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那小子还在鹿泉不?”一个矮瘦的男子鞠着腰,疲惫的问道。
手持竹杖的男子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矮瘦男子,狠狠的瞪了对方几眼。
他们八人在鹿泉城找了楚忘十来日,快把整个鹿泉城翻遍了,可也没瞅见楚忘的半个影子,他们这些时日也是十分的疲惫。
“大哥,我说得是实话呀。”矮瘦男子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的回应。
--啪
男人左手落下,狠狠的给了矮瘦男子一耳光,努着叫道,“算不为了那点钱,老子也要杀了他。我的兄弟不能白死!找不到继续找。”
矮瘦男子捂着自己发肿的脸,急忙点头,口里连续吐出‘是是是’,当手握竹杖的男人转身之后,他旋即懊恼的给了自己一耳光,这种话怎么会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真是该掌嘴。
--嘿嘿嘿
他身侧的其余六人见后,忍不住抿嘴偷笑了几声,刘二娃是真他娘的傻,方才被大哥扇了一耳光,竟然还不嫌够,又暗自的补一耳光,害得他们都想帮着刘二娃狠狠的煽他一个大耳刮子。
几人在酒楼扫视了一眼,唯一的空座之堆满了形形sè sè的小物件。他们几人站在原地,扭头望着柜台边叩击着算盘的掌柜。
酒楼里的小二赶紧迎了去,他们家的掌柜向来不管事,才不会理会眼前的八人如何不满。
小二为难的看向牧浅衣,嘴皮抖动了几下。
“手脚麻利些,这些破玩意儿是谁的?”矮瘦男子逮住一个可以表现自己的机会,赶紧站了出来,大步往前走了几步,随手拨弄了几下桌子的小物件,见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他猜测这些东西的主人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当即不再顾虑,一甩手把所有的小物件摔在地,扭头露出谄媚的笑,边用袖口擦了擦椅子和桌子,边冲手握竹杖的男子叫道,“大哥请坐。”
“嗯.”手握竹杖的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地向收拾好的酒桌走起。
小二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向牧浅衣,只希望这位姑奶奶大人有大量,不和眼前八人计较,这样他们的酒楼也少了一件麻烦事。
牧浅衣嚯得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看向矮瘦男子八人。
纵使都是些她不在乎的小玩意儿,但也是她用钱买的,眼前这八人也太过放肆。
“你们八个赶紧把握的东西捡起来,然后道歉。”牧浅衣叉腰冲八人喊话道。
矮瘦男子缄默,偏头向牧浅衣看去,见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姑娘,他立马干笑了几声,若是个自己惹不起的人物,他保持沉默,交给自己的大哥处理,可是一个弱女子,他自然是亲自摆平。
他看了眼侧对着他的楚忘和蒋怀灵,愣了下,似曾看见之感。
“快捡起来!”牧浅衣加重了嗓音叫道。
名叫刘二娃的矮瘦男子急忙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他见楚忘都不吱声,误以为牧浅衣随行的同伴都是不敢惹祸的怂货,更加的肆无忌弹。
“老子不捡,小娘子奈我何?哈哈.....”
“你....”牧浅衣气急,从北方一路往南,她还没怕过谁,纵观宗门外的江湖,也没见过几个可以打的。
正当牧浅衣准备出手之时,手握竹杖的男子一耳光朝刘二娃煽去,缓缓地向牧浅衣鞠了一礼,冲刘二娃淡淡吩咐道,“帮姑娘把东西捡起来!”
“大哥,可....”刘二娃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捂着自己两边都肿起来的脸颊,欲哭无泪。
手握竹杖的男人一瞪眼,刘二娃一个哆嗦,急忙把东西捡了起来。
“我们走.”手握竹杖的男人转身离去,淡淡的说道。
七人立即跟,皆是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哼,算他们识相,否则我....哼....”牧浅衣坐下,看着身前始终平静的楚忘何蒋怀灵,又气恼的喝了口水。
楚忘笑笑,牧浅衣此等人物,何须他出手相助。
........
八人走出酒楼后,手握竹杖的男人再一脚把刘二娃踢到在地。
“大哥....我...”刘二娃表情讪讪,心想酒楼的那个白衣女子莫不成是一个天大的人物,而自己看走了眼。
“闭嘴,没用的东西,你没看到她身侧的那个灰发男子嘛?”手握竹杖的男人压低了嗓音,冲刘二娃吼道。
刘二娃垂下头,细想了一遍,他方才见楚忘的侧脸只是觉得有点面熟,可也没来得及多想。现在想想,年纪轻轻一头灰发的剑客,在鹿泉有几人,而且对方的侧脸和画像之人的确有几分神似。
“大哥,莫非他是我们....”
“老子要是没看走眼的话,他是我们要抓拿的那个人,老子一刀杀了他,好替兄弟们报仇。”手握竹杖的男人点了点头。
“可出钱的那个主儿要的是活人,我们要是....”
“我们这次为自己的兄弟情谊杀人,南山樵和我算是旧相识了,可他真是没用呀!”手握竹杖的男子叹了口气,南山樵在旧年也算是他的半个恩人。
在这条道儿闯,南山樵教会了他太多。
“我们不必打草惊蛇,看紧一些是。老子见那小子身侧的俩个女人长得还不错,找一个大一些的青楼,这俩个女人可不止三百银锱。”他冷笑了一声说道。
“那.....兄弟们可以.....”刘二娃搓了搓手,目光火热。
“不要把她们二人折腾死是。”男人默许的点了点头,身侧这些人之所以跟着自己,要的是钱财,要的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