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邪宗?”
吴玄航一怔,接过对方手的信函看了起来,而后眼神愈加的怪异起来。
他在淮阳负责’天手‘之时,曾了解过剑邪宗。
“一个负责刺杀打探的组织,乃是由楚歌建立的一个江湖组织。”他看完信函,瞅了一下易廷尉,好的问道,“何人给你的东西?”
“方才一个黑衣人送来的,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易廷尉指了一下脸颊的细小血痕,沉声道,“对方能避开我们的守卫,也是有几分本事。”
吴玄航沉默,低声道,“你信面所说嘛?”
“呵呵,蛛的人找到了钱吏的尸首。”易廷尉闻言,无奈的干笑两声,“我们的线索断了,陛下又命令我在半月调查出真相,我能怎么办?”
“在淮阳tú shā泗水巫蛟涉及到武林的各门各派,当日我广邀英雄时,未曾听过雪瑶阁。先是因关内侯几人的死牵涉到丐帮,随后又因丐帮钱吏扯到雪瑶阁,而雪瑶阁的背后是泗水巫蛟之事,若京城之事的背后之人要真是剑邪宗的影刺,为何偏偏这个时候站出来?送信之人的手段未免太过拙劣,有些掩耳盗铃。”
吴玄航蹙着眉头,“再者,我在淮阳是也不曾见到剑邪宗的人。”
“这剑邪宗和雪瑶阁有私仇?”易廷尉抿嘴笑了一句,低沉的问道。
吴玄航摇了摇头,雪瑶阁未曾听过,他自然不清楚这两大门派之间的仇隙。
“嘿,这信言及了雪瑶阁驻守在洛城的住处,还特意提及他是剑邪宗的人。”易廷尉冷笑了一声,“这真要是掩耳盗铃的话,那倒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
吴玄航疑惑的看向易廷尉,不解的问道,“此话怎么说?”
“对方不是借这拙劣的手段告诉了我们其目的了嘛?”易廷尉握着信函,沙哑的低笑了一声,“;对方是打算京都等事这个屎盆子往剑邪宗的头扣,我们都很清楚无论是关内侯朱顺的死,还是丐帮钱吏等人,其实背后都有人推波助澜,这剑邪宗恐怕是背后之人的仇家。”
“可他们以这样的方似告诉我们,不等同于暴露出自己的目的嘛?你我都不信京都的事乃剑邪宗的影刺所为。”吴玄航锁紧眉头,低沉的说道,“在信函下方说明自己的身份无疑是画蛇添足。”
“嘿嘿,你小子只看到其一啊。”易廷尉闻言后,笑了一声,“陛下在乎的是何人抢夺了泗水巫蛟,会去追究背后之人嘛?”
吴玄航眯眼,没有吭声。
“这朝廷里的人有不少江湖门派的眼睛,对方恐怕不是借助我们的力去铲除剑邪宗。”易廷尉似有所指,借着低沉道,“要是明白武林何人同此两派有仇好喽。”
“他们想看着雪瑶阁和剑邪宗的影刺相互厮杀?”吴玄航似有所悟,蹙着眉头又问道,“朝廷里会有雪瑶阁的人?”
“洪老怪要是没有说错,这朝廷里自然有雪瑶阁的人,恐怕还不少。当年庞攸能全身而退,你以为凭得是什么?”易廷尉拍了拍吴玄航的手背,笑着道,“你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那雪瑶阁的人会轻易的相信嘛?”吴玄航拧眉。
“鬼知道呢,对于此事我们是局外人,可他们局人,难说哟。”易廷尉笑了笑,随即又说道,“要说剑邪宗和雪瑶阁没有仇怨,我这个江湖外的人都不信了。”
“要是无仇,送信的人干嘛偏偏选剑邪宗这个冤大头,这武林恐怕不会安生了。再者关内侯是死在刺客手,恐怕对方一开始的意图是如此。”
吴玄航听完后,有些不寒而栗,城府如此深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辈。
他瞥了一眼自己胸口处结痂的伤口,低声道,“你会按照信提示的地点前去?”
“自然会,不过要多带一些人手。如果对方真如我猜测的那样,这信说的雪瑶阁的据点不会有错。”他想了想,接着又说道,“不过还是小心为,要把洪老怪拉。”
“他受了重伤,发挥不出几层的功力。”吴玄航闻言,颇为不屑的说道。
“毕竟是一个六甲高手,他即使受了重伤,你也打不赢人家。”易廷尉怪笑一两声,洪乐阳那王八蛋还真趁着重伤之时,将猜测说给了帝王听。
涉及到庞攸的烂摊子,他可不想独自一人接手。
“你自己小心,我不去了。”吴玄航捂着伤口,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易廷尉。
“嘿,你这个小王八倒是不讲义气。”易廷尉不怒反笑,盯着吴玄航的背影说道,“关于你丢失的鲨齿,我们的人也正在调查。”
“抢我鲨齿的人是一个女子。”吴玄航听到对方的话,双目迸发出璀璨的光,鲨齿是他爹娘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你不是说没看清嘛?”易廷尉‘呵’了声,咧着嘴问道。
“女人呵男人身的味道,我还是分得清。”吴玄航耸耸肩膀,接着回想起自己倒下之时好像还听到了铃声,随即补充一句,“她手腕系有细铃,她在背后偷袭我之时,我听得出铃声大致传来的方位。绝不是腰间等部位,应该是系在敲晕我的手。”
“还有呢?”易廷尉缓缓地说道。
吴玄航再次翻了个身,挑起眉梢,沉默许久后说道,“不清楚了。”
易廷尉站了起来,俯瞰着吴玄航,叮嘱一句,“你好好养伤吧,我会尽量找到鲨齿。”
吴玄航干笑一两声,仅凭着自己方才提供的线索,想在人海茫茫找到抢他鲨齿的人,简直是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