您赔罪。”杨局最先反应过来,立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并且毫不停留,连续三杯。
他现在回想起来刚刚给康泰讲的酒桌文化,就一阵悔恨。
“哦,对了,小桦,还愣着干什么?快,给你康……康叔叔赔罪!”杨局长喝完三杯,立马踢了一脚杨桦。
“叔叔?”杨桦一脸茫然,想要站起来,却是双腿发软。
按照他爸之前说的,康泰的背景那么深厚的话,只要康泰一句话,他的仕途绝对就断送了!
刚刚还幻想着明天就去打听康泰的行踪和爱好,然后设计些投其所好的法子,结交上这位贵人,现在才知道,原来今天自己一直看不上眼的小子,就是那个贵人。
而且,自己还把他得罪的那么死!
“哎呀,康弟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之前都是胡说八道,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这时,薛诺大姨也反应过来,赶紧道歉。
“您大人大量,我之前也是胡说八道,我妇人之仁,我……哦,对了,我们家小桦也就是个孩子,他不懂事,您千万别跟他计较,对不起,对不起!”杨桦妈妈一边自己道歉,一边给儿子开脱。
“康老弟,这……误会有点大,你看?”刚刚薛文斌没搞清状况,便询问了薛妈妈,此刻已经了然了。
不过,杨桦一家都是来做客的,他作为主人,还是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