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她这么执着,微微挑眉,“你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
“你比不比?”纪一念不想说那么多。
“不比,我也可以让你出去看看。”男人收拾了碗筷。
纪一念不敢相信,“你说真的?”
“是。”
“那我现在就要出去看一下。”纪一念站起来。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可以。不过,我要提醒你,你如果想着离开,我敢保证不出十秒钟,你就会死。”
纪一念看着他的眼睛,他完全不像是在唬她。
“你敢这么轻易放我出这个门,我也想到外面不简单。”
“就算是这样,你还是要出去吗?”
“是。”
“跟我来。”男人走在前面,“离我不要超过一米,不然你真的会死。”
纪一念深呼吸,她跟在男人的身后。
五天了,她终于走出了这个铁皮屋。
外面的阳光很好,风也很大。
这是一座山顶,一眼望下去,是悬崖峭壁。
从外面看,她才知道这铁皮房的外面竟然包裹着厚厚的木板。
难怪外面这么大的风,也不见铁皮声响。
四周都是山和树,她跟在男人的身后,眼尖的发现在某些石头后面,有人拿着枪。
而男人走去的地方,是一块小平原,那里也有可移动的房子,很多人坐在地上,光着上身,擦着枪。
他们看到她,个个目露精光,如狼似虎的盯着她,那样子恨不得将她吃掉。
纪一念终于知道那个男人说的一定要跟着他,也不要想有逃跑的心思,不然会死。
确实,这里的人都拿着枪,她要是敢跑,绝对会射杀她。
廖允川还真是一番苦心,竟然把她安排在了这里。
看来,他是真的不让她生,也不让她死。
“毕晖,这个妞儿你今天怎么舍得放出来了?”有人走到男人面前,指着他身后的纪一念,“老大不在,不如把她借给我们玩玩怎么样?你也看到了,兄弟们当了多久的和尚了,好不容易有个美女,就让我们解解馋,如何?”
其他男人不是坐在地上,就是靠着石头,都似笑非笑的盯着纪一念,那眼里的东西,太过明显。
纪一念握紧了拳头,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一拳打爆这个人的头。
可是,她现在不能。
“你觉得,可以吗?”男人盯着站在他面前的人。
那语气,一如跟纪一念说话时一样,毫无感情。
那人一听,笑道:“有什么不可以?大不了,你先玩。我们后面排队就行了呀。”
“让开!”毕晖盯着挡路的男人。、
“我说毕晖,大家好歹也是兄弟一场,你一定要这样吗?”男人不爽了。
毕晖又说了一句,“让开。”
“你……”
“阿全,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毕晖每天跟这女人在那铁皮房里,不知道做了什么呢。他玩过的女人,怎么会让你玩?你还是省省吧。”有人笑了,“啊呀。”
那人话一说完,就捂着嘴,一声惊呼。
只听“哐当”一声,纪一念吃饭的那只碗,落在地上,砸成了碎片。
那人的嘴里吐了一口血水出来,血水里还有一颗牙齿。
“毕晖,你……”那人看着那颗和着血水的牙齿,怒瞪着毕晖。
毕晖冷眼看着他,“我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否则,就不只是牙齿了。”
那人怒不可遏,却硬生生的把怒意吞咽进肚子里。
众人一见毕晖这样狠,原本嬉笑的脸皮,瞬间变得凝重了。
也把视线从他们的身上挪开了。
纪一念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有这样的魄力和威信。
她不禁在想,她真跟他单打独斗,一定会输得很惨。
现在看来,被关在小铁皮屋里,比在外面要安全得多。
而这个叫毕晖的男人,极有可能这是帮人里最厉害的角色,也是最有话语权的人。
只要跟着他,她应该是安全的。
“怎么样?看好了吗?”毕晖把她的碗筷放到厨房,便带着她在山上走了一圈。
纪一念勾了勾唇,“看好了。”
“制定好了逃跑路线吗?”
纪一念轻笑,“你带我出来看不就是想告诉我,别想逃吗?有这么多如狼似虎的男人盯着我,比起枪支弹药更要可怕。我只要离开有你的范围,一定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还是有觉悟的。”毕晖的言语中并没有夸赞。
“当然。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命。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够离开这里。”纪一念并没有被这里的环境所妥协。
毕晖不禁多看她两眼,“看到现在这种局面,你还想着有机会离开?”
“当然。我活着,就是机会。”纪一念盯着他的眼睛。
这个男人容貌并不出色,但是个极有男子气概的男人。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有一身正气。
呵,真是可笑。
这可是把她囚禁起来的人啊,怎么能觉得他有一身正气呢?
确实是太可笑了。
毕晖不再多说。
他走在前面,“活着是机会,但机会并不会因为你活着而出现。”
“我不信,你们会把我囚禁一辈子。养着我这样一个闲人,浪费你们的人力,这是一笔赔本的买卖。”
“我们不缺人力,也不缺物资,养你绰绰有余。”
“哈,这么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