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楚歆羽见过,有些印象,但不是今天跟随在她身旁那位,这么说,这个丫鬟就是放毒蛇那位?
看她衣着除了有些皱缀外,并没有伤痕,蔺宸曜的人是如何逼供,让她供出自己的主子?
福宁看到她进来,脸色变了变,随后垂下头,不知是愧疚还是无脸见人。
“怎么了?”楚歆羽望向蔺宸曜,他就坐在厅前的主座上,两边站着楚亲王世子和商轼,傅冠璋中毒的事,楚亲王世子和商轼也是早上过来才知道,他们也知道蔺宸曜抓到福宁的丫鬟,便一起过来看看。
原本迎香嘴硬,什么也不说,自己揽上身,说毒蛇是她放的,结果鬼烨查到她是司徒家的家生子,就拿她的父母弟弟为要挟,让她的家人也尝尝被毒蛇咬的滋味,还说她可以揽上身,但毒害重臣子弟,对方还是有爵位的,她一家也要赔命,若是她肯供出主谋,只能算是从犯,罪会轻些。
这丫鬟对福宁忠心耿耿,可也是孝顺的孩子,同时也在楚亲王世子巧言劝说下,衡量再三,她最后还是招供了。
“毒蛇是福宁吩咐她丫鬟放的。”蔺宸曜道。
这个答案楚歆羽不意外,她早就猜到了,她问福宁:“为什么要放毒蛇?我并没有伤害过你,不是吗?”
福宁抬头看着她道:“你是没有害过我,但你却让盈婼伤心,她难过我,我也替她难过,所以,若你不能跟北平侯成亲,她会得尝所愿,会开心起来的。”
楚歆羽嗤笑了一下,只觉她的想法太天真了,道:“你做这事之前,可曾替你父母弟弟想过没有?你杀了我,你父母也会受连累,我死了不要紧,但你为了让自己的好友开心,却拿全家的安危做陪葬,你觉得值得吗?”
福宁被她的话吓住了,她放毒蛇是没有想过会查出来,这蛇不会致命,被咬了后,要是没有解药,顶多让人昏迷数月,若是楚歆羽昏迷了,蔺宸曜一定会退婚,就算他不退婚,蔺家也不可能让他娶一个昏迷的女人进门,长公主肯定会想尽办法退了这门亲事的。
或者傅盈婼可以趁着楚歆羽昏迷那些日子,将蔺宸曜的心重新勾回来,说不定未等她醒过来,蔺宸曜也会去退婚。
但她没想过,那丫鬟是骗她的,这蛇根本就是一条毒蛇,会让人致命的。
“我并没有想过害死你的,我只是想你昏迷数月,我不知道这蛇会致命的。”福宁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只好将自己当初的想法说出来,还有那陌生丫鬟的容貌,这丫鬟是在山庄里认识的,说不定这丫鬟还在山庄。
蔺宸曜给了楚歆羽笔墨,让她按着福宁所说描述那丫鬟的样子画出来。
虽然普通的笔墨,但在楚歆羽的技巧下,画的没有十成了,也有七八成相似,福宁一看,点头道:“是她。”
蔺宸曜又让人请管家来,让他看看,这丫鬟是不是山庄的。
管家看了,说是山庄里的丫鬟,叫秋雨,不过刚刚有人发现她死在后山洞里,身上的衣服没有,而且死了有一天多,是被人用刀割喉而死。
福宁顿时眼呆了。
死了?怎么可能?昨天中午时,她明明是在山庄里遇到她的,衣着也是山庄下人的打扮,难道她遇到的人不是她?自己被骗了?
楚歆羽黛眉拧紧,这丫鬟死了,线索就断了,查不下去,所有责任就在福宁身上了,而这丫鬟死了一天多,那给福宁毒蛇的,有可能是假扮秋雨的人,难怪对方能得逞,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对方易容成秋雨,轻易就混了进来。
思及此,楚歆羽顿时有种危机感,若是想置她死地的人会易容,这么说,她以后就更危险了。
蔺宸曜的脸色也在瞬间黑沉下去,他也没想到对方是易容混进来,易容成丫鬟,的确让人降低了提防,而且对方聪明,能看准了利用谁下手,她肯定早已事先按排好,并摸清这些姑娘的性格。
山庄守卫森严,出入都会有人留意着,谁进来,谁出去都有一份记录。
于是招管家去查下,这两天有谁出去了。
管家应了声,立即去查。
没一会儿,管家回来说,出山庄的只有昨天楚五姑娘带回来的一对母女,但她们吃过午膳后就离开了,直到昨晚楚亲王世子等人,他们是骑马出去的。
也就是说,对方可能从别的地方溜了出去,也可能还在山庄里,但这么多人,如何查呢?一不知道对方的模样,姓名,年龄,或是习惯,只知道她会易容。
蔺宸曜又问了福宁,记得对方身上有什么特征,还者是的动作。
福宁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道:“对方右小指好像断了一截。”
“你俩去查查。”蔺宸曜对鬼烨和管家说。
山庄里的所有人都要查,包括来玩的姑娘和她们的丫鬟,管家一声令下,各园的人都集中起来,一个个的检查。
有些人还在懵懂,不知什么情况。
查到竹园时,蔺毓杨茜珺和许芷澜等人和丫鬟也要出来,伸出双手让人查看。
半个时辰过去,结果没有人找到人。
福宁听了,犹如晴天霹雳!心顿时慌了。
蔺宸曜没有说话,倒是楚亲王世子开口道:“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这条毒蛇却是你放的,它如今咬了傅冠璋,如今丫鬟死了,死无对证,你要付全部的责任,再说,傅冠璋的毒若是解不了,你