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志刚把脚放进最高级别的那个池子里,就像触电了一样跳起来。
“唉呀妈呀!这也太烫了。”
只好老老实实回到中档的那个池子里了。
又泡了一会儿,感觉泡的全身通透了之后,侯志这才起身出来。
来到离温泉不远的一个大石头后面脱下红裤衩,换上大裤衩。
刚一起身,突然听到一阵喧嚣声。
抬头一看,大首领和十几名战士回来了。
他们七手八脚抬着个黑乎乎的东西。
那黑乎乎的东西十分巨大,感觉有两头牛那么大。
那些高大的战士们抬着它都吭哧瘪肚的。
到了近前,仔细一看,侯志顿时大惊失色。
他们抬的是熊老大!
他们干掉了一只肩高两米,体长五米的熊老大!
我草,这些家伙也太凶残了。
怪不得他们能活生生把猛犸象杀灭绝了。
侯志连忙带着刚子跟了上去。
在队伍末尾,一名战士腿受伤了,鲜血淋漓,另一名战士搀扶着他。
进了村子,妇女和儿童纷纷围了上来,一起欢呼雀跃。
看来,能干掉一只熊老大对他们来说也是比较罕见的。
大熊抬到广场中央放下后,很多人拿着锋利的石刀过来剥皮、切肉。
再看看那个受伤的战士,被人扶着,在一堆茅草上躺下了。
不断有人过来安慰他,与他小声说话。
他的眼睛也有些湿润,看起来像生离死别。
早上说侯志是“白鬼”的那个老巫婆也过来了。
她摸了摸战士的额头,摇头晃脑说着什么。
没一会儿,大首领也来了,他手里拿着长矛。
先握了握战士的手,然后单膝跪地,突然将长矛举了起来。
这会儿侯志看明白了。
他们这是要送战士归西!
“等等!”侯志大喊着跑过来。
大首领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似乎在埋怨侯志多事。
看来他们这些原始人比鬣狗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还是遵循着自然法则。
战士受伤了,就被自然淘汰了,由大首领亲自处死。
当然,这多半是因为他们还不会接骨,更不会疗伤。
战士就这么养着,不仅会成为他们的累赘,最后还会送命。
侯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向大首领解释,一低头看到刚子,连忙牵着刚子过来。
抓起刚子的腿冲大首领和老巫婆比划着。
“你看!这是我接的腿,起码能保住条命啊。”
大首领眼睛放光,看向受伤的战士。
受伤的战士却摇摇头。
他可能是不想做一个废人,做一个拖累别人的人。
因为刚子有四条腿,那条腿就算砍掉了,也勉强能够正常生活。
可人只有两条腿,一条腿废掉了,就成了废人了,成了别人的累赘。
“我一定能保住你这条腿,顶多有点瘸,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更不会成为废人!”
侯志信誓旦旦向战士保证。
没等大首领表态,老巫婆倒先表态了,她使劲朝战士点头,示意战士接受治疗。
战士眼含热泪咬着嘴唇。
看这情形侯志猜出来了,这战士使老巫婆的后代。
估计是重孙重外孙之类的。
这个大首领搞不好也是老巫婆的后代。
大首领看了看侯志,也冲战士点点头。
战士这才咬咬牙接受侯志的治疗了。
等侯志凑到近前查看战士的伤口后却有些打怵了。
觉得自己说大话了。
因为战士的伤跟刚子完全不同。
刚子只是普通的骨折,而战士是粉碎性骨折,不要说成为一个瘸子,保住性命都很困难了。
同样是被熊老大击伤的,人跟鬣狗没法比啊。
鬣狗毕竟是牙齿可碎骨头的强悍动物。
人只是动物中最孱弱的血肉之躯。
人真正的力量来自大脑。
既然已经当着大首领和老巫婆的面儿夸下海口了,又被小战士所信任,侯志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要想保住小战士的性命,唯一的办法就是动手术。
切除可能会引起感染的皮肉,挖掉已经粉碎的骨头渣子。
这根本就是正经医生才能做的手术啊!
侯志这个半瓶醋的兽医哪干得了。
可赶鸭子上架,不能干也得硬干了!
大首领叫来给侯志送水果、领侯志洗澡的少女,让她给侯志打下手。
但这还不够,侯志又让大首领把巨猿带来。
巨猿刚靠近过来,刚子就有些紧张躁动起来。
早上那会儿,是巨猿抓住刚子的。
因此刚子这会儿对巨猿还有抵触情绪。
侯志安慰刚子好一会儿,刚子这才平静下来。
要想动手术,首先得有刀。
好在有瑞士军刀。
而且连针线都有了。
侯志拿出瑞士军刀,还有军刀上的针线。
没一会儿,少女也端着开水过来了。
侯志把瑞士军刀和针线放进开水里烫了一会儿。
双手也洗了一遍又一遍。
这些消毒措施肯定是不彻底的。
好在这西伯利亚天气寒冷,细菌也不活跃。
剩下的就看年轻战士的自身抵抗力了。
除了手术刀、针线、镊子,还有用来固定的板子、绳子等等。
都一一准备好了。
大首领也拿来一些草药,虽然只是治疗皮肉伤的。
但或许也能有点用处。
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