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苑的老鸨微微的变色,这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让她禁不住一缩。
她毕竟是『阅人无数』的过来人,男人拍她一下屁股,她都能明白对方心里在打什么念头。
不过彭十二这干瘦的身子骨,让她轻微皱了下鼻子。
彭十二此般老头儿虽然在男女之事道行甚高,但怕只是有心无力了。这样了年龄的老头儿,多是入道尚浅,望洋兴叹之辈。
春华苑的老鸨不以为意的扭了扭屁股,认真看了眼彭十二,觉得很是眼熟。
“嘿嘿,春华苑可是有像你一样年龄的女人。”彭十二揉捏一阵后,搓了搓手,坏笑着问道。
楚忘翻了个白眼,彭十二一辈子恐怕都难以踏出破禁层次了。
“爷儿,自然是有的。”春华苑的老鸨抿嘴一笑,慢慢的抬起手,食指轻点了下彭十二的额头,“多得是,只怕呀,你的身子骨熬不住……”
“熬得住,熬得住,漫漫长夜也不过孤灯一盏而已。”彭十二挥了挥衣袖,把楚忘推了出去,“这是我家公子,可是有俊俏的姑娘?”
“自然是有的,包你家公子满意,我家的姑娘『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你家公子看起来像是个临阵磨枪的雏儿,我家的姑娘呀……”
——咳咳
楚忘捂嘴咳嗽了声,脸微红,瞥了眼大汉肩膀醉醺醺的姑娘,暗暗将其和飞阙楼的姑娘对了一番。
各有千秋,不过飞阙楼的姑娘还是要更诱人一些。
“唉呀,你家公子害羞了。走走走,三人行必有汝师焉,我家姑娘多,公子择善而从之。”
“从之?”楚忘觉得春华苑老鸨可能对这句话有些误解,可细想之,他又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人活在纸醉金迷下,一个没有了羞耻心的红尘女子似乎都可以被称为老师。楚忘抿嘴,想起戏台的戏子,叫一句老师,台的戏子又会是怎般的神情。
戏子无情,biǎo zǐ无以,两者异曲同工,皆可为师。
“公子,你在想什么呢?可是在想我们春华苑的姑娘,瞧把你急得!”老鸨拽着楚忘的胳膊,冲春华苑而去。
“姑娘们接客了。”
几人走到门口之时,老鸨扯开嗓子,冲春华苑的姑娘们挥了挥手。
顷刻间,七八个浓妆艳抹的妙龄女子立即鱼贯而出。
彭十二站在楚忘的后面,没有往前,只是轻拉着老鸨的手,“我有一术,藏与房,你家何来的老姑娘,我也可和她一同探究探究。”
“瞧把你急得,你等等……”老鸨娇滴滴的嗔骂了一声,“客人属狗的嘛,那么急……”
说完此话,老鸨屁股一扭一扭的往前而去。
片刻后,七个不施粉黛的老姑娘跑了出来,如狼一般盯着彭十二,拉着对方往春华苑而去。
“公子,老奴先去了。”彭十二乐开了花,一手环住两三人,扭头冲楚忘喊了一声。
楚忘眼神诧异,彭十二真猛人矣,七个老姑娘不施粉黛,怕是被来往的客人冷落了好些时间了,彭十二面对的可是七头饥肠辘辘的恶狼呀!
此一去,也不知彭十二明早还能起床不?
他正感叹着,其身侧的姑娘是愀着他的手臂,往春华苑走去。
……
晨曦,日三竿后。
楚忘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脖子,他记得自己昨晚抱了姑娘去床,那姑娘脱的只剩一件xiè_yī,用脚背子勾他的下身。
他正燥热之际,便是脖子一疼,晕了过去。
待他醒来,房间之哪还有小娘子,只剩他一个人躺在床。
淮阳去了飞阙楼也没好好摸过女人的手,昨晚本该有着一枪出惊龙,初显锋芒的机会,可又被人打晕了。
他没有多想,也知是何人打晕了他。
沐思鸢来无影,去无踪,对方打晕了她,以后怕是来不成春华苑了。
他在门口等了半晌,彭十二才扶墙走了出来,脸色苍白间,瞅楚忘叫道,“公子,你怎那么『快』,老奴让公子等久了。”
楚忘看着扶墙而出的彭十二,有些哭笑不得,老牛犁田也是辛苦事,更何况是七块『水草萋萋』的废旧田。
水多得很,他这头老牛犁田,倒是不在乎水深。
“十二呀,你一手扶腰,一手扶墙,累不累呀?”楚忘调侃的问道。
“累呦,那几个女人好凶~”彭十二咧开嘴,有些吃不消的揺揺头。
楚忘搀扶住彭十二,走了大街。
彭十二好歹也是一个入破禁的武者,一夜折腾下来也是丢魂样。
“公子呀,你看起来蛮精神的?”彭十二仰头瞥了眼楚忘,很是了解的说了一句,“初入『龙潭虎穴』难免紧张,临阵脱枪也是常有的事。公子不必气馁,俗话说熟能生巧,公子不能因为第一次紧张,从而导致的失败,选择半途而废。”
楚忘白了眼彭十二,虽然听不太懂对方话里的意思,可想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公子,你要是像老奴我一样,大战三百回合后又是三百回合,保准和老奴一样扶墙而出。”彭十二坏笑了下,料定了自家的少主是因为羞怯而没有了下。
楚忘不想和彭十二啰嗦,光是想想一老一少在大半天的结伴扶墙而出,他都是忍不住的抖了下。
“公子,你说是不是……”
“十二,不说了,我们回去了。”
楚忘没有向彭十二解释,自个儿昨晚被沐思鸢打晕之事,搀扶着对方沿着街道而回。
两人刚到柴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