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静宸听到亭子之外的声音,她的眉间立刻露出喜色,急忙的站起来,偏头向亭子之外看去。
“哥哥,你今儿怎么有这个闲心出来。”曾静宸看向白衣男子,清脆的问道。
“呵呵,闲来无事罢了。”白衣男子取下腰间的佩剑,挂在凉亭之外,解开风袍的扣子,渡步而入凉亭。
三人煮茶而谈。
“那几十个孩子安排妥当了嘛?”男子指尖捻起白子,盘局势骤然活了过来。
坐在一旁的寻桥老人见后,汗颜无。
“哈哈,以哥哥的棋力,怕是大晋的国手苏才安也会甘拜下风。”曾静宸立即来了兴趣,抓住黑子同男子对弈起来,“那四十几个孩子已经送往北方的旬淼小镇,只是这和江湖事有关。哥哥如此做,恐怕会惹麻烦。”
“麻烦?我只是在以江湖为棋盘,各大门派为棋子,同一个老者对弈而已。”男子平静的笑笑,捻棋而下,“我老师的对手游戏于江湖之,难逢敌手,当是以江湖门派为棋子而下。”
寻桥老人听到此处,不由蹙起眉头,这鬼子之道何时和江湖扯了关系。
“你老师的对手是谁?”寻桥老人蹙眉间,不由好的问道。
“帮助大晋在黄华坡重创北凉铁骑的谋士庞攸,他指尖百万军,运筹千里外,乃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白衣男子抬头看着寻桥老人回答。
寻桥老人一呆,黄华坡战役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谋士庞攸何人不知,说是当今第一谋士也不为过。
“你的老师是北凉人?”寻桥老人失声的问道。
--砰
寻桥老人的话落下,一侧的曾静宸手棋子掉在玲珑玉盘之,吃惊的注视着白衣男子的双眼。
旬淼鬼子,传言起其拥有羽扇纶巾谈笑间,百万帝王师破灭的本事,可却是北凉之人。
大晋谋士庞攸的敌手,在如今的国事之,怕也只能是北凉的谋士了。
在曾静宸两人的注视之下,白衣男子平静的点点头。
“昔日我十顾旬淼茅庐,幸得见恩师之时,也如你们这般表情。”
“哥,你拜了一个北凉谋士为师,那天下之局,你当站在哪边?”曾静宸迟疑,小声的问道,“我们可是大晋之人,若是....”
“兵戈谋士之志,自然是以晋军运筹为谋。”白衣男子缓缓地回答,接着叹口气道,“庞攸的才略其实远胜我的恩师,他久不理会朝政之事,处江湖之远,我自当以江湖为棋局,邀他与我对弈。”
“哥,旬淼鬼子愿意教你,恐怕是和你有约法三章吧?他堂堂的北凉大谋之士怎会愿意对一个晋人倾囊相授?”曾静宸拾起掉在棋盘之的黑子,轻声的问道。
白衣男子闻言,旋即一笑。他和旬淼鬼子的确是有所约定,这和庞攸对弈一场便是约定之一。
“的确有,不过都是一些情理和有趣的事情,你不必担忧我。”
坐在一侧的寻桥老人趁着曾静宸两人相谈之时,他慢慢回想三十几年前的北凉谋士。
稍顷之后,他一把按住白衣男子的手背,沉声的问道,“雨泽,旬淼鬼子可是武川拓跋烈?那个出身于皇室的必跋烈?”
随着寻桥老人的话落下之后,亭子之内陷入一片死寂之。
曾静宸注视着白衣男子的脸庞,拓跋烈在三十多年前的战场可是一位名声极响之人,传言黄华坡战役之后,林冀遥等人被削去兵权全是仰仗此人的离间之计,正是凭着此番谋划,整个北凉才有近八年的卧薪尝胆,恰是由于此八年,北凉铁骑才可以卷土重来。
堂堂布局两国的大谋之士竟然会在晋朝国内,甘心成为了一个在旬淼的隐士,也不知这其发生了怎样的大事。
白衣男子点点头,沉声道,“恩师正是以前的那个武川拓跋烈。”
寻桥老人得到白衣男子的回答,久久的陷入震惊之。
旬淼鬼子竟然是武川拓跋烈,他要是早知道旬淼鬼子的真实身份,必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拜对方为师。
拓跋烈毕竟不是北凉人,虽说晋惠王昏庸,可也算是他们的皇。
坐在白衣男子对面的曾静宸倒显得要寻桥老人安静,她抿嘴一笑,莞尔道,“哥哥,你师父怎么在我们大晋旬淼,看来呀,你师父背后的北凉王也了我们大晋谋士庞攸的离间之计。他怕是心有不甘吧?”
白衣男子盯着自己面前的曾静宸,默然不答。
“你不说,我也猜得出。北凉王没有杀他?怕是和当年林冀遥等人被斩有关。”曾静宸捏住棋子,来了兴致,分析道,“你的恩师虽是皇室嫡子,可他掌握了数十万的虎狼之师。嘿嘿,北凉是不是祸起萧墙了?手足相残之事在皇室duó quán也不是什么稀罕事。黄华坡的大败,其手足正好抓住把柄,庞攸在暗谋划一二,你恩师必然会被北凉王含泪挥斩,以安重臣之心。”
“只是北凉王不愿斩杀他这个颇有谋划的孩子,给了他一个赎罪的机会,是吧?”
--呵呵
白衣男子闻言,继而一笑,三十几年前的事情大体正如曾静宸所言。他看着自己的妹妹,缓言道,“你我兄妹一场,也算是巧逢知己,该你落子了。”
“不下了,哥哥且先说说你要在江湖里干什么?”曾静宸放下自己手的棋子,笑嘻嘻的说道,“我对江湖事其实也没什么兴趣,只是对哥哥的对手有天大的兴趣。他可是庞攸呀,居然处江湖之远,以各大门派为棋子,也算是闲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