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要是能在老夫手里撑过十招,老夫就给你兄弟解药。”老头儿冷冷笑了声,摊开掌心,“若是你连老夫十招都撑不过,那你也没活着的必要了。”
“此话当真?”韩小袅往后退了步,他不是没有起强抢百日散解药的念头,只是面对着唐门的人,他没有带着众人全身而退的把握。
但撑过对方十招,他还是有些把握。
众人让出位置,楚忘蹙了下眉头,这是打算把酒楼砸了呀。
“两位爷,小本买卖,可经不起二位这样的折腾。”
——咣当
紫衣妇人丢了一个钱袋子给楚忘,面无表情的盯着前边的两人。
楚忘解开钱袋子,瞥了眼,掂量了下后,他抿了下嘴巴,抱着胸冷眼着看戏。
紫衣妇人给的钱财,足足有五十银锱左右,他们天易居半月也就这点收入,压根儿不亏。
“忘哥儿,老东家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凌风小跑到楚忘背后,小声的说道,“忘哥儿,老东家可是说了,唐门的人性子邪乎的很,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楚忘翻了个白眼,仅仅是由于言语上的挑逗,老者就要痛下杀手,这岂止是邪乎,在他看来已经是嗜杀。
“东家他人呢?酒楼不要啦?”楚忘撇过头问道。
“老东家说命更重要,要是死了人,官差会来捞一笔,顺带把尸体处理掉。”凌风边说边拽住楚忘的右手,“走吧,我们也站远些。”
“没事,我就站在边上看看戏。”楚忘收回自己的手,屁股压在桌子上,他看了眼不断后退的韩小袅,晃了晃头。
虽然是个野军,但是韩小袅在刀式上毫无章法。面对老者的攻势,韩小袅毫无招架之力。
楚忘瞄了眼戏耍着韩小袅的老头儿,他有些索然无味,唐门的这个老家伙明明没有用尽全力,招式时而快,时而缓。
“小辈,老夫高看你了。”老者避开挥斩而下的快刀,五指如鹰爪般向韩小袅探去。
韩小袅早有提防,他鞠着身体之时,其双脚一转,挥砍而下的快刀立刻回拢,沿着他的腰身一转。
——撕拉
老者急忙后退,外袍被划开一个口子。他眼神阴沉下去,在紫衣妇人面前被一个小辈所伤,他有点拉不下脸。
“不知死活!”老者探出手,甩袖间,扁平的银匣子一闪而过,无数的银针倾斜而出,老者一头灰白头发鼔荡起来,他大笑道,“你想死,老夫就成全你!”
韩小袅连连后退,可他还是没有完全避开,足足有六枚银针扎中他的身子。
在他的背后,数十位凑热闹的剑客都未反应过来,他们就同韩小袅一般中了唐门暗器。
“暴雨梨花针!”
众人骇惧的往后退去,有些眼力劲儿的侠士骇然的叫了声。
『暴雨梨花针』hào称唐门第一暗袭武器,以银针制成,长七寸,宽三寸。
凡是中暴雨梨花针者,若三刻钟内没有解药,便会陷入癫狂状态,周身经脉俱裂而亡。
韩小袅脚步踉跄,呼吸厚重,他看着老者嗤笑了声,“前辈好手段,对付晚辈还玩阴的。”
“老子喜欢,我尹靖平就喜欢玩阴。”老者大笑了一声,瞪着双眼,扬起了自己的下巴。
“唐门尹老怪儿?”
众rén dà惊,万万没有想到眼前之人就是江湖中凶名鼎鼎的尹老怪。
传言尹老怪在自己结义兄弟叛逃唐门之后,他一气之下就是xiū liàn了唐门的太素阴功。
作为唐门的镇派gōng fǎ,可每任门主都不会xiū liàn太素阴功。
此gōng fǎ另辟蹊径,虽练此功可以使实力暴涨,但练习此功者必然心性大变,视恶为善,视善为恶。
依靠『暴雨梨花针』暗袭一位晚辈,寻常人必然是视之为不耻,可在尹老怪看来再正常不过。
楚忘看了下中了暴雨梨花针的众人,有些疑惑,他抓住一个打算离开的剑客问道,“他们怎么了?”
“怎么了?要疯了,你没看见他们的眼神嘛?跟狼一样,快松手!他们疯起来会杀人的!”
那位被楚忘拽住的剑客打了一个哆嗦,掰开楚忘的手,急忙退到边上去,说道,“要是三刻钟没有解药,他们全部都会发疯,只知道杀戮!”
楚忘的目光在一群人的脸上逡巡而过,眼皮跳了下,整个酒楼之中有十几人中了暴雨梨花针,唐门的人明显是打算看热闹,并没有给解药的意思。
“小子,你输了,那么陪他一块儿死吧。”尹老怪笑了声,瞥了眼正发疯似的抓着自己脸庞的朱三,冷冷道,“放心,当你毒发之时,必然比他的死相还难看。”
“老毒物,我还没有败!”韩小袅压住自己的脉门,拖曳着刀一步步往前,他的一双眼睛仿佛要沁出血液一般,“老子说了要救他,怎么可以食言。还有三招,尽管来。”
“呵,年轻人!”尹老怪抿嘴,忽然毫无征兆的向韩小袅大步跨去,一掌拍出。
韩小袅大惊,刀锋侧挡之间,他整个人搽着地面撞击在大门之上,吐出一口黑血。
楚忘露出了厌恶的眼神,杀人不过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可尹老怪却一直在抓弄韩小袅。
酒楼里中了暴雨梨花针的十几人隐隐有发狂的迹象,个个都是自封脉门,盘膝而坐,想借着丹田内的真气将毒逼出体外。
——呸
“哈哈,还有两招。”韩小袅吐了口血沫子,抬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