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手抖了抖,他真想动手杀了他,可教授还是忍住了,这个人很暴躁蛮横,可是很坦荡,可恨的人是挑拨离间的愚夫和添油加醋的香草。
教授眯着眼睛看了愚夫和香草一眼,两人都警惕地看着教授。教授这时更加冷静了,这个时候不能杀人,如果自己动手了,说不准愚夫和香草会有什么举动。
教授笑了:“咱们兄弟好歹同生共死一场,这么会儿就内讧了?让人笑话。不过话说回来,给咱们提供消息的兄弟的那份,我总得替他带回去吧,人家也是冒着很大风险的。”
本来已经闭着眼睛等死,天横睁开眼睛看向教授,很认真地说:“教授!今天我服你,可我兄弟车夫受那么重的伤,本来得的就不多,凭什么再让出来两份。”
教授嗤地一笑:“车夫不是你兄弟吧,我听愚夫说你和车夫没认识多久。”
天横:“是没认识多久,可车夫是我拉进来的,我带来的人受这么重的伤,要是还被人欺负,以后别的朋友怎么看我天横?”
没想到这个人还有点江湖义气,教授皱眉道:“那好,车夫不说了,你天横没受伤吧,你们每人出两份总可以吧。”
天横:“行,今天必须给你这个面子。”
愚夫咳嗽一声,沉声说道:“教授,当初是说好分给报信的,可每人给两个,他只报个信就拿七份材料,我们三个拼死拼活的也是每人才七份,这不行,我看我们每人出一份吧。”
每人一份,拿到手里就是四份,还是吃亏了,教授打量了愚夫和香草一眼,想了想却认了,他不想再节外生枝了,刚才和天横的争斗已经差不多耗光了力量,而且教授到现在也没见过愚夫的能力。
几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拿好了自己的东西,天横最先扛着车夫离开,愚夫和香草也一声不吭走了。
剩下受伤的土包子,教授认真地回想了刚才的分配,一份灵媒就算等同十份材料,不算给公主的,自己和土包子才拿到十四份材料,愚夫他们每人八分材料,最后还是吃亏了。
教授带好东西扶起土包子背在背上,还没走多远,就听身后土包子扯脖子喊:“放下,放下,兄弟你放老哥我下来。”
教授急忙把土包子放下来,土包子推开教授自己站住了,一拍自己胸脯,笑道:“哈!老哥我没事,好了!”
教授这个气啊,怒道:“我说你咋回事,你到底受伤重不重?”
“不重,不重。”
教授气够呛,怒道:“你为什么不早点醒过来,你知不知道,趁你昏过去,他们三个太欺负人了,三十七份材料他们每人八个,咱们哥俩只分一份土属灵媒,提供消息的兄弟才分四份材料。”
土包子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两句,说道:“兄弟,他们是过分了点,你别生气。”
教授:“那你不生气?”
“我?”土包子有些愣神,似乎自言自语地说着:“我不生气,我只生自己的气。”
看着土包子,教授突然明白了,他问道:“你是不是早醒了?”
土包子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说道:“对不住了,兄弟,没想到天横这混蛋真敢动手,要是知道他真动手,我肯定拦住他,不过兄弟你可以,真能打败他……”
这个老好人一样的人在这道歉,而那两个自私自利挑拨离间的混蛋理直气壮地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教授无奈地看向土包子,他实在不理解这个人。
土包子叹了口气,眼睛有些湿润,说道:“兄弟,你不知道,我有些事没和你说过。”
看着这比自己大不少的老哥突然有些动了感情,教授拉土包子坐下,说道:“你说吧,老哥,有啥事。”
土包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说着:“你不知道啊,兄弟,我以前有几个亲弟弟亲妹妹,他们比我小不少,没吃的,他们后来都一个个活活饿死了,我后悔啊,我应该把吃的多分给他们一点,我真后悔啊,我不该和他们争吃的啊……我不该争啊……”
说着土包子就嚎啕大哭起来。他现在说起这个干嘛?教授手足无措地等了半天,土包子才自己收了声。
不想土包子尴尬,教授便提起那份灵媒的事,询问道:“灵媒咱们怎么分,老哥你说吧。”
土包子说道:“灵媒我不要了,那四份材料给我就行。”
教授有些不忍:“老哥,那你太吃亏了。”
土包子:“我也想要灵媒,可我受伤得养好些天,到时候怕这份灵媒放久了失效了,你用吧,剩下的算你欠我的。”
放久了会失效?好吧,教授点点头,取出了四份材料递给了土包子。然后教授说道:“走,咱们回去吧,我背你。”
土包子摇摇头,说道:“你自己回去吧,路上小心点,我有事,我自己走了。”
说着土包子站起身朝教授摆摆手,摇摇晃晃地一个人走去。
土包子的伤其实还是很重,教授有些担心,那个身影也很是落寞。
教授一个人回到安南镇沙角街区的住宅,去了趟研究所,休息了两天,然后和长毛儿偷偷跑到了安南镇的郊外荒野无人处。
得到的灵媒他不想再留着,夜长梦多,而灵媒产生的巨大力量波动会让其他超凡者注意到,所以得找个没人的地方。
在野外没人之处,教授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在长毛儿惊讶的目光中脱了个精光。前些日子他是听土包子说起过的,灵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