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灵从怀掏出钱,直接抛给对方。
女人接住蒋怀灵抛给自己的钱袋子,也不多看,直接在手掂量了几番后,她没有多话,右手一挥,一块紫铜色的令牌是朝蒋怀灵抛掷而去。
蒋怀灵两指夹住令牌,搁在桌子之,慢慢的推给楚忘。
楚忘抓住令牌,粗手冰凉,这是一块夔纹铜牌,令牌周边镌刻着翻腾的云纹。
“三百银锱,楚兄记得还我。”蒋怀灵看见楚忘握住令牌之后,笑了声说道。
楚忘手一抖,这个价钱刚好可以买他的项人头,他扬了扬手里的夔纹铜牌,压低嗓音问道,“这令牌可以先借我一用嘛?”
蒋怀灵摇了摇头,继续看向众人,指尖敲了敲桌子,“还有谁手有?”
她话刚断,破空声掀起,在女人的背后有一个老妪当即抛掷而出,“一样的价格,丑话说到前头,此物的主人刚死不久,而且死者在鹿泉也是小有名气之人。”
“呵呵,一个持有丙栾级令牌的人,在我的眼算不什么大人物。”蒋怀灵向老妪丢去银锱,淡淡的回答。
蒋怀灵的话不禁让老妪多看了几眼楚忘三人,好大的口气!三个连天机阁抖未送达邀请之物的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楚忘三人丝毫不在意老妪的目光,拿到两枚令牌之后,直接起身站起,向外面大步走去。
随着石门被拉开,甬道内那个瞎眼的老人出现在楚忘三人面前,“三人客人随我来。”
楚忘瞟了眼身前的老头,对方闻声便知是三人,也是厉害。
当三人走出后,牧浅衣立刻向蒋怀灵甩去一个钱袋子,平静的说道,“小楚糟老头儿的钱,我帮他还了,反正他欠我那么多。”
蒋怀灵接过钱袋子,扫视了一眼二人,把夔纹铜牌丢给牧浅衣,“你们拿着丙栾级别的令牌可前往天机云阁,在柴桑六城,云阁的规模并不大,你们权当是当去见见世面。云阁的总舵在淮阳,令牌的图案是云阁的标识。”
楚忘皱了皱额头,看来天机阁内部也是极为复杂,四个分属机构虽然都属天机阁,但又各有主人。
“我们可以拿着这令牌去月阁嘛?”牧浅衣捏着夔纹铜牌,细细的看了好几眼。
蒋怀灵摇了摇头,“不能,天机阁的规矩,月阁需要乙枢级别的令牌。你们二人手的令牌只能前往云阁或以下的日晷。”
“日晷?”楚忘疑惑的喃喃一句。
蒋怀灵‘嗯’了一声,传言在四百年前,日晷这个机构在天机阁是执牛耳的存在,只是后来四大派系之间的斗争让日晷这个分属机构失去了往日的荣光。
“这个组织看来要我想得复杂。”楚忘把令牌放入怀,自言自语道。
“你们二人要是有事找我,可到烟雨楼。”蒋怀灵转身,想着长街的西面而去。
“蒋姐姐,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嘛?”牧浅衣朝蒋怀灵叫道。
蒋怀灵挥手,往后丢去一张牛皮革。
楚忘一把接住,摊开快速扫视了眼,面画着鹿泉城的各处要塞,以及大部分地点。
“用赭红色线勾画的是云阁,你们去吧。”蒋怀灵解开酒壶,缓缓前行,朗声而语。
她不能和楚忘二人呆在一处久了,天幽血辰的杀手必然会找来。
楚忘立刻在地图找寻用赭红色线勾画的地方,他手按在一处名为‘听潮亭’的地方,环视了一眼四周,收起牛皮革地图。
“小楚糟老头儿,云阁在何处?”牧浅衣见蒋怀灵走远,她不禁有些失望,她与对方约定之事看来遥遥无期了。
“听潮亭,云阁在整个鹿泉只有此一处据点。”楚忘淡淡的回答,背负着剑匣往浅走。
在月阁的总舵处,云阁的据点只有一处,如此看来天机阁的内部必然也不是很和谐。
“哦.”牧浅衣跟在楚忘的后面,蹦蹦跳跳的往前。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在一处十字阁处停下,仰头望向重檐琉璃瓦处,在阁楼匾额两侧各有八字。
--云卷云舒,变幻庙堂
--潮起潮落,沧桑江湖
十六字平淡无,毫无气势,完全看不出其要表达的什么。
楚忘只是看了眼便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同牧浅衣走十字形砖石台阶。
“两位贵客,天机尽在掌纹,覆手翻转风云起,起风,要下雨了。”
在楚忘两人踏台阶的刹那,黑魆魆的门洞内立刻传来一句沙哑的话。
他们二人被吓了大跳,伸长了脖子循声望去。
黑魆魆的门洞之走出一位披着灰色斗篷的老妪,她提着一盏人皮灯笼,苍苍白发从兜帽露了出来。
老妪抬起头,露出兜帽下一张沧桑的脸庞,将手搁在人皮灯笼之,刹那间一簇火苗在灯笼飘闪而起,在笼摇曳起来,“船已备好,两位贵客要去哪里?”
“云阁在哪儿?”牧浅衣从台阶处走下,老妪的模样让她觉得有点可怕。
老妪默而无语,平静的向楚忘俩人伸出一只手。
楚忘二人对视了眼,思索了片刻后,他们从怀里取出夔纹铜牌,朝老妪抛去。
老妪接住,细细的看了眼后,她提着人皮灯笼往前,带着楚忘俩人穿过门洞来到一处亭子前。
楚忘和牧浅衣跟着老妪走入亭子之,在亭子内的石桌之摆放着棋局。
老妪转动其的一枚黑棋,他们三人脚下的地面立刻颤动起来。
楚忘微微吃惊,盯着离他三步距离处的地板,随着地面的摇晃,前方的地板缓缓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